宫主的声音宛若天籁一般,直听得醉人心脾。
可听玉晓却是听得心里咯噔一下,名字?谁会知道九尾妖狐的名字呀,再说,这九尾妖狐有名字吗?宫主怎么一见面就问这么高深的问题,能不能问个她知道的呀。
听玉晓冷汗直冒,战战兢兢的回道“回禀宫主,属下不,不知。”
好在宫主并未深究,叹了口气,转过身来说道“说说情况吧。”
听玉晓如释重负,偷眼看了眼宫主,见她脸色淡然,并无怪责之意,这才小心翼翼的将此次诱捕九尾妖狐之事的前因后果娓娓道来。
当听到听雨荷受伤晕倒,阿紫为救列羽而释放本命精元身遭重创时,宫主脸上怒气骤起,直接打断听玉晓的叙述,怒斥道“废物!这就是你们精心布局的诱捕之计?”一股无形威压猛然释放出来,思过崖上的空气都仿佛凝结如寒冰一般。
听玉晓吓的浑身哆嗦,直接跪在了地上“宫主请恕罪,属下办事不力,请宫主责罚。不过好在听雨荷虽受伤昏迷,但身体并无大碍,阿紫服了听玉琴长老带的凤涎,性命已是无忧。”
宫主眼光犀利,冷冷的盯着听玉晓问道“列羽呢,这小子是什么态度?”
听玉晓听得一愣,列羽,怎么宫主会关心列羽这小子。不敢多想,听玉晓赶紧回话“列羽倒是尽心照顾听雨荷和阿紫,听雨荷的伤就是列羽包扎的,阿紫重伤时他跪地哭求,让听玉琴长老救治阿紫的性命,说是此生就算无灵兽相伴也决不抛弃阿紫,态度还是很诚恳的。”
听完此言,宫主脸色稍缓“哼,算他还有几分情义,只是愚蠢无能,但凡有点本事,何至于此!”
见到宫主余怒未消,听玉晓唯唯诺诺,不敢答话。
宫主沉默不语,听玉晓也不敢动弹,但感到那股无名威压逐渐消去,思过崖顶的空气流转如常,清风拂过,和煦如春。
宫主缓步走到崖边,放眼眺望着浩瀚无边的赤水湖面。沉吟片刻后,她那如梦似幻般的声音再次传到听玉晓的耳边。
“你如此草率行事,不过是仗着听氏如今的权势富贵。你以为听氏一族自古就如此强盛么?”
听玉晓听得惭愧,身为听鸾阁的分会会长,这些年身边也多是阿谀奉承之辈,如今行事难免有些轻骄浮躁。可族规禁止族人查探听氏族史,她还真不知道听氏是如何发展到现今这般强大的。
宫主脸色淡然,述说着久远之前的往事“想我听氏当年,人口不足三万,又无傍身之技,在炎族中仅似仆役的地位,单立族谱都不能。族人皆穷困潦倒,只是为了活着就需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族中一女子,名为阿昔,天赋极高,甘冒大险,以性命换的奇遇,为族人带回了绝世奇功。可她偏又急于求成,取巧贪多,险些酿成亡族之祸。”
听到此处,听玉晓抬眼偷瞧宫主,只见宫主脸色如常,波澜不惊。
“如今听氏的繁荣,是无数先辈族人用鲜血和生命换来的,尔等却将族中至宝轻易现世。这破幻之鏡远非你等想的这般简单,如有差池,将为世间带来无穷祸乱。”
说到此处,宫主转过身来,眼光如电,向听玉琴伸出手“还不拿来。”
听玉晓被宫主那眼神看的浑身透冰凉,哆哆嗦嗦从怀中取出破幻之鏡,双手奉上。
宫主左手接过异宝,凝视镜面,丝毫不惧幻境魔力。右手轻抚鏡体,冷冷的说道“如此重宝就不该交予你等无知小辈的手中。你且好自为之吧。”
言罢,她走到崖边静立,眼中凄绝伤感,如深渊一般无穷无尽。稍后,她仿佛自言自语似得轻声吟诵“今夕是何夕,往昔不可忆。”
然后纵身一跃,直接从悬崖绝壁上跳了下去。听玉晓见状大惊,追到崖边一看,只见宫主迎风飞落,身姿轻盈飘逸。她在半空中捏了个清脆的响指,随即赤水湖面波涛翻涌,一条巨大的虎蛟随即浮出水面。
宫主轻巧的跃落在虎蛟背上,单手扶住虎蛟头上的独角,乘风踏浪而去。
听玉晓站在崖边,恍如在梦中一般,一时间竟无法分辨眼前情景是真是幻。
愣了半晌,才猛然惊醒,忙跑到刚才宫主所凝视的那块巨大石碑前。
只见碑上刻文“听氏历任族长名录”,往下细看,第二个名字,赫然是“听昔”。
“今夕是何夕,往昔不可忆。”听玉晓轻声念诵着宫主离去时吟诵的诗句。莫非这九尾妖狐的名字是听昔?她竟然是听氏之人,还是听氏第二任族长。那怎么又变成了九尾妖狐的呢?
听玉晓傻愣愣的站在石碑前,茫然无措,风中凌乱。
华夏英雄传说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笔尖小说网http://www.bjxsw.cc),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