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乾元节当天,张贵妃为徽柔梳着头发,感慨道:“我的徽柔长大了,想着这些年过的真快啊,当初小猫点大,如今,竟也快到结亲的年纪了。”徽柔看着贵妃一脸感伤的样子忍不住轻唤了声“姐姐”
张贵妃回了神,又笑着说:“今日不是还要展示你的箜篌,你可练好了,若是弹的不好,姐姐和爹爹可不会为你说好话。”徽柔听了,俏皮的说:“你们才不会呢!姐姐和爹爹最疼徽柔了,而且我弹的可好了,不曾懈怠。”
“好了,看看这发髻漂不漂亮,我特地学的。”张贵妃满意的看着徽柔。旁边的侍女提醒说宫宴再不去便迟了,张贵妃和徽柔才相携着手出了翔鸾殿。
赵祯坐在首位上,不停的瞄着张贵妃的空位,等的实在有些急了,不禁问起了怀吉:“你说她们娘俩怎么还不来,宫宴都快开始了!”怀吉低头笑了笑:“女儿家打扮总是需要些时间的,而且贵妃娘娘最近一直在与侍女学挽发髻,想必是想为公主挽。”
唉,赵祯不由得对怀吉有了惺惺相惜的感觉,想必怀吉也经常等徽柔,当初他也经常等妼娢,都习惯了...
这是张贵妃和徽柔也来了,赵祯看着张妼娢眼前一亮,但还是嘴硬的说:“怎么来的这么晚,宫宴都快开始了!”张贵妃知道赵祯在表达自己等她太久的不满,没太多责备的意思,就冲赵祯笑了笑,那端的是倾国倾城祸国殃民的态度。赵祯脑子都空白了一瞬,只有一个想法:哦!朋友,你知道被美貌冲击的感觉吗?
徽柔早就坐在自己位子上,看着自家爹爹暗叹不争气!连一回合都没扛住!让怀吉过来,叫怀吉俯耳听她讲话,然后在怀吉疑问的目光中,小声说:“哥哥,我好看吗?”怀吉耳朵红了,眼神闪躲,眼珠子不知道往哪看,他离徽柔太近了,一抬眼就能与徽柔四目相对,只能结结巴巴的说:“好...好看。”然后快速离开,许久后,他还能感觉到自己心跳得很快。
徽柔得到满意的答复很开心,整理了一下,就对赵祯说:“今日是乾元节,女儿学箜篌数年,今日终于鼓足勇气,想在乾元节上弹奏。”赵祯欣然应允。
箜篌声响起,无比悦耳,臣妇们赞赏的看着徽柔,赵祯和张贵妃看着徽柔,无比的欣慰。赵祯不禁有些心酸的想:自家这朵人间富贵花,不知会便宜哪家小子,真不甘心啊!(看怀吉,快看怀吉,你家富贵花便宜的就是他)
徽柔长得与张妼娢很像,娇艳动人,弹起箜篌跟仙女似的。一曲奏完,上首的赵祯和曹皇后还没说话,一道不和谐的声音就差了进来。
“哎呀,公主弹的可真好,弹起箜篌来跟仙女似的,也不知是谁有此等艳福。记得公主三岁时想吃梅子,就骑在我家炜炜儿脖子上。如今想来,也算是青梅竹马了吧。”原来是李炜的母亲。
徽柔听着那胡搅蛮缠的话,气的脸都红了,她当然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不禁委屈的看着姐姐和怀吉。张贵妃看见徽柔的目光心疼极了。当下也不管什么,直接讥讽了回去:“此言差矣,照你这么一说,那有多少姑娘与你家李炜青梅竹马,我记得那些丫鬟也算是照顾他的,与那些人相比,我家徽柔只算有一面之缘,当时她还以为是宫中哪个内侍呢!至于艳福,李夫人不会说话便闭嘴,小心哪天闪了舌头!”李炜母亲被刺的脸都青了,忿忿闭嘴。
赵祯听了,什么也没说,他本想补偿母家的,但现在恶心无比。他早就告诉李炜徽柔不会嫁与他了,现在他母亲想干嘛!毁了徽柔名声吗!还艳福,徽柔是他的公主,怎能用艳福这等字眼!依他看,妼娢骂的甚好!
徽柔见姐姐把那妇人损的面上难看无比,满意不少,下了台就坐在姐姐旁边对她撒娇。
当天晚上,赵祯在翔鸾殿吃了个闭门羹,侍女看着赵祯发黑的脸,小心翼翼的说:“娘娘说,今日公主受了委屈,她要陪着公主。”赵祯一听就知道,张妼娢是要他给个交待,那是说给就给的吗!那是他母家,最多补偿作罢。哼!不见就不见,我就不信了,她会每晚都陪着徽柔,舍得不见他。
第二天,赵祯白日如愿见到张妼娢,她还是对他笑语嫣然,黏着他。但是到了晚上,赵祯来了,他又吃了个闭门羹。一连四日,赵祯屈服了。传旨:“送个专门教规矩礼仪说话的婆婆去李府,好好教李炜母亲说话,学不好不给饭吃还要打板子,还有,叫那李炜别出门了,待在家抄佛经!所有的!抄完了,再出门。赶紧把那婆婆派去,今日就开始。”
赵祯传完旨,又到了翔鸾殿,看着正在吃金橘的张妼娢,略带讨好的说:“妼娢我已经惩治那李炜母子了,你今日还待在徽柔那吗?”说着就接过张妼娢手里的金橘,为她剥着橘子。张妼娢看了赵祯一眼,知道不能再作了,不然他就要生气了,毕竟那是他母家。于是张妼娢抱住赵祯,撒娇道:“妼娢知道官家诚心了,自然不气了,徽柔不需要我陪了。”赵祯知道这就是能进她房里了,两个人又开始黏黏糊糊起来。徽柔见了,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不过...“怀吉,走!我们出去玩儿”
“公主!你功课还没做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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