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相谈甚欢,一瓶中正酒很快干了。就连从不喝酒的肖悦也喝了三杯。
难得大家好兴致,苏立又让小英拿了一瓶出来。期间餐馆陆续有客人来,苏立一律不理,只叫小英招呼。小英是个听话的好姑娘,忙里忙外,累得满头的汗,她这些年帮哥哥苏立打下手,菜炒得也挺不错了。克忠看在眼里,心里甚是过意不去,起身要去帮忙,苏立拖他坐下,说道:“赚钱不在一朝一夕,客人天天有,兄弟实难聚。如果实在忙不开,后面来的客人, 就不再接待了,让他们到旁边吃去,我这里还有话要对大伙说。”
克忠不得己,只好重又坐下,但这饭吃得并不安稳。
苏立几杯酒落肚,情绪高涨,话又多了,敬了彭帅一杯后,说道:“彭帅兄弟呀,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我的意思是;你看人家小肖一表人才,哥哥看你也是风流潇洒,不如这样吧!哥哥提个建议,你们两个,私底下多多接触,搞不好这段姻缘就在面前。”
说罢哈哈大笑,看来也有了三五分酒意。
周少军同学附和道:“苏大哥言之有理,其实我也觉得他俩蛮般配。”
无酒不成席,酒喝开后,什么都好说。大家呼兄唤弟,气氛上来了。
心地实诚的彭克忠同志说道:“虽然苏大哥说得有理,可是有点乱点鸳鸯谱了,像他们二位这般优秀的人物,怎么可能会空闲得住。大好青春,岂有不好好把握之理。说实话,我是没那条件,否则也耐不住这寂寞,毕竟是成年人了。有个事儿,我前天看到一个穿旗袍的漂亮女生和彭帅师兄在凉亭上聊得那么开心投缘,我琢磨这关系肯定非同一般。”
彭帅大笑道:“给克忠老弟看到了,哈哈,不错,那是我女朋友,人还行吧!谈多年了,这门亲事家里也同意,我在想,等师范毕业后,我们就回老家结婚。”
少军羡慕道:“好事好事,这古人说得好,成家立业,成家立业,其实这男人得先有个家,家是基础,幸福美满的婚姻能让人充满激情,生活充满希望。”
肖悦笑道:“听少军同学说这话,好像你是过来人似的。”
少军道:“书上看到的。我就一单纯小男生,天生没有女人缘,你看都快长到二十老几了,其实到目前为止,连个女孩子手都没碰过,就更别提其它了。”
肖悦不信:“这话说得很不老实,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居然有这种事。”
克忠出来证明,道:“少军说的是实情,论私交,整个师范他和我算比较好的。他的情况我了解,我相信他讲的没水份,其实我的情况和他一样。”
彭帅和苏立大笑。小英过来加水,被他们笑得莫名其妙。
肖悦问道:“彭帅学长的女朋友哪里人?我好像有看到过那么一两回,身材非常的棒,很有气质,这未来的嫂子现在是在水城吗,好像不是咱们师范的吧?”
彭帅笑道:“对,不是咱们学校的,也不是别的学校的。她叫吴丽,小学没毕业就出来打工了。是我们老家盘龙那边的,同乡不同村。实不相瞒,我和吴丽从小就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至于我的情况嘛!和少军不同,既然谈了恋爱,手肯定是有牵过,别的也干过一些。她目前也在水城,在五色阳光假日酒店做领班。我可给她说过很多遍了,叫她不要穿着工作服到处乱跑,她偏偏就不听,说什么穿旗袍好看,现在这女孩子,真是拿她没办法。”
平时不爱说话的彭克忠,今天因为喝了酒,没管住嘴,话也多起来了,说道:“的确是很好看,这未来嫂子,同样也是一表人才,和师兄非常般配。”
肖悦笑道:“着装这事,纯属个人兴趣爱好。只要人家喜欢,穿个旗袍出门有什么嘛!现如今这年头流行复古,旗袍我也很喜欢的,穿旗袍总比那些穿三分裤就出来的好。”
苏立赞同道:“肖悦妹妹这话我爱听,其实你还别说,旗袍是真好看,特别是身材好的姑娘穿。我这店里经常接待一些红男绿女,那打扮真是叫人不敢恭维:浓妆艳抹的,染发的,纹身的,打鼻环的,至于着装;有些人半边屁股都露外面了,也不知羞耻。对了,彭帅老弟,改天把弟妹带过来坐坐,也让哥哥瞧瞧,到底是肖悦妹妹漂亮还是弟妹更有风采。”
彭帅摆手,道:“那可不敢跟咱们校花比。不过也还能将就,带出来耍不丢人。这谈恋爱讲的是缘分,谈的是感觉。有句老话说得好:萝卜白菜,各取所爱。两个人如果谈得来,这好不好看倒还是其次,现在很多人玩的是同床异梦,见异思迁,相互利用,各取所需,彼此伤害,如果真要那样的话,就算漂亮也不会有幸福,我看不谈也罢。”
这话说得有深度,有见地,全场赞同。
临近收场时苏立担心地道:“今天和各位认识,我这做哥哥的心里特别高兴,感觉自己也年青了。只是有个事情,哥哥我一直放心不下;就是那个唐纳才——那个人渣。这样的败类可是什么坏事都干得出来,彭帅老弟教训了他,一点都不过分,我认为打得好,那种人就算抓去枪毙也不为过。只是依他的社会关系,他怎么可能善罢甘休。”苏立拍着彭帅的肩膀,接着说道;“哥哥为你提一颗心呀,老弟,这世道;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无,你一定要防着他点。”
彭帅感激道:“让苏大哥费心了,这我知道,就像我刚才说的,这种社会败类,你如果比他强,他反倒怕你了,在师范,这种杂碎我还能摆得平。但说实话,这个事情发生后,我确实想过一些后果。但我猜他不敢把我怎么样,如果他敢动用斧头帮,我自有办法先让那小子全家倒下。放心吧,苏大哥,我能搞定。”
少军也有同样的忧虑,说道:“彭帅同学,苏大哥说得不无道理,我的意见是防着点好,我们不可能用正常人的思维去评估去理解那种败类的行为,真不知他会干出什么事来。这些天我也听到一些风言风语,多半是关于唐纳才会报复彭帅之类的议论,彭帅师兄在师范人缘好,大家都担心。哦,对了,我还听到有人说,看到唐纳才那个当官的爹了,开着一辆黑色奔驰,来过咱们学校两次,没人知道他来的目的是什么,但肯定不是好事。”
肖悦变色道:“不会是利用他的影响,让校方开除彭帅吧!”
彭帅笑道:“不排除有这可能。但目前他还不敢明目张胆来,首先是唐纳才理亏,他唆使斧头帮毒打彭克忠这事,我有人证,有口供,那小子亲自签字画押,赔钱也是他心甘情愿,他赖不掉。再说我们那晚打他,原也没下重手,如果他懂事的话,应该会收手的。至于唐纳才那个当局长的爹来学校这个事嘛,也有人告诉过我了,我想他就算官再大,也要先站理,否则刮不起什么风浪来,这个社会偶尔还是讲公道的,所以我没放在心上。”
苏立担忧道:“老弟呀,话可不是这样说,我预感这可不是件好事儿,哥这一生,白了半个头,尝尽人间风霜,经历过许多事,总感觉这唐纳才的局长爹去你们学校不会是路过,也不会是去探亲访友,这个时候出现,目的绝不单纯。小心点,别着了人家道儿。”
对这件事最担忧的要数克忠了,三好学生忧心仲仲地说道:“如果因为我的事让彭帅师兄受牵连,我的心里如何过意得去。要不这样,明天我去和唐纳才沟通一下。”
至于沟通什么不说大家也明白,彭帅立即阻止道:“克忠,我把你当自家兄弟,才做这事。你可千万不要去理睬那种杂碎,如果我们向他说软话赔理服输,那岂不丢了我们的尊严,彭家大好男儿,不能做熊包软蛋。再说他能把我怎么样,明来暗来我都不怕他,倒是兄弟你,要学会保护自己,虽然你不惹人,但如果受到伤害,也要据理力争,实在不行该出手时也要出手,如果一昧忍让的话最终会受到更大的伤害。记住了,别去理会唐纳才。”
克忠难过道:“知道了,彭帅师兄,我听你的就是了。”
这顿饭直吃到月上三竿,喝了三瓶酒,分别的时候苏立醉了,彭帅也醉了,少军酒量好,也有七八分酒意,肖悦喝得脸红扑扑的,更妩媚了,只有克忠一个人清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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