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安义:含光君莫要说笑了!周家庄这诺大的家业,哪能说散就散啊,再说,庄子上死了这么多人,怎么可能卖的出去?
魏无羡:果真想除祟?
周安义:那还能有假?!
魏无羡:那怎么不见你们的诚意?庄子上陆续出现的命案,都是发生在老庄主过世之后,这之间有何关联,你们自然清楚,但是你们遮掩着不道明,我们也无从下手啊。
周安义与其二弟周安志交换了一下眼神,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说道
周安义:安志,还是你说吧!
周安志眼神游离了一瞬,开口说道
周安志:当初并不认为那件事和现在庄子上的邪祟有关,但是细细想来,还真找不出别的原因了。
蓝忘机:愿闻其详
周安志:家父生前多病,访医问药多年,不但不见好,还逐渐病势沉重。我兄弟几人心急如焚。月余前,听闻春晚巷新开了家医馆,想着能在广源府最繁华的春晚巷开医馆的人定非等闲之辈,犬子就带着管事前去求医。
魏无羡:可是客栈旁边那家济世堂?我昨日路过,看着门面、招牌簇新,应该是刚开张不久。
周安志:正是!犬子和管事把那济世堂坐堂的医师请到了家中,为家父诊脉开药。谁知,第二天,在服用了这位医师开的药以后,家父就上吐下泻,不治而亡。
魏无羡:之后,你们就去找这位医师的麻烦?
周安志:不算是找麻烦,这个事情总要追责。犬把那坐堂的医师告到了衙门。谁知衙门草草结案,说是家父早已病入膏肓,他的死与医师看诊和用药并无多少关联。
魏无羡:你们定是不服,然后去医馆大闹了一场。
周安志:不算大闹,就是去理论理论。魏公子这又是如何知晓?
魏无羡:那么大的医馆,门可罗雀,几乎不见问诊拿药之人,不是医馆声誉有损,又怎会如此。你们可曾闹出人命?
周安志:未曾! 犬子等人就去过一次,理论了一番,并未伤及人命。
魏无羡:那医师可还在医馆?
周安志:还在,前几日我庄子上的人还去确认过,那医师还在坐堂问诊,我们真不敢确定庄子上的命案和那医师有关。
魏无羡:蓝湛,我有点头疼。
蓝忘机神色一紧,立即起身走到魏无羡身旁,俯身握着魏无羡的手,轻声唤道
蓝忘机:魏婴?
魏无羡低头闭目摆摆手,并不答话。
蓝忘机回头对周家兄弟说道
蓝忘机:你们暂且离去,此事改日再议
周安义:含光君!
蓝忘机冷冷地瞥了一眼,周安义心中一凛,赶紧起身,拉着周安志告辞离去。
蓝忘机:魏婴,可还好?
蓝忘机伸手探了探魏无羡的额头,
蓝忘机:并未发热,到底是如何了?
魏无羡搂着蓝忘机的腰,脸倚在他的胸口上,轻声笑道
魏无羡:二哥哥,许是昨晚叫唤得太厉害,头都有点疼了,得去看看医师。
蓝忘机一手回抱着魏无羡,一手轻轻抚着他的头发,柔声说道
蓝忘机:又胡闹。
魏无羡:我若是不胡闹,那周家兄弟还不知道何时才肯走。现在事情大体是明了了,但是周家人还在闪烁其词,不想听他们废话了,即刻去医馆吧。
济世堂的内部装饰倒不像是个医馆,一进门,引入眼帘的是一幅浓墨重彩的山水壁画,使得整个厅堂显得清雅、别致,少了一般医馆常有的沉重、压抑,多了份轻快、明亮。
魏无羡:蓝湛,我觉得这里的草药味都没那么难闻了。
蓝忘机自是知道自家道侣最怕草药的味道,听他这样一说,不由得也眼眸含了笑。
看到两个谪仙般的人物登门,一个学徒样的少年立马迎上来。
少年:两位这是看病还是抓药?
蓝忘机:嗯,可有看诊的医师?
少年:自然有,两位这边请。
少年边说边引二人往一间偏室走去。
偏室内的案几后端坐着一位三十岁左右的儒雅青年。青年见到忘羡二人也是眼前一亮,忙起身相迎。
陆海易:哪位公子有恙?
魏无羡:我。
陆海易:公子有何不适?
魏无羡:说不清楚,还请先生诊断。
陆海易:在下可否为公子把把脉?
魏无羡:自然可以。
魏无羡说着就把左手放到了脉枕上。
青年伸出三指,搭在魏无羡的脉门上,闭目凝神良久,方缓缓说道
陆海易:公子自幼体弱多病,且经常得不到及时医治,或是彻底根治,导致如今体质较常人要弱,容易疲累、染疾。今日见公子起色尚可,应该是最近这些年用心调理的结果,但是毕竟身体底子欠佳,还需好好将养。
魏无羡:如何将养,还请先生赐教。
陆海易:公子身边不乏良医,在下就不班门弄斧了。
魏无羡:先生秒人!叨扰了这么久,还不知道先生贵姓?
陆海易:免贵姓陆,陆海易。
魏无羡:原来是陆先生!
魏无羡站起身来,施了一礼。
魏无羡:我二人游历到此,看到有医馆就顺便进来看看,多有打扰了。
陆海易:无妨无妨!
出了济世堂的门
魏无羡:蓝湛,有何发现?
蓝忘机:并无。
魏无羡:嗯,济世堂内没有怨气,应该没有藏着什么凶尸、恶灵,这陆海易虽看不出医术精湛,但是医师身份倒是可以确认无疑。既然陆海易好端端地坐在这里看诊,那与周家的纠纷对他的影响应该不大,不至于杀人泄愤才是。难道我们方向错了?
蓝忘机:嗯,今晚我去探探周家庄
魏无羡:我?不是我们?
蓝忘机:嗯,你不宜劳累,要好生将养。
魏无羡:……
陈情令:除不尽的祟,谈不完的情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笔尖小说网http://www.bjxsw.cc),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