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致命抉择

“你知道她的病情？”

“我知道。我们时常有空就去拜访名医，可是我们等来的只有一句话。无能为力。我与姐姐深知世子之心，就让姐姐走的时候不要带着遗憾。柳月感激不尽。”雪寒沉默着。回想起当时母亲的离去。

“我没有什么心，也不知道什么是心，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们会遭受这样的痛苦，我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我要救活柳青。相信我我一定可以，救活她。起来吧。”雪寒起身，扶起柳月，留下一句话就离开了。门外石桌前，晓玥看着手中的医书。抬头看着走出来的雪寒，晓玥起身来到雪寒的身边。看着脸色难看的雪寒。摇着头。

“我要走了。跟随我去的部下已经在等我了。我看过你那本医书了，那是一名凡人写的，并非修真者。进入筑基期或许可以保她活命，至于救治，还需要另想办法。”

“我知道了。”

“那我走了。”

“好。”晓玥转身，眼睛里面充满了不舍。脚步有些虚浮。“晓玥。”晓玥停下脚步。但是并未转身。背对着雪寒。

“我不懂你说的天下，也不懂你说的臣民。我知道这次危险重重。答应我一件事，一定要安全的回来。”

“好。我答应你。”晓玥深知这一次回去危险重重，随时有可能被刺客组织再次追杀，随时可能丧命。但是危险也伴随着机遇，如若成功晋升金丹之境，那么天灵国就会在自己庇佑之下远离战争。雪寒看着晓玥离去。

雪寒来到客房中，看着满桌已经放凉却一口没有吃的饭菜。雪寒拿起筷子吃着晓玥做好的饭菜，一口两口。三口泪水在眼睛里面打转，直至滴落下来。低落到冰冷的饭菜中。一阵剧烈咳簌，雪寒捂着口鼻，实木的椅子在摇摆的无力的身体面前，仿佛瘫软了一样，再也承受不起雪寒的身体，雪寒坐倒在地下。手中的碗碰到坚硬的地面碎裂开来。雪寒嚼着口中不知味道的饭菜。愣愣的看着自己做手中的碗。雪寒无力的将手中的碎片扔出在不远处滚动几下后停了下来，泪水布满了雪寒的脸颊。

雪寒突然间放生大笑。任谁都能看出那脸上的苦涩是多么的浓重。“哈哈哈。。。。哈哈。。。”

“娘，我是不是很没有用，我救不了你。我只能看着你离开，我也帮不了生生死死一路走来的晓玥，哪怕是一个陌生的柳青我也救不了。娘，你告诉我，我是不是很没用。我以为我可以做到。但是我真的很没用。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我就是一个废物。就是一只蝼蚁。一只什么也做不了的蝼蚁。”回忆再一次袭来。一袭倩影出现在雪寒的面前。那空灵的声音再一次直击雪寒的灵魂。

“你有没有想过你可以做到。你有没有想过一旦你珍惜的另一人也出现了这种情况你依然束手无策的绝望。你有没有想过今天你拒绝了我，不久之后你依然会看到你至亲至爱的人死在你的面前？”

“你就如同这颗树一样。甚至你连一棵树都不如。任人宰割，你谁都保护不了。除了懊恼自责你什么都做不到。如果足够强大我的跟随就不会死。如果足够强大，我就能保护我大姐二姐他们，如果足够强大我就能保护他们。可是我并没有，你和我一样只能看着自己深爱的人死在自己面前。而却为自己找借口说没有办法。而我只能强大，我要变的更强，才能保护活着的人。而你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在你的面前。”

雪寒从地上站了起来，一股从未有过的决心在雪寒的内心蔓延，“我要足够强大。我要变强，我要守护我所珍惜每一个人。哪怕用自己的生命。”眼睛中闪烁着从未拥有的强大。

深夜雪寒房中，雪寒双目紧闭，灵力在全部运转着。按照墨麟心法的口诀努力的控制自己的灵力再一冲击着自己的死穴。剧烈的痛苦，一次又一次的袭来，却始终没能冲破那最初的穴位。两天过去了，柳青依然虚弱的活着，留给雪寒的时间只剩下一天了。这一天的时间再不冲击进入筑基期，柳青随时都有可能死掉。雪寒面对着墨麟心法，“前辈之恩，雪寒恐怕无福消受了。人命关天，我有自己必须要做的事情，前辈厚赠，晚辈必将遵守前辈之恩，将其找寻有缘人赠送。”雪寒将手中的墨麟心法和墨麟剑法，放入包裹中，拿出来当初练功昏迷时其父亲给他留下的心法。心法介绍的非常详细。两种心法异曲同工，却差之甚远。可是对于现在的雪寒而言没有任何办法。一天的时间，按照心法记载的灵力运行，，随着内力的汇聚，由原先池塘般大小的灵力变成湖水一般的丹田终于凝聚而成。雪寒微微的笑着。看着手心中浮现而出的灵力，心里面仿佛一切的重担头卸了下来。雪寒不顾一切的冲进了柳青的房间，看着病床上奄奄一息的柳青。和在旁照顾着她的柳月，微微的笑着。

“我应该可以救你了。”说着来到了柳青的床前。在柳月的帮助下，将柳月扶好，雪寒运行体内的灵力与双手之间，双手抵住柳青的背部。一丝丝的灵力渗透进柳青的身体里。在雪寒体内畅通无阻的灵力在柳青体内进行的异常的缓慢。随着时间的流逝，雪寒终于认识到柳青体内的是有多么重的伤口。淤血，堵塞，断裂，破裂，浓水。毒素，充斥着柳青的整个身体。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失。雪寒额头上的汗水，一滴滴的落下。直至雪寒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收回灵力，晕倒在柳青的床上。身上的衣物全部被汗水打湿。雪寒整整睡了一天。直至雪寒醒来。一身战甲的陈将军坐在床前。看着雪寒。雪寒看清人之后低着头没有去理睬。

“你可知你在做什么。”陈将军问道。

“我的事情不要你管。”雪寒沉声的回应着。脸色很难堪。陈将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留下一样东西。站起身来。“这是回灵散。可以一定程度的回复体内消耗的灵力。”

“我不需要。”

“你可以不要。如果你想让她死的话。”片刻之后，雪寒回应道。“我会还给你的。”

“好。”陈将军说完走出了房间中。这是父子二人第二次交谈。仿佛一切都没有改变，雪寒的内心依旧憎恨着这个抛弃自己跟母亲的人。雪寒吃完回灵散，回复着体内消耗掉的灵力。再一次来到柳青的房中。进行着进一步的治愈。

“我的灵力可以修复柳青体内破损的经脉。甚至可以连接断掉的经脉。可是时间太长了。经脉内的堵塞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我试了一次强行冲击经脉的阻塞，结果造成的伤害比修复要大，甚至更加的严重。血液不流畅导致局部器官丧失功能，只要解决堵塞的经脉就有办法可以治愈她。可是。。。。”雪寒看着面容憔悴的柳青。无奈的摇着头。“她已经接近死亡的边缘。承受不住任何的痛苦。我该怎么办。体内的灵力大部分是强行给她续命。可是这也坚持不了多久。我到底应该怎么办。”雪寒治疗完毕坐在桌子前思考着下一步应该怎么办。

房间内，柳青昏迷不醒，雪寒心事重重，眉头紧锁，柳月拿着自己手中的刺绣，绣着什么东西，不时回过头来张望一下床上躺着的人。三人相顾无言，时到午时，柳月放下手中的刺绣，看了看依旧在昏迷的柳青，“世子，午饭时间到了。我去准备午饭了。”雪寒回头看了看柳月，点了点头。待柳月出去之后，雪寒的目光聚集在柳月的刺绣上，刺绣工艺非常精湛。一对鸳鸯赫然出现在布匹上。雪寒拿起刺绣，刺绣上的银针掉落地桌子上。在这个安静的可怕的房间中，异常的刺耳。雪寒紧紧的盯着那桌子上的银针。眼前浮现出一片幻象。赫然是刚刚检查到的柳青的经脉，一根针直刺刺的插入经脉幻象中。雪寒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着虚幻的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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