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讲解炼金术

“我很……弱小吗？”

听到姬神泉的评价，杜嘉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迟疑地问道。

“是的，现在你的魔法力量仅仅相当于其它世界普通精灵的小孩子。”

姬神泉继续说了下去，“在我观察火龙的时候，发现它除了喷吐龙息外，根本就不会任何魔法或龙语魔法，就只是单纯的野兽而已。综合实力仅仅相当于其它世界的少年龙，而在魔法方面更是连幼龙都不如。但就是如此弱小的火龙，居然能够屠灭一个高等精灵的村落。要知道，在其它世界，一个成年的普通精灵只要小心点就可以轻松收拾像那样的火龙了，而高等精灵更是能轻松斩杀十多头那样的巨龙。”

“一开始我以为是这个世界的魔法元素浓度太低，但在分析空气的时候，却意外地发现了多个不同世界的力量。比如对应猎头兔族的深渊魔力、对应美杜莎的魅魔系魔物魔力、对应黑暗精灵的黑暗魔力、对应高等精灵的元素精灵等，林林总总有十多个不同世界的力量，并且在各种族体内都有着少许这个世界以外的异世界本源，感觉非常怪异。”

“在这个世界，除了植物和少数动物以外，我根本就找不到任何一种在这个世界诞生的智慧生物，能够找到的都是异界生物的后裔。”

姬神泉扶着额头说道：“而在我到从寇达村到了阿尔努斯之丘，知道了关于【门】的信息，确定这个世界所有的智慧生物的祖先都是从其它世界过来的。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从蕾莱那里……唔，知道了帝国的存在。”

“对于你们来说，帝国的存在很自然，不会感到有任何不对。但对我来说，帝国完全就是地球古罗马帝政时代的翻版，甚至连贵族服装都非常相似。所以我就推断，帝国其实就是地球上，罗马帝政时代的某个贵族或将领建立的。有了这层认知后，米缪莎婆婆所调查的还没有我知道的详细……我该惊讶吗？话说，你给米缪莎婆婆留这题做什么？”

“假如将这个世界比作一棵树，那我们这些亚神就相当于守护树木的园丁。”

在姬神泉问完后，萝莉郑重其事地说道：“看到有生长过度的枝杈或枝芽时，如果有必要的话，我们就会将其剪掉。然而，只是一味地剪来剪去，这棵名为【世界】的大树是不可能长得枝繁叶茂的。因此，我们便会挑选出一些有前途的贤者，并向他们提出看似不合理的难题。”

“原来如此，通过影响贤者们的思想，对这个世界的文明发展作出引导啊。”

姬神泉点了点头，道：“简单来说，贤者们负责浇水施肥，而你们这些亚神留负责修剪枝叶……也就是各种知识和技术，从内外两个方面引导世界向正确的方向发展。

萝莉有些纠结地说道：“按理说本应如此，可是……”

萝莉叹了口气，小声嘀咕道：“汉蒂这个白痴。”

蕾莱疑惑地歪了歪头，道：“这些知识我从来都没有学到过。”

“你不知道也是理所当然的啦。”

米缪莎则耸了耸肩，道：“因为，这可是我的研究方向啊。加图的专长是穷理（穷究事物之理），所以历史学的学识只有普通程度而已。要是他肯把关注点转移到历史学领域上来，那才真是奇怪呢。”

“我不是以前也说过吗？”

阿尔蓓吉欧捅了捅蕾莱的腰间，劝诫道：“没错，加图老师的确是一位专精战斗魔法的权威。可是只跟着一位老师学习，会有偏科也是在所难免的。不过，即使是现在开始也不晚，你不如就这样留下来，在这里进行系统性的学习吧。”

蕾莱不为所动地摇了摇头，道：“若是没有拜在加图老师的门下，如今的我便不可能有机会去争取【导师】的称号。”

“或许的确如此，可这样真的没关系吗？”

阿尔蓓吉欧促狭地说道：“透露给你个的消息吧，你仅有的这件白色法衣说不定最后会变得像热带鸟儿一样，被染得五颜六色的——最近，有一些长老会特意地将溶有颜料的水带进学会会场，结果可想而知。”

“没关系，我对自己的研究有信心。可以的话，我希望你们能看看这个。”

蕾莱从法衣内的挎包中取出自己的论文，递给姐姐和米缪莎。

“蕾莱，你带着这么多漏斗做什么？”

看到蕾莱挎包内携带的多个铜漏斗，姬神泉有些好奇地问了出来。

蕾莱认真地解释道：“这种物品的材质和形状非常适合发挥诺伊曼效应。而且造价低廉，即使丢掉也不会心疼。最重要的一点是——乍一看，谁都不会把它和武器画上等号的。”

“这装帧，好寒碜……”

大概是因为职业病的缘故，阿尔蓓吉欧对论文的装帧挑起了毛病。但在开始阅读后，她就再也无法说出任何话了。

米缪莎微笑着点头赞许道：“真令人惊讶啊。假如将来自异世界的先进知识原封不动地发表出去，铁定会被认作是剽窃的。但是，你却以此为基础，使它与魔法技术体系相融合。这样一来，那帮爱挑理的老爷子们怎么着都得闭上嘴了。”

“下个月的学会可有意思喽。”

阿尔蓓吉欧表情僵硬地说完后，像受了委屈的小女孩一样双手食指互相点触，小声地嘀咕道：“被、被超越了。而且还是彻底地……竟然被蕾莱超越了。”

为了在妹妹面前树立威信，阿尔蓓吉欧牺牲了很多才拥有的成绩，现在居然被妹妹轻轻松松地超越了。而且还是那种只能看着妹妹的背影，自己无论如何都追不上地被超越。

“很遗憾啊，阿尔菲。不过来日方长嘛，千万别灰心。”

“唉……我还是不要再搞什么研究了。”

阿尔蓓吉欧意志消沉地叹息道：“没有才华的人何时才能有出头之日啊。干脆就此隐退，回乡下去给小孩子们教书算了。”

看到阿尔蓓吉欧那消沉的样子，姬神泉向她提出了一个问题——

“……阿尔蓓吉欧，你知道矿物魔法……也就是炼金术最初和最终的目标是什么吗？”

“咦？矿物魔法最终的目标？”

“炼金术的目标是创造出【完美的存在】，同时严格遵守【等价交换】原则。”

姬神泉缓缓地说道：“黄金是完美的，铁是不完美的，所以炼金术师们就会想方设法找出将铁炼成黄金的方法。神是完美的，人类是不完美的，所以炼金术师们就会想方设法找到让人成为神的方法。同时，为了找到并实行那些方法，炼金术师需要付出代价，所以他们会找出能够作为代价应付一切状况的【万能物质】。”

“人类能够支付的代价有很多种，但只有灵魂的价值是最高的，只要炼金术师能够舍弃自己的灵魂，他们甚至能够创造出连神都要畏惧和惊叹的奇迹。就算是要死人复活也不在话下，因为——灵魂的代价就是这么强大。”

“炼金术的使用步骤就是理解、分解和重组，最高级别的炼金术师就是通晓世间一切真理的存在。如果有炼金术师达到那一步的话，那么他就会成为活在人间的神。”

“除去涉及灵魂部分的【人体炼成】外，一般的炼金术大致都属于物质方面的干涉。通常来说，主要就是改变物质的形体和结构，也就是我炼成那把匕首使用的炼金术。这种炼金术达到巅峰的话，炼金术师完全可以将泥土炼成包括人类在内的各种生物的躯体，差一点就可以跟创造生命的神明媲美了。另一种炼金术就是改变物质的存在和本质，像将铁炼成黄金就是归属于这一类。这类炼金术达到巅峰的话，炼金术师就能够摆脱材料限制，随心所欲地创造出任何物质。”

“炼金术师认为，世间万物都是由【气】、【水】、【土】、【火】四种元素构成，而这四种元素又是由另一种本源元素组成，而这种本源元素被炼金术师们称为【空】、【以太】或【根源】。世间万物皆源自【空】，最终也一定会归于【空】。一就是全，全就是一。炼金术的研究就是逆推宇宙诞生与灭亡的真理，通过炼金术窥探诸神的秘密。”

“炼金术四大元素也对应着物质的四种状态，分别是气态、液态、固态和……最后的【火】所对应的状态要由你自己去发现，不能由我来告诉你。”

“蕾莱的研究成果同样可以用炼金术来再现。就算没有使用魔法的资质，只要对炼金术有深入的研究，就可以用炼金术达到同样的效果。你之所以会觉得自己不如蕾莱，那是因为你的炼金术根本就没有入门。”

“人体炼成在炼金术中是禁忌中的禁忌，但只要能够成功完成人体炼成，炼金术师就有机会窥探真理之门，并在真理之门中觐见【真理】。只要炼金术师能够付出足够的代价，就能获得与代价等价的真理。但如果炼金术师太过贪婪，索取了代价以上的真理，就会被【真理】取走身体或灵魂的部分或全部，而被【真理】取走的部分会变成「从一开始就不存在」的状态，是任何魔法都无法恢复的。”

“好！关于炼金术的事情就到此为止，剩下的就要靠你自己去努力了。”

姬神泉将玉扇敲在掌心中，结束了这个话题。

至于阿尔蓓吉欧能不能听进去，就要看她自己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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