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带走了时间,带走了生命,带走了一切。
涿鹿郊野,一只黑色的食肉鸦在上空盘旋着,“呼呼呼!”风轻轻从涿鹿郊野的上空飞过,空中浓郁的血腥味吸引了一只又只的食肉鸦。
“呀---呀---”没有多久,被血腥味吸引的食肉鸦,宛如暴风雨来临时的黑色层云一般在涿鹿郊野的上空聚集,随后······
“扑噜---扑噜---”一只只黑色的食肉鸦从空中落下,啄食着铺满褐色土地的碎尸。
“叮叮叮!”食肉鸦那特别而又灵敏的鼻子,总是能嗅出那白骨下隐藏的美味,随后锋利的喙在白骨上啄出一个小孔。
“吸溜!”食肉鸦用自己长长的喙,从自己啄出的小孔中取出那隐藏的美味们饱餐一顿。
一时间,整个涿鹿郊野的上空回荡着不停歇的“叮叮叮!”声。
“嗯?”黑红色的凸起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一般,一起一伏的,过了一会一只满是血痂的手从凸起中伸出。
狐白慢慢从把自己掩埋的土堆中爬出,抖了抖被粘住的耳朵,只听“咔嚓!”一声一块块黑色的血块从狐白都是落下,这时狐白才有时间去打量周围的一切。
白色的白骨上黏着黑红色的腐肉,一只只浑身漆黑在阳光下发着不详光芒的食肉鸦啄起那白骨上的腐肉。
浓稠的黑血随着食肉鸦得动作,在空中甩出一个诡异的弧度,最后腐肉的一端在食肉鸦的嘴中,另一端则在食肉鸦的羽毛上。
“呕!”狐白虚弱的身子还没看清周遭的一切,就因食肉鸦这凶残的进食样和鼻息间就传来一股巨大的腐臭不停地弯着腰呕吐。
“呕!”,“呕!”一滴滴绿色如同口痰的液体中空中滴落,过了好久肚子中终于连一滴胆汁都没有,吐不出来狐白才感觉终于好一点。
狐白起身抹掉嘴角的口水,慢慢抬起头打量着周遭的一切,口中是难以言喻的苦味。
“大家呢?”紫色的长发粘在一起,最接近脸颊的长发则紧紧地粘在脸上。
狐白试了试,发现除了把自己的脸颊扯得生疼外根本不能把粘在脸上的头发理开,无奈下只能放弃一脸蒙然的看着四周。
森森白骨以及一堆堆被食肉鸦吃剩的腐肉闯入眼眶,狐白努力抑制再一次想吐的欲望,在这无尽的腐肉堆中想要寻找昔日的战友亦是自己的长辈们。
“嘭!”断了头的刑天狠狠地摔在地上,大地都因刑天的倒下发出一阵“呜鸣!”
“嘭嘭嘭!”巨大的声响在耳边回荡,漫天的血雨落入自己眼眶,自己的视线定格在族长以及众人慢慢倒下的身影上。
“啊!”狐白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双手抱着脑袋,不去理会身上的伤口揪扯着自己的长发,一声惨叫从狐白口中吐出,“嗷!”紫光一闪,一只白色的小狐狸落在地上,天空中回荡着小狐狸凄惨的叫声。
“沥沥沥!”倾盆的大雨从天上落下,让涿鹿郊野这个寸草不生的地方重新诞生了一线生机,但无论多大的雨水,也冲刷不了这满怀罪恶的地面。
“沥沥沥!”的雨声中,一声声凄惨而又沙哑的,“嗷,嗷嗷嗷!”声在涿鹿郊野上空回荡。
明明知道这样的声音不是人类发出,明明看不清声音的主人,也看不见声音主人脸上的表情,但凭借这一声声绝望而又无助穿透人心的声音,就可知道声音的主人是何等的悲伤。
“谁?”
“是谁?”
“谁在叫我?”刑天动了动手指,耳边若有若无的回荡着阵阵轻微的喊声。
“刑天,刑天,刑天!”
“谁,谁在叫我?”有人在叫我,到底是谁在叫我,是我幻听了吧!我的头颅已经被斩下,我已经死了,又怎么可能听到声音呢?
如果头颅还在,刑天一定会狠狠地摇摇头,可是他的头早就被自己斩下了,又怎么可能会有头呢?
“刑天,刑天,刑天!”又来了,到底有完没完?如果自己的嘴还在,他一定会叫这个人闭嘴不要再喊了。
“刑天,······”
“刑天,······”
“刑天。”真是的有完没完?喂!能听见吗?如果可以听见,算我求你可不可以不要再喊了?
“刑天。”
“刑天。”
“刑天。”
够了!可不可以不要再叫了?我已经死了,能不能不要再打扰一个已经死掉的人了?
“你怎么可能死了?”空灵的声音在空中回荡,刑天的第一个想法是果真声音的主人能听见自己说话,如果这也算是说话!
“我的头颅已经被斩下,现在的我,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如自己所言,自己亲手斩下了自己的头颅,世界上又怎么会有斩下头颅还不死的存在呢?
如果真的有,那恐怕就是传说中的九尾天狐吧!
“你是战神,怎么可能会死呢?”空灵的声音再次响起,刑天现在可以肯定那个声音不仅是在和自己说话,还可以听见自己说话,甚至和自己对话。
“可是我的头颅已经被砍下来了!”没错,自己的头颅已经被砍下来了,而且还是自己亲手砍下来的,没有人比自己更清楚这一点了。
“那你怎么还和我说话呢?”空灵的声音反驳着刑天。
“对哦!”自己明明已经斩下了自己的头颅,可是为什么自己还在和这个人说话了,如果对方也算得上是人?
“行了,快点起来。”空灵的声音来得快去得也快,只是一瞬间声音便不再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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