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光影

“嘭！”

贝斯话音刚落，程非海腹部忽然传来一阵剧痛，后果，就仿佛被人狠狠打上一拳一般。

“怎么可能！”

程非海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望着十步之外缓缓收拳的贝斯。

“不好意思，我的能力比较特殊，你可以理解为出拳即命中。”

仿佛就在耳边，贝斯的声音如冥神吐息般响起。程非海顾不得其他，见前方的贝斯又有出拳之势，连忙抬手招架。

“嘭！”

出乎意料的，这一拳来自身后。程非海只感觉一股剧痛从脊椎直入头顶，全身肌肉霎那间僵直起来，难以动弹半分。

“空间能力？不对，他一直站在那里没有移动过。”

好一会儿，程非海才恢复了对身体的控制，连忙纵身后退十数步，一脸戒备地望向前方。

“听说你的能力也有3星的层次，原来就只有这种程度吗？”

贝斯说着，缓缓向前走了几步，这次摆出了拳击手般上勾拳的姿态。

“咻！”

一股莫名危机从左侧传来，程非海眉角一动，想也不想的转身招架。

“嘭！”

骨头相击的闷响声传来，程非海只觉得自己的手腕都在发抖。

“这种力量，这个人的体质至少达到了3星层次。不能硬碰硬。”

暗暗嘀咕着，程非海脚步一错。一块碎石咻地射向贝斯，紧随其后的是程非海势在必得的一击。

“呵！”

贝斯嘴角一咧，竟然全无躲避的意图，甚至张开怀抱迎接着程非海的攻击。

“这！”

程非海眉头一皱，暗暗收了一半力量，身形仍然向前撞去。

石子穿过了贝斯的身体，下一刻，程非海也跟着穿了过去。

“什么！”

程非海瞳孔微缩，却见身旁贝斯身形竟然忽的一个破灭，紧接着突兀地出现在了自己原来站立的地方。

两个身形出现的速度之快，远远超过了肉眼的捕捉，以至于程非海脑海中还停留着两个身影同时存在的画面。

“啧啧，打到空气的感觉可不好受的。”

“这就是我的能力，我和我的攻击能随意出现在这里的每一个角落，即所谓的绝对领域。”

贝斯缓缓向前走来，傲慢的神情配上戏谬的语气，让程非海只感觉自己就像是被猎猫玩弄的小白鼠。

绝望，无力。

不过，对于绝对领域的说法程非海压根不信。有这种至少5星层次的神之眼，那还用得着专门将他和同班们分开。

至少，如果自己能拥有绝对领域的能力，程非海绝对会采用最简单直接的方法。

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斩一双。

“这种一定有限制，或者说缺陷？”

程非海心中嘀咕，嘴上却是主动搭话，想要获得更多的情报。

“绝对领域？这种能力能达到5星层次了吧，我可不记得在学院排行榜上见过你。”

“排行榜？哈？哈哈哈！”

贝斯似乎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哈哈大笑道。

“你这家伙该不会是认真的吧？这么天真，你到底是怎么得到那把钥匙的啊？”

“钥匙？”

程非海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词，眉头一皱，有些疑惑。

“你该不会意为诺亚这个城市真像教科书里写的那样，充满和平充满爱吧，哈哈哈！”

贝斯哈哈地笑了起来，全然没了先前的风度翩翩。他的情绪变得很是激动，面色都有些狰狞起来。

“小子，听说过光影吗？”

“光影？”

见贝斯一时之间似乎不打算动手，程非海也乐的继续和其闲聊。只要拖延时间，就能等到警卫队和姜之雪袁城他们赶过来。

“对啊，光影……”

贝斯似乎想到了什么，神情渐渐收敛了起来，只是脸上的充血造成的红潮还没有褪去。

“光线照射到物体上，其背后必然会形成阴影。这就是光影。”

说着说着，贝斯的神情终于平静了下来，似乎也不急着和程非海分个胜负，缓缓开口道。

“换而言之，有光明就有阴影存在。”

“诺亚建城三百余年，虽然有着严格的出入和管理制度，并且不知什么原因居然能自成体系，让各国不敢随意插手诺亚事物。但是，机器的智慧又如何能和人类相比，即使是在严密的监管下，也会滋生阳光下的阴影。”

“尤其是，这种过程还持续了三百年之久。”

程非海侧头听着，心中暗暗心惊贝斯所讲观念之时，也不由地生出一种怪诞之感。

眼前这个人，感觉不是来杀人，而是来作科普的？

“程非海，你能想象在这座阳光普照的诺亚都市背后隐藏着怎样的黑暗吗？”

贝斯缓缓张开双臂，宛如要将整个天穹拥入怀中。

“或许吧，抓住你后，我会好好顺藤摸瓜，查清楚你背后的黑暗。”

程非海似乎观察到了什么，眼睛一亮，自信洋溢着说到。

“不信吗？像极了从前没见过地狱风景的自己啊。”

贝斯神色平静地说着，随后，马步一摆，一拳挥出。

然后这一次，熟悉的触感并没有传来。

“躲过了？”

贝斯愣神之际，程非海在墙上一个扫腿，向某处空气横踹而去。

“嘭！”

伴随着一声闷响，十步开外的贝斯身形突然已一种极不合理的姿势横飞出去。

就好像……，被别人横踹了一脚。

“不好意思，我已经看穿了你的小把戏。”

程非海右脚在地上一划，身如猛虎，轻笑着说到。

……

“嘭！嘭！嘭！”

重锤轰鸣之声不绝于耳，姜之雪和芙的身形不断交错，各种难度极大的武道技巧被施展而出，直让人觉得眼花缭乱，看不真切。

“嘭嘭嘭！”

在没有声波干扰器的状态下，姜之雪4星谛形之眼的实力再无半分折扣，其身上隐隐凝结成鳞片状的寒冰铠甲远比以往厚实数倍，赋予了姜之雪无与伦比的近战能力。

但是，眼前这位名为芙的粉发小女孩却也丝毫不落下风。其手中异常巨大的黑色镰刀似乎没有重量一般，被芙使唤的异常灵活。

加之其神之眼赋予的无名巨力，更是逼迫地姜之雪难以近身半步。

“4星血泣之眼，黑色镰刀，你应该就是蓬莱学院大名鼎鼎的第五人……”

“鬼镰使者，芙！”

“寒冰使，姜之雪！”

两人互相道出对方身份，随后再次战成一团。刀光寒影中，局势愈发难解难分。

（名称:血泣之眼，颜色:鲜红色，形状:泪滴状，能力:短时间内提升自身力量，并赋予一定的其他素质加成，理论上最高可提升至普通人7倍的力量。）

……

在街道的某个角落里，袁城微微握紧双拳，一脸愤懑地望着消失在人流中的某个声音。

“黄昏……”

“小海，你们一定要活着！”

……

有间客栈

“小海，你没事吧，情况怎么样了？”

徐海望着眼前身穿警卫局衣服，一脸担忧之色的金发女子，感觉人生似乎又充满了希望。

“老姐，你快去帮帮非海他们，他们……”

眼前之人真是徐海的亲生姐姐徐潇雅，同样有着一头灿烂金发，是一个大眼睛的美丽女孩。

听完徐海的讲诉，徐潇雅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摸着耳边的通讯器说到。

“3组带人对面楼上看看有没有什么遗留痕迹，另外调出楼层监控，查看今天中午十二点十分有什么人上过天台。”

“队长，C区街道发现战斗痕迹。”

“1组封锁街道，2组疏散行人。小玲，你和我一起去C区街道。”

“好的，小雅！”

“哇，偶像啊！”

徐海望着眼前指点江山的徐潇雅，脸上泛起崇拜之色。

老姐，不仅是警卫局2队队长，还是已经毕业的水帘学院的偶像前辈，5星湛焱之眼拥有者。

（名称:湛焱之眼，颜色:火红色，形状:火焰状，能力:能量跃迁，操作火焰。）

“小海，你老老实实在这里带着，等我回来。”

“明白！队长！”

嘱托了徐海一声，徐潇雅微微一笑，转身走出了有间客栈，身形一晃，就消失在了众人的视野之中。

“不愧是5星体质！”

徐海满脸羡慕，心中悄然浮现起无限豪情，因为自己尚未觉醒而产生的失落感荡然无存。

“这下看谁还敢嘲笑我，哥后面，有人！”

……

谁也不知道，在徐潇雅带领的警卫队到来之后，隐藏在暗处的人们统统选择了离开。

面对一个全评级5星的BOSS，这些隐于帷幕之后的人，还没有做好应对的准备。

与姜之雪，徐海二人战斗的芙和贝斯也是如此。

“嘭！”

与姜之雪身形交错而过后，芙主动停下了身形，没有继续发起攻势。

“你很不错，希望能在学院大比上和你一战！”

芙神色平静地望着姜之雪说着，身形一转就准备离开。

“等等！”

“恩？”

姜之雪原本只是尝试性地开口没想到芙真的停了下来，连忙问道。

“程非海究竟有何奇特，让你们所有人都想得到他。”

芙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思考是否应该回答这个问题。

“钥匙在他身上。”

姜之雪瞳孔一缩，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正欲询问，但芙却已然离开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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