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护送的两位骑士也发现黛安娜的面色有异,两人勒住了缰绳,低头轻声问:“黛安娜,黛安娜,怎么回事?你不舒服吗?”
黛安娜勉强压抑着自己的害怕,死死扯着羽桐颤声说:“那个男人,那个男人......”
“哪个男人?他怎么啦?”
羽桐抬头冷脸望去,玛格丽特身后的两位男士望着她的眼光也充满了担忧。
她已认出了其中一个,就是一个多月前,在她庄园附近想非礼她的浪荡子。
那天他被吊了起来,被打得不轻吧?
他身边的男子比较面生,望着她的眼光充满了恐惧,羽桐皱着眉头想,这个男人又是谁呢?
安格斯情不自禁地双腿一夹,裤子已经有了湿意,身上几个位置似乎开始隐隐作疼。
他永远也忘记不了,两年前的一个夏天,他被那个看似弱不禁风的少女狠狠一踢,差点没让他成为废人。
他更想不通,那个少女似会巫术一般,挥着一根轻飘飘的竹笛,每次敲打在他身上,就仿似被刀割般剧痛。
被那个少女狠狠收拾一顿,他整整疼了一个多月,疼得死去活来。
因为那一次,他整整大半年不敢与女人搭汕。
看着那张能颠倒半生的绝色容颜,安格斯如同看到了阴险狡诈的女巫。
道格拉斯狠狠地盯着那个翠绿的身影,羽桐一身浅绿色的斗蓬,白色兔毛做成的帽子裹着如云秀发,肌肤胜雪,容光绝世,身形袅袅,弱不禁风,我见犹怜。
但她冰冷的眼神却似尖刀一般令人头皮发麻,浑身冰冷。
就像那天所看到的一样。
他敢以一千英磅打赌,上回他与朱利安在林子里被绑被夹被揍,肯定是这少女搅的鬼。
黛安娜死死攥着羽桐的手臂,牙齿格格作响,恐惧已紧紧攥住了她的心脏,似令她无法喘过气来。
羽桐心知肯定与两个青年有关,她冰冷的眼神死死盯着两位英俊青年,伸出一只手轻轻拍在黛安娜的手背上。
“放轻松,不用担心,有我在呢!”
她轻声安慰着。
‘有我在呢’,这几个字如同魔咒一般,出奇地令黛安娜的心脏缓了过来,想到羽桐就在她的身边,她终于缓缓地舒了一口气。
定神望去,却看到那个亚麻色头发的青年眼神惊恐地盯着羽桐,脸色比她更要苍白。
黛安娜终于想了起来,那个青年被羽桐狠狠收拾了一遍,说不准比她更害怕。
她心下大定,努力板起脸孔,尽可能让自己看似平静,若无其事。
诺尔瓦与温斯特也认出了道格拉斯,两人的表情变得严肃。
马车缓缓停到了玛格丽特身边,诺尔瓦与温斯特都下了马,向几位小姐优雅地行了一礼,四位淑女连忙躬身回礼。
羽桐没有动,她与黛安娜静静地坐在车上,一双眼睛平静地盯着两名英俊青年。
道格拉斯与安格斯见状,两人相互看了一眼,只得弯腰微微欠身,行了一礼。
羽桐冷哼一声,傲然地抬起了下巴,现黛安娜安坐在马车上。
梅琳达见状,不禁大为不满,她冲着羽桐娇斥一声:“哎!怎么回事?两位绅士向你们行礼,你不应该回礼的吗?”
“绅士?在哪?”
羽桐装作满脸惊讶状,故意扫了一眼四周,然后若无其事地问:“绅士在哪里?”
“你......”
梅琳达不禁气结,艾米与玛格丽特皱起了眉头。
在她们的印象中,羽桐不是这般傲慢的人,怎么回事?
羽桐假惺惺说着,一边骄傲地抬起下巴,用轻蔑的眼神扫了一眼道格拉斯与安格斯,不屑地说:“你们吗?你们也是绅士吗?”
道格拉斯脸容紧绷,看得出气得不轻,安格斯却是全身僵硬,根本不在乎她的无礼,只恨不得她们马上离开。
“看来你们也知道自己当不起绅士之称,还算有点自知之明。”
她漫不经心地扫了两人一眼,淡淡地吩咐:“走吧,卡特,去邮局。”
卡特应了一声,一挥马鞭,马车缓缓开动,一溜小跑走了。
羽桐朝玛格丽特与艾米点了点头,随口说:“再会!”
便转过了脸,朝着邮局的方向去了。
温斯特与诺尔瓦见状,只得对玛格丽特与艾米点了点头,翻身上马,向着马车追随而去。
待四人一离开,布鲁小姐吃惊地感叹着:“天,她真傲慢!”
“当然,你可知道,她的嫁妆有一个庄园,年收入三千英磅呢!”
梅琳达望着羽桐那身鲜亮时尚的背影,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妒意。
玛格丽特不禁皱起了眉头,有些后悔把这些告诉妹妹了。
“什么?嫁妆,庄园?年收入三千英磅?”
布鲁小姐瞪大了眼睛,喃喃自语:“难怪,天哪,她真富有。”
汉森特里一带,从来没听说哪个女子有一个庄园的嫁妆的,有一万英磅已经很了不起了。
道格拉斯闻语,心中一动,眼神未明!
这么说,上回看到了山脚下带着异域风情的庄园就是她的陪嫁了?
克里斯,嗯,他似乎听父亲说过这个姓氏,因为他没有继承权,父亲话里隐隐有让他娶克里斯的意思。
若是这个女人,他倒不介意。
长得漂亮,嫁妆丰厚,当然,得手夺了嫁妆之后,他非得狠狠收拾她一顿不可。
他正沉思着,梅琳达回过头来,满脸笑容地说:“抱歉,不用理那个女人,她一向如此。”
“没事,我早知道她是这样的人。”
道格拉斯眼神一闪,嘴角微露苦涩的笑意,摇了摇头:“想不到长大了,她的性子更加古怪与任性了。”
“什么?”
四位少女都吃惊地看着他。
“你认识她吗?”梅琳达吃惊地追问。
“认识。”
道格拉斯装作无奈地苦笑着,轻声说:“其实,我与她是故交,老克里斯先生与克里斯夫人与我父母是好朋友。”
“小时候我们曾在一起玩过几年,我的父亲与她父亲还有约定,想给我们定亲的。”
他的神色黯然,笑容苦涩,叹着气说:“可惜,长大后重提旧事,她因为我没有继承权,死活不肯承认当初的约定......”
“天哪,她怎么可以这样?”
布鲁小姐与梅琳达的脸上充满了同情。
连艾米看着道格拉斯的神色,也信以为真。
只有玛格丽特不太相信,眼神带着一丝怀疑。
以她对羽桐的了解,不太相信羽桐是这般人。
道格拉斯没有继续,而是满脸苦笑地说:“也许她有逼不得已的苦衷吧,不过,你们听了就好了,不要说出去,免得坏了她的名声。唉,其实我也不应该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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