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才有什么妄想症呢?”杰西卡不禁气结,可惜,房内无一人帮腔。
羽桐不屑地看了她一眼,平静地对黛安娜说:“我用的是草药,在我看来,只要药对症,草药对人体的副作用更少,效果更明显,当然良药苦口,但为了你的健康,希望你能喝了它。”
“黛安娜,把药喝了,克里斯小姐昨夜特意从床上爬起来给你诊治的。”
温斯特也在一旁帮忙劝着说。
黛安娜闻着那股怪味,本觉得非常难受,但听到众人的争吵,又听到昨夜羽桐特意给她开的药,一咬牙,把头一仰,一口灌了。
见她顺从地喝了药,羽桐的脸色好过了一点点,朝使女一使眼色,那使女马上机灵地递上了一杯温水和一小碟蜜渍金桔。
黛安娜有些不明白地看了面前的蜜渍金桔一眼,就看到羽桐对她微微一笑:“先喝一点水,再尝一个蜜桔,嘴里不会再有怪味的。”
黛安娜按她的方法所教试了一下,果然,嘴里的怪味去了,只剩下满满的清甜与桔子的清香,似乎很舒服。
“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好多了?”
羽桐说完,便坐到床边再次给她诊脉。
几位旅客看着她手指扣在黛安娜的手腕上,轻弹轻按,就像弹琴一般,过一会,又换一个地方,他们看得一头雾水,弄不明白羽桐在干什么?
“昨夜睡得好吗?早上觉着头晕吗?会不会感觉难受?”
她一边问着,一边让她张开嘴巴看了看舌头,又摸了一下她的脸颊。
黛安娜不知道她想干什么,但都一一回答了她的问题。
过了一会,羽桐放开了手,温和地微笑着:“好了,脉像有力许多,不像昨夜那些虚弱,定时吃饭,准时吃药,好好休息两天,就差不多了。”
诺尔瓦与温斯特面面相觑,忍不住开口问她:“克里斯小姐,你这是做什么?刚才那样就看出她的病情了吗?”
“当然,我所用的方法,叫望问闻切,通过切脉,看脸色,舌苔,还有问一些问题,就大概能知道她的情况了。”
羽桐也知道他们对东方的诊脉方式不了解,不以为然,微笑着向他们解释一番。
温斯特与诺尔瓦还没有开口,杰西卡又再冷笑出声。
羽桐眼皮也不抬一下,只当没听到。
见羽桐没反应,她不禁冷笑地问:“摸摸手腕就看出她的病了?你敢说你不是骗子?还有,我亲眼看到她们煮的药,明明就是草根烂树皮,你怎么解释?”
“杰西卡?”诺尔瓦皱了皱眉却停下了阻止,他想不明白,也想听听羽桐怎么解释。
羽桐看了众人一眼,知道不给个解释,肯定是不好过关的。
她不喜欢给这些绅士淑女看诊就是这样,总觉得他们什么都懂,问题跟他们说什么草药诊脉,他们根本不懂这个,说了他们就能相信吗?
只有那些平民,不管她说什么,他们都会听从,而当他们痊愈之后,自然会对她的医术产生信服。
她冷冷一笑,平静地看着杰西卡说:“不错,我开的药,都是从山上草地上挖来的,在百多年前,云湖庄园没推广草药之前,这些在所有人眼中,都是野草杂草。”
她略顿一下,直接望着温斯特的眼睛轻声说:“但你们可知道,遥远的东方,五千年前,他们已经利用草药治病?”
“吹牛的吧?五千年——”杰西卡不屑地说。
羽桐没有反驳,淡淡地说着典故:“在东方的历史上,他们第一个原始社会上的部落首领,生平最大的功绩,就是尝百草,神农尝百草的故事是所有东方人都知道的事情,是他开创了草药治病的世纪。这神农氏,后来成了东方的始祖炎帝。”
“也许你们不相信,我也不在乎,在我的云湖庄园,有祖上从东方带来的本草纲目,里面有着他们的名医穷尽一生的时间与精力,走遍大江南北,研究草药,编写的本草书籍。”
两位男士的眼神微闪,心中的好奇心都勾起来了。
杰西卡看着两位同伴的脸色似是被打动了,心底更不服气,她叫嚷着:“你也知道那是东方,这是欧洲,知道吗?这会是一样吗?那些草也不一定一样吧?”
“当然,有一样的,也有不一样的。毕竟地域的不同,有一些区别是正常的。”
“既然如此,你竟然让黛安娜吃那种东西?你不担心会害了她吗?”
羽桐不禁有些恼怒,说来说去,她唯一的论点,就是要论证自己要毒害人吗?
她冷笑着说:“用草药治病,我不是今天才开始,你说这个东西方体质有异,但附近这片土地上,那些平民用草药治病,几乎用了一百多年,他们都能治病,为什么她不可以?”
“那怎么一样?”
杰西卡看了满脸难色的黛安娜一眼,心里话脱口而出:“那都是贱民,黛安娜可是高贵的名门淑女,怎么能用这不值钱的野草去治病?”
杰西卡此言一出,满室俱寂。
羽桐定定地看了她一眼,忽然淡淡一笑。
不理会杰西卡,她在温斯特与黛安娜二人身上来回扫了一眼,平静地站了起来。
“你们也这样认为吗?温斯特先生,温斯特小姐?”
她面无表情地盯着温斯特:“若你们自认为天生高贵,不喜欢吃这些贱民吃一样的药,那我想,我大概不会看这种富贵病。”
“不——”
“不,不是这样的——”
温斯特与黛安娜异口同声地打断了羽桐的话。
神情复杂地看了杰西卡一眼,温斯特摇了摇头,一本正经地说:“克里斯小姐,那是布伦特小姐的看法,不代表我们兄妹 的。”
“我不介意的,真的。”
黛安娜也担心地看着羽桐,似担心她对自己会有不好的看法。
虽然对她不了解,但她直觉觉得羽桐对杰西卡那贵贱论非常的讨厌。
诺尔瓦皱了皱眉,开口对妹妹说:“杰西卡,你说得太过了,还不赶紧向克里斯小姐道歉?”
杰西卡的面色涨得通红,想不到三个同伴都不领情,她明明是为黛安娜着想。
那些东西根本不是他们这些人吃的。
她没有听从哥哥的要求道歉,反而恨恨地瞪着羽桐。
仅仅半天时间,这个女人的出现,就把几个同伴的心全拉走了。
羽桐也没打算要她道歉,淡淡一笑,她轻声说:“布伦特先生,你言重了,道歉就不必了。其实,布伦特小姐有些话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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