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恐怖的犯罪者

惠香走出警局时，已经是黄昏时分，从小在城市中心长大的他，看着天边只在照片中见过的金色晚霞，感叹着来这里的工作环境也不是那么差。

心里想着充满希望的美好生活，走向他为了新的工作岗位租的房子，但是他的背后，在地下的总部却并不是那样有希望。

文职人员和外勤人员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或者桌子上，而唯一站着的，是一个右边的袖管空荡荡的，双眼被绷带绑住的人，他看起来十分的瘦弱，穿着一身并不合他尺寸的外套和松垮的长裤，裤管落到了地上，堆叠成好几层，遮住了他的长靴，巨大的兜帽让人看不清他的样貌。

这个不速之客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醒着的人之后，大步走向了局长办公室，这时张凌云和霞星正在办公室谈论下班之后去干什么的事，接着这个不速之客礼貌的敲了三下门，张凌云刚想说“进来”时，霞星则是直接走到门口，帮这个人礼貌的客人打开了门。

但是当她打开门，看着外面昏迷的众人，又看了看面前这个只能看清那个惨白下巴的比她略矮一些的人时，她便意识到这个人不是客人，不过这时想反抗已经晚了，办公室里的二人都没有看见这个人的左手何时伸到了霞星的耳边，一只被漆黑的无指手套包裹的仅仅只露手指的手从那不合身的外套中伸了出来。

接着那惨白但是看上去十分细腻的手指打了一个响指，霎时间仿佛一整飓风席卷了办公室里二人的脑袋，霞星则是当场晕了过去，被面前这个人绅士的借住，抱到了沙发上，而身经百战，实力更加强劲的张凌云则是仿佛后脑勺被人狠狠的敲了几棍子，感觉到一阵眩晕和恶心，不过这种感觉很快便逝去了。

他先是平静了一下心情，接着想起自己刚刚看见那只右手无名指靠近中指那一侧有一个红色的纹身，虽然只看到了一部分，但是他却不会认错，那是刻在恶性罪犯身上的纹身，用于追踪这些人出狱后的位置和后续的识别。

而这个颜色和这个实力，那只会想到犯罪危险评级里最高阶级S，而从这套规则制定以来的六十年里，全世界达到这个评级的人也只有二十余人，不同的颜色代表该阶级里着不同的危险性，红色则是最高，白色是最低，中间还有蓝色和绿色，而在S级里，只有达到白色和绿色的人，没有蓝色，而红色只有一个，那就是据说杀死了全球95%人口的恐怖刽子手，代号摆渡人。

有关于他的档案只有犯罪记录和危险性，其它信息，包括姓名，年龄，性别，出生年月，能力等等一概是未知或者机密，连张凌云这个刚刚上任的局长都需要上级批准才能查阅。

据说连大灾变的产生都与他有关，唯一能他抗衡的只有他们的老局长周穆风。

张凌云先是稳了稳自己颤抖的声音，他知道自己在这个人面前就是一只蚂蚁，被踩死简直轻而易举，不过他也知道，这个人其实与传说有些出入：“那个，摆渡人先生来找我有何贵干。”

摆渡人走到了他的面前，仿佛眼前的绷带对他的视线没有起到任何遮挡作用，他做到了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一整沙哑而中性的声音传来，一时间分不清男女：“你好啊，新局长，没想到当年哭哭啼啼的毛头小子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老周去哪里了，我正准备找他呢？”

张凌云见对方没有敌意便渐渐放心下来“周局长已经退休，不过您大驾光临还弄晕我这么多手下，想必不是来找我叙旧的吧。”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见这个令所有人都闻风丧胆的人形武器了，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杀人，但是以周局长的口述来看，这个杀人魔似乎，很讨厌杀人？

那人的手心向下，接着凭空出现一个文件啪的一声掉在桌子上：“我的假释文件，需要你签个字”他指了指后面晕倒的霞星，“不过我一时兴起，想检查一下你们的安保能力，不过看起来就是一层纸而已。”

“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出狱了，想必不是正常手段吧。”张凌云看了看手中的文件，都是最高级的直属签名，并要求自己观察他假释期的动向，自己则是想直接说脏话，这个家伙哪是他有能力去监视的。

“这个你就别管了，放心，我会尽量配合。倒是你们加强一下安保，今天要是来的不是我，你们异管局就要解散了。”

“你说笑了，我们哪有能力拦住您啊。”张凌云签了字，把文件塞进了抽屉里“不过你的眼睛怎么了，我记得你的眼睛很正常啊。”

“这个是老毛病了，短时间还好，长时间看见光还是会疼，索性就蒙起来了，不过你能不能想办法帮我弄个义肢，不然我不好找工作。”摆渡人将头歪向了一边，要不是知道这家伙有多恐怖，此时张凌云还会觉得他有点可爱。

张凌云指了指自己办公室后面的仓库“这个没问题，老局长早就准备好了，就在后面仓库的b11货仓，要不要我带你去拿。”

摆渡人站起来“不用了，这地方我比你还熟悉，就不打扰你工作了。”

接着他消失在张凌云面前，张凌云虽然没有看清他是怎么离开这里的，但是已经见怪不怪，毕竟对那个时代的人来说，这只是基本操作而已。

在摆渡人走之后，张凌云终于松了一口气，他摸了摸自己背后已经被汗水打湿的衬衫，这简直比向上司报告还要累人。

张凌云按了按自己放在口袋里的手指，他刚刚差点习惯性掏出来一支烟，而眼前这个人据说非常讨厌烟草，如果他在这个人面前抽烟，恐怕会被当场杀掉。

他撑起有些颤抖的身体，走到霞星面前，拍了拍她的脸，霞星则是轻轻的推开了他的手并说着“别闹。”

“呼，看起来他是真的没有恶意。”接着大步走到仓库，打开b11货仓，看着空荡荡的货仓内部，他不知道那个人是怎么不触发警报进到这个地方的，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打开这些紧密的安全锁的，但是他知道，只要这个人不与自己为敌那就是最大的幸运。

想到这里张凌云扇了自己一巴掌，并对自己说“你怎么能这么想，你可是警察，你要守护秩序，怎么能因为敌人强大就退缩，你真是废物。”

张凌云喘着粗气，谩骂着自己的无能，他知道自己并没有准备好坐这个位置，他要面对的强大敌人太多了，他也想起来老局长走之前给自己的忠告：“你和我不一样，我经历的太多，已经失去了我能失去的一切，所以我必须能独挡一面，你不一样，你不能也没有必要变的和我一样，你应该多去依靠你优秀的下属。”

张凌云深吸了一口香烟，让自己镇定下来，他此时好像明白了老局长的意思，不说可能存在的犯罪势力，就是眼前的这个人哪怕倾尽异管局的一切恐怕也难以抗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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