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洋打了个哆嗦,步伐却未停下,小心翼翼的用双手护着瓢中的水反而走得更快了。
薛洋:水来了,水来了。
端着水一进屋,薛洋便急急的嚷道。
司星然默默收回了打算不管不顾的施展治愈术的手。
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感觉身后那处火辣辣的疼着的地方一凉。
再然后,她听见薛洋带着着急的声音传来。
薛洋:怎么样?感觉好些了吗?还疼吗?
放下手中空掉的水瓢,薛洋走到司星然身后,只见那处圆润还是通红一片。
司星然:好些了,这是什么水?
司星然完全没意识到薛洋目光所在,有气无力的问道。
薛洋:外面水缸里取来的水。
薛洋回道,司星然瞪大了双眼,头皮几乎当场炸掉,瞬间面如土色。
草草草,她脏了!
司星然有洁癖,非常之严重。常年一身雪衣,无法容忍自己身上染上其他任何颜色。
花坛中的水对她而言和地沟里的污水没有任何区别。
让她沾上那种水,比杀了她还难受。
薛洋并不知道她做如何想法,见她不说话,以为她仍然疼得受不了,又着急的道:
薛洋:还痛的话我再去取来。
说罢,他果真拿了瓢就要往外走去。
司星然已经受了一次罪,断然不会再受第二次,撑起身子,急忙喊住了他。
司星然:不用了,我已经好了。
薛洋:真的吗?可是还是很红啊。
薛洋转身面向司星然,目光停留在她受伤的那处地方,有些担忧的道。
他丝毫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但司星然忽然意识到了,她手猛地伸到身后,向自己受伤的地方捂去。
入手的触感让她瞬间从头红到了脚。
她堂堂一个上仙,受尽凡人供奉香火的神,竟然被一个凡人小孩儿看了那去!
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司星然:你怎么知道很红?!
厉声问道,但话音刚落,司星然就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这问题简直不要太智障 ,仿佛抱着孩子问别人自己孩子在哪一样。他知道颜色,不是看的,难道还是闻的摸的不成?
偏偏薛洋还一脸单纯的认真回答了这个问题。
薛洋:我看见的啊。
他眨巴着眼睛,说得何其无辜切清白。
司星然想骂他猥琐都在看见他这幅天真无邪的模样后骂不出来。
她这才意识到,薛洋现在只是个屁事不懂的小孩儿,并不是那个满嘴荤话的夔州小流氓。
司星然:哎,算了。
叹了口气,司星然突然没了心理包袱。
谁会在乎一个小孩儿衣衫是否整齐呢?她不能心思险恶的拿成年人的思想来对待一个小孩子,这样是玷污了他的纯洁。
但不加指责,不代表要放任自流。
司星然开始授课。
司星然:洋洋,你要记住,男女授受不亲,你是男孩子,不管在什么情况下都不应该随便看女孩子的身体,这会对女孩子造成伤害。
薛洋:为什么?我觉得你那和我也没什么不同啊。
薛洋歪了歪头,神色染上了几分迷茫。
薛洋:我只是担心你,我知道被火烧有多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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