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结束了，人群也渐渐散了，她们说说笑笑，喝醉的喝醉，打闹的打闹，谈生意的谈生意，脸上都洋溢着笑容，没有人注意到角落里瑟瑟发抖的付又灵。
付又灵缩在角落，眼神迷离昏昏欲睡，恍惚间感觉眼前多了个黑影，她抬头对上那双熟悉的眼睛，是赵卓，她环顾了四周，人都走光了，连程一的身影也没看到，整个教堂瞬间变得空荡荡的。
付又灵苦笑着小声嘀咕道：“我居然被丢下了。”
赵卓满脸心疼的看着付又灵，此刻的她面如白纸，冷的整个人都在发抖。
“衣服来了。”
付又灵闻声望去，是梁蝶梦！她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这大概是婚礼带给她最大的礼物吧。
赵卓接过衣服，披在付又灵身上，将她横抱起，一旁的梁蝶梦心疼的眼泪在眼眶打转，她紧紧握住付又灵的手，又摸了摸她的脸蛋，略带哭腔：“这是谁干的，怎么把你弄成这样。”
付又灵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笑了笑：“我没事，一会就好了。”她越是这样说，梁蝶梦就越心疼，恨不得把伤害她的人千刀万剐。
“先走吧，我没带人，这里是程一的地盘，被发现了我们谁都走不了。”赵卓淡淡说了句，低头看着狼狈不堪的付又灵。
梁蝶梦点了点头，还没等两人走远，便被一群保镖拦住了：“你这是要带着我的新娘子去哪？”她们闻声看去，一个高大的身影映入她们眼帘。
梁蝶梦慌了神，反而是赵卓异常淡定，脸上看不出一丝表情。
“我来带我的新娘。”
“你的？”程一冷笑着，招呼来娘娘腔，娘娘腔将一份合同递给了他，他又将合同扔给了赵卓，梁蝶梦捡起看了看，脸色大变，赵卓看到了梁蝶梦的神色不太对，放下付又灵，让她搀扶着，自己拿过合同看了起来。
上面白纸黑字明明白白写着：
“我欠程一的人情，我愿意用这辈子来尝还，若他有事，不管大小，我定不会拒绝，会一直站在他身后，不离不弃。”
下面还有程一和付又灵的手印……
梁蝶梦着急的问付又灵：“怎么回事啊这？”付又灵也是一脸懵逼的摇了摇头，用微弱的声音说道：“我也不知道啊，我昨天喝醉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梁蝶梦听了想撞墙，这一问三不知，就等于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了，更何况上面真的有她的手印，这事的确不好搞。
“我也不要她赴汤蹈火还我人情，我只要她，这个人，就够了。对了，指纹要不要去鉴定下？”程一，一脸讽刺的看着她们。
赵卓看了眼程一那副得意的嘴脸，顿时火冒三丈，当着他的面把合同撕掉了：“你还是那么幼稚，这是什么？卖身契约？你爱她吗？你了解她吗？你就只会折磨她。”
程一鼓掌叫好：“说的好，我就是喜欢折磨她，看着她痛苦我就开心。当初确实是太幼稚了，但是这次，我玩真的。”程一从小奶狗秒变狼狗，那邪魅的笑容凶狠的眼神看着，着实让人害怕。
见赵卓没回答，他又接着说道：“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合同法》第三十二条：当事人采用合同书形式订立合同的，自双方当事人签字或者盖章时合同成立。”
赵卓冷哼了声：“一般而言，签协议的内容合法，签字、按手印，须协议当事人意思表示真实，非受胁迫、欺诈，这样的协议就具有法律效力。”
程一看了眼一旁的保镖，几个彪形大汉将付又灵抢了过来，还把梁蝶梦推倒了，付又灵急了：“有什么冲我来，你别动她。”
程一笑着点了点头：“都听老婆的。”说着将她搂在怀里，贴着她耳边小声说道：“你现在可是我的，你要是乖点呢，我还能让你好过点，否则，你懂的。哦对了，还有你朋友，我没记错的话，她是梁氏集团大小姐吧……”
付又灵捏紧了婚纱：“别说了。”她知道程一什么意思，虽然她不知道程一是什么来头，但她明白，能面不改色说出这种话的人，一定来头不小。
程一朝付又灵耳边吹了口气：“我最喜欢和识相的人做交易。”
付又灵抬头，犹豫了会，最后吐出几个字：“他并没有胁迫我，一切都是我自愿的，手印，也是我自己按的。”程一显然对她的回答很满意，轻轻的撩拨着她的发丝。
“又灵，你……”梁蝶梦不解的看着她，付又灵摇了摇头，示意她别再问了，梁蝶梦秒懂，只是叹了口气，没再多说什么。
赵卓紧捏拳头：“卑鄙。”梁蝶梦在旁边一直拽着他，生怕他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
程一拉着付又灵的手：“你今天单枪匹马，我不会把你怎么样，你要再敢对我的老婆有什么歪心思，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赵家，哼，算什么东西。”
说完便带着付又灵走了，赵卓想追上去，可梁蝶梦根本没有要放手的意思：“算了，寡不敌众，就凭我们两个是带不走她的。”
“我不会放过他。”赵卓咬牙切齿的撂下狠话就走了，梁蝶梦赶紧追了上去：“你等等我。”
车上两人都异常安静，付又灵虚弱的靠在车窗旁，程一毫不怜香惜玉的将她拖了起来，强迫她看着自己，他用力捏着付又灵的下巴狠狠吻了下去，付又灵想反抗，手却被他反扣在背后。
程一用力吻着她，像是在惩罚她的不忠，付又灵挣扎无望，干脆就不挣扎了，也不拒绝也不迎合，任由他亲吻着，两行热泪滚滚而来。
她曾幻想过，在一片开满玫瑰的花海，和最爱的人接吻，这才是初吻打开的正确方式，可现在，一切美好都破碎了，她的初吻，竟是那么痛，让她永生难忘。
吻了大概有十分钟了，直到付又灵感觉自已快要窒息了，程一这才放开了她：“记住，你现在是我的，背叛我，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付又灵擦了擦眼泪，手指轻轻触碰了嘴唇。
“嘶……”疼痛感让她一下子清醒了，嘴唇已经被亲的有些肿了，付又灵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对我？”
程一点燃一支烟，狠狠的抽上一口：“因为讨厌你，从我第一眼看到你，我就很厌恶你。”
付又灵觉得好笑：“讨厌我为什么还要娶我？”
“难道不是你想嫁给我？你莫名其妙穿着婚纱跑到了我的婚礼现场，气走了我的新娘，现在反倒来问我为什么娶你？你不觉得很好笑吗？”程一只是抽烟，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付又灵觉得莫名其妙：“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是你赶走了你的新娘，你不要她，关我什么事，她还打了我一巴掌，我受的委屈已经够多了，我不欠你们的。还有，谁想嫁给你？我要嫁的明明是赵卓……”
程一掐断了手中的烟，还没等她说完，一只手已经掐住了她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