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炽灯真是越来越刺眼了。
就连陈立农眸子里细碎的光芒也都被它给比了下去。
陈立农: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还有什么要说的?
他的意思是,事到如今还想听听她是怎么辩解的吗?
路词:陈立农,
路词:你明知道,
路词:不可能是我。
陈立农:但现在证据确凿。
陈立农:你不如告诉我,
陈立农:为什么你的耳坠会在她尸体附近出现,
陈立农:又为什么,她的手里攥着你的头发?
陈立农将一个类似于报告的东西扔到了路词面前,她努力不让自己的手颤抖,然后鼓足了勇气翻开第一页。
是一组对比图。
苏娜手中攥着的那根发丝,与从路词房间里寻到的发丝经过对比以后发现,
DNA100%吻合。
她又翻到了下一页,那是警员在尸体附近的草丛中发现的一枚精美耳坠。
即使在没有对上焦的镜头下也依旧闪闪发光,丝毫没有失去它耀眼的光泽。这的确是她的,
是她十七岁生日那年,吴世勋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是吴世勋带着他的团队去卢克索实地勘察时所发现的一枚古老晶石,然后被他带回国打磨成了两颗美轮美奂的吊坠,
这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她的礼物。
路词:所以...你也觉得是我吗?
路词苦笑一声,百口莫辩。
这一张又一张的网,一个又一个的阴谋,已经将她仅仅束缚住动弹不得,已经将她压垮仿佛就快要丢了最后一口气。
陈立农:路词,我是一个督察。
陈立农:我只信证据。
他的声音其实一如既往地温柔,只是路词却感受不到曾经的那种暖意,她现在只觉得一片冰冷,
甚至下一秒就会将她整个儿冻住那般。
路词:我要打个电话。
面无表情的说出这句话,这不是在垂死挣扎。
路词想,她绝对不会任由自己就这么在这个泥潭里越陷越深,
她要自救,然后揪出幕后的人,
她要狠狠的报复。
“叩叩叩”
三声敲门声清脆的响在审讯室,许是因为这里过于空旷,所以都有一些渐弱的回音荡在两个人的耳边。
陈立农:进。
门被从外面打开。
路词觉得,或许老天爷还没有真正抛弃她,所以才会配一个像大话西游里至尊宝一样的角色在她身边,
就在这个黯淡甚至即将濒临绝境的时刻,
他风尘仆仆的出现,带着满身朝露的凉气,
仿佛是她唯一的上帝。
“督察,路小姐被保释了。”
证据确凿又能怎样?
王子异大步走到路词身边,牵起她的手。
只要是他王子异想保的人,就从来没有会出事的机会。
王子异:不好意思,来晚了。
他还是熟悉的装扮,纯黑色系的全套着装,让整个人都蒙上了冷静严肃的气质,
路词看了他一眼,第一次对着他绽开了笑容。
她说不出什么话,也知道现在这个时候并不适合说什么,她更想在四周无人时对王子异表达她的感谢。
王子异:那么请问,我们可以离开了吗?
这句话显然是对着陈立农说的。
#陈立农:自然。
陈立农点了点头,他也在N市待了不短的时间,所以自然不陌生眼前这个长相英俊神色凝重的男人。
#陈立农:不过,我还要说一句,
他又笑弯了眼睛,一如路词初见他那般,
#陈立农:路词,我们,
#陈立农:N市见。
在柏林他确实比较束手束脚,很多事情根本不能放开来做,所以才会让王子异这么轻轻松松的就把路词保释出去,
不过回了N市,可就不一样了。
王家手眼通天,可他也不是吃素的。
走着瞧吧,鹿死谁手,
就见分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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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现我就乐意写一些三观不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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