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穿过了把手，连带着门。
不夺取其他人的存在接下来，会死吧？
时间根本就不多……
“可恶。”王虚表情狰狞瞪着手臂与门扉没入的部分。
“一开始就不给我机会？”
他并非善良之辈，之所以变成这副模样完全经过了深思熟虑，毕竟用有限时间的身体换取不老不死无论从哪方面思量都是自己赚大了。
问题是必须杀人才能夺取别人的存在和时间达成永生不灭……现在无法触碰物体，就算穿墙到别人面前也压根拿不起刀，所以所谓的不死之身打开始就是唬人选项！？
“你不打算说些什么吗？新手指导……”
王虚回头望向给予自己能力的黑猫，她是能发出御姐声音的动物。
“喵，路是你自己选的，不是吗喵？”黑猫舔舐着前爪，边说道。
不久前黑猫给予王虚三个前置奖励选项，第一个是财富，第二个是权利，第三个便是不死不灭永世留存。
每个选项黑猫都跟王虚耐心解释过，但他仍选了第三选项……主要原因不仅是第三选项从某种意义上包囊了前两个。
根本原因在于，这是唯一一个能作为报酬带回原本的世界的选项。
莫名其妙被选中成为异世界勇者拿命拼还要白白打工，不论怎么想都感觉亏吧？！
“刚获得能力就没法触碰物体这条说过吗？！”王虚愤怒的大声质问。
“那是你的问题喵，我早就说过不建议选择第三个呢，喵！”黑猫用云淡风轻的慵懒语气答复道。
明明是她把王虚召唤到异世界却全然不在乎王虚会不会由于前置奖励选项死亡，怎么想都不合乎常理。
“我真是作为拯救世界的勇者吗？我死掉也无所谓吗？”
第三特殊选项的能力要是长时间不夺取其他存在会直接导致王虚死亡，原理未知，只清楚长时间没有存在力会消融在空气之中。
像幽灵一样，身体会越渐透明直至消失。
“那不关我的事喵。”
黑猫趴倒在石桌上用一副无所谓的态度继续道：“之前也说过吧，喵？我是初代勇者留下来的世界管理员，喵。”
“用你所在世界的话来说，我和程序是一样的存在喵，所以，执行命令只有魔王苏醒后召唤异世界的人过来然后发放前置奖励，明白了吗？喵。”
“那我死了……”
“你死了自然会有其他勇者来到异世界，喵，对，你并非是不能替代的唯一勇者。”
黑猫的解答让他感到绝望，这意味着她不会再给予任何帮助。
选项之前也说过，一旦选择就无法后悔。
就像人生一样，不论有多少种遗憾人类永远只能选择向前走。
“请你离开召唤之间，喵。”
或许，第三选项是陷阱选项吧？
专门用来筛选异世界勇者的人选而设立……
【无法舍弃欲望的勇者，仅仅是头顶勇者称号的普通人罢了。】
此时此刻王虚终于才明白，原来刻在召唤之间的文字是在暗示自己绝不能贪婪。
“人贪有错吗？”王虚抬头凝视黑猫身后的墙壁呢喃。
【人贪没错，但你是勇者。】
墙壁的文字改变了，似乎在有意回答王虚的疑问。
“果然是被放弃了……”
墙壁文字的改变让他彻底确定自己被放弃了，就在自己选择第三选项时已经注定了自己不配成为勇者。
嘴角泛起冷笑的王虚低下头颅继续开口问黑猫道：“最后一个问题，杀人能获得他人的身份以及寿命，关于这一点，是真的？”
“勇者从来不会说谎，喵，当然，如果你能做到。”
“那就好。”
王虚得到想要的答案后便转身离开召唤之间，前往自己理论上要拯救的世界……
其实王虚心底还有一个问题想问，不过碍于黑猫有可能收回赋予的部分能力所以没敢开口。
毕竟这个疑问就连王虚自己都觉得有些大逆不道，那就是，倘若自己投靠魔王是否能够解决虚化弊端？
要是可以解决的话，异世界勇者加入魔王势力后会不会算自己死亡，重新再召唤异世勇者？
是的，王虚还没放弃希望。
在他看来魔王与勇者应该是站在相同层次的两个敌对势力，既然勇者方能赋予自己特殊能力未必魔王方就不能做到。
哪怕第三选项只是虚化存在而没获得对应的夺取，理论上魔王也拥有解除或补全特殊能力的力量才对。
没错，王虚认为反正已经被勇者方放弃不如就干脆加入魔王的势力。
“只要找到魔王的话……”
走出召唤之间，面对将周遭染成金色的烈日。
王虚发现自己竟屹立在高耸的冰山顶峰，高度足以俯视整个大陆面貌的冰雪环境。
美是很美，但出发点设置在渺无人烟的鬼地方压根不利于探索。
“这个出发点？”
王虚觉得黑猫在搞自己，要是自己没有选择第三选项，出发点一定不可能设置在冰山顶峰。
倘若仍设置在这，那就不得不怀疑从异世界召唤勇者过来是否打一开始就是魔王的阴谋了。
要知道其他选项没虚化能力，出场必然会把勇者冻死。
“虚化不会受物理伤害，能直接跳下雪山到达地面但……我多半来不及赶到有人烟的地方。”
虚化存在没有知觉反馈，同时免疫物理伤害，但也没法拿起任何东西更别提乘坐交通工具。
就是说，哪怕王虚赶到有人烟的地方探寻到魔王信息，也没时间乘坐异世界交通工具前往。
至于单靠脚力？
黑猫说过虚化不像开挂，体力、速度以及饥饿、口渴、困倦等问题仍旧保有存在。
这种情况下除非短时间内碰巧走到某个地方又碰巧偶遇到魔王，不然，没等存在力消耗光王虚也饿死渴死了……
“加入魔王势力好像不太现实……”王虚短暂思考后得到了这个答案。
“可是，什么都碰不到又要怎么杀人夺取存在？”
“机制摸不着头绪，是不是不动手只要身边有人死亡……不，我是被黑猫放弃的，不可能有那么便利的设定。”
王虚摇头，一味思考也得不出答案。
总之，先下雪山吧！
继续靠在雪山顶上也无济于事，至于从山顶打量山下哪个方向有村落？
王虚没法做到，他的视力还仅限于普通人范畴。
所以，只能随便选择一个方向纵身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