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身宗,你永远也无法破解混沌之谜,不如就此放你远去,只不过,害得你夫妻分离……”——
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
“证据在此,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墨兰与雨师在悬崖边对立。
她身后,是三位长老与墨邪的义正言辞。
他身后,是深不见底的悬崖与深不见底的误会。
夫妻间,如果极有默契,是可以通过内心交流的。
墨兰的厉声呵斥背后,是微微颤抖的眉间,和蒙上了一层雾的藏青色眼眸。
【我不能这么做……】
她的内心,此时极为脆弱。
“照顾好我们的女儿。”对于身宗,他没什么值得挂念的事物。唯一他迟迟不肯放心的,便是自己的猫儿。
【为了身宗,为了猫土,你必须这么做。】
他的心在滴血,若不是被墨邪陷害,混沌之事又怎会传出,他又怎会沦落到如此地步。
“不劳你费心了,我已为女儿改姓,从此以后,你不再是她们的父亲!”
父亲二字,雨师盼了许久。当小猫发出第一声啼哭,他激动地昏倒在地上。他,雨师,是身宗小宫主的父亲了。
他无比骄傲。
但今天,这父亲二字,已经与他无关。甚至,连丈夫他都当不了。
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
右边的胸口,传来强壮有力的心跳声。
这虽是自己猫生的阻碍,却曾经是兰儿最温暖的依靠。
【我会永远记得你的心跳声。】
为了自己爱的猫,生来与众不同又如何。
【你不该,爱上一只异猫。】
他笑了,笑的如此无奈,如此凄凉。
“异猫,永远也无法习得真正的韵力!”
“异猫,总是与混沌和邪恶为伍,是邪恶的异类!”
“异猫,就是猫土的耻辱!”
哪有什么地狱,真正的鬼怪都在猫世间。
“你这魔物,受死吧!”
墨兰大喝一声,右掌运起淡蓝色的韵光。
这韵光,曾经是他梦寐以求的力量。只可惜,自己永远也不会得到,也不可能得到。
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
他坦然自诺地闭上眼。
左胸传来一阵剧痛,整个身体被强大的韵力穿透,他没有任何反抗,笑着落进冰凉的溪水中。
他的心,也凉透了。
他多想再牵一下兰儿的手,感受那温暖的掌心和微微颤抖的指尖。
他多想再抱一下可爱的阿紫,看着她和自己一模一样,会说话的深紫色眼眸。
他多想再看一眼摇篮中那熟睡的小猫,他还没来得及给她想好名字……
都来不及了。
恍惚间,他仿佛听到了一黑一白两只小猫的讨论声,但很快便消失不见。
醒来时,他正躺在床上,有猫告诉他,这是云忧谷。
他做了云忧谷的领路猫,和自己年少时的工作相同。
或许,这才是他真正的归宿。
但,身宗里有他的猫儿,他无时无刻不挂念着她。
他的兰儿,已经十年未见了。
不知她有没有按时吃饭,有没有多喝热水,有没有照顾好青儿。
笑着笑着,泪水便不由地涌出。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蘑菇:各位看官有没有注意到隐藏在文章里的诗
蘑菇:因为觉得写的很好,就穿插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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