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凤九正泡在温泉之中考虑着要不要请萌少他们吃顿饭，毕竟是她欺骗了他们，还是有些过意不去的，不知萌少会不会怪她。
胡思乱想之际，一双结实的手臂自水中环住了她的腰，凤九抬起头，望着那多年来她盼望着的，能温柔注视她的眉眼。
东华轻轻替她将原先就扎的松散的乌发散开，手指梳过的地方，佛铃花翩然落下，掉在两人周围的碧水中。
凤九猛地钻入水中，小脸酡红，结结巴巴地说：“你，你怎的来了，我，我泡澡呢，没，没穿衣服。”
东华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将她捞了出来，“没事，我也没穿。”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我却是这个意思。”
一贯晓得他不要脸，没成想他竟不要脸到这种地步。
共浴，这个词萦绕在她心头，好像，挺符合他们现在的样子。
可这温热的汤泉却又让她想起凡间之时为助他历劫，让他看到她一身红衣与元贞共浴的场面，不免心中一痛，索性结了个仙诀，换上了当日的红衣，也为他换上那身绣着金色龙纹的深棕色朝服。
东华自是明白她想要做什么，他将一头银发尽数变黑，连胡子也未忘记。眼见凤九的纱裙柔柔地荡在水面，她再退，一头乌发也入了水，眼波辗转间尽是道不清的浑然媚色，一时间，竟仿佛回到了当日宫中的汤池。
片刻间，他便已到了身前，凤九指头沾着水，轻轻覆在他的唇上，仿佛哄着他般柔声道：“陛下，九儿美吗？”
东华恍然间似乎听到了水中传来的细微铃声，衬着这娇媚婉转又带着丝丝撩拨的声音，此刻竟也无半分定力，捉住她的手掌，密密麻麻的吻顺着她柔白的手臂流连到了颈项，揽过她的腰低低在她耳边说道：“美，朕的淑妃最美。”
少女的衣裙湿透，红色的纱衣下柔白的皮肤若隐若现，她在他怀里轻轻笑：“那陛下还在等什么？不是前几日还在疑惑九儿不见动静吗？陛下不努力，九儿怎么会有动静呢？”
哗啦一道声响，艳红的纱衣自水中抛起，棕色的外袍落在地上，只记得那人散下来的黑发，好似百年多来凡间无数个念着他的黑夜，她揽着他结实的背脊，同他拥抱亲吻，纠缠在一处，她低低喘着唤着“陛下”、“东华”，反反复复，他带她在这水中起起伏伏，彻底沉沦。凤九不记得她是何时被抱上岸的，昏昏沉沉之际，她被带到屋内的榻上，眼睛都未睁开又承受着他一轮又一轮的挞伐，脑中念头竟是：果真如姑姑所说，他这素了几十万年的老光棍，一开荤就全然不知节制。
她累得四肢发酸，眼皮发沉，转了个身往男人怀里钻了钻，便听他闭着眼哑着嗓子笑道：“竟是还没把你折腾够？现在还有力气动来动去。”
她捉住那只不安分搂上来的手，嗔道：“再来可真要散架了，你一个昔日的天地共主，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东华叹了口气，将她抱紧了些，轻轻地哄她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