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宴居然上门还衣服来了。
乐彤把他让进屋,犹在纳闷这男人是不是闲得无聊了,就听许宴问道:
许宴:你是回来找温予骞的?
原来关心这事,乐彤顿时了然。
许宴这种执垮公子难免目空一切,对于不如自己的人,绝对不会分半点目光。而对于能赢得自己的人,必然倾注格外多的关注。如果他性情豁达,那温予骞对他而言,便是值得尊敬的对手;如果他心胸狭窄,那温予骞很可能被他视为死敌。
这是乐彤的见解,至于许宴为何会向她透露温予骞的名字,这一点,她到是一直没想透。
不过,她想不透的事儿太多了,所以也没深究。
乐彤:嗯,可惜我还没找到机会跟阿予说真人秀的事。
明明是许宴挑起的话头,问过之后他自己却又好像兴致不大的样子,他只点了下头没吭声。
乐彤:不管我能不能请到他,还是要谢谢你。
乐彤说完,见许宴没有急着要走的意思,而是坐在沙发上,她说:
乐彤:我给你倒杯水吧。
许宴心不在焉的说了声“我要咖啡”然后,他迷起眼打量量起这间202号房这间少女屋。
还挺挑,乐彤屋里没咖啡,她下找陈默。
就在她走出房门的那个瞬间,徐宴眼中惯有的轻傲一点一点褪去,目光如深水静流缓缓划过衣橱、书桌、床榻,他眼底渐渐凝结起一抹惆怅。
这间屋子的每一处细节,于他来说,都是那么独一无二,都是那么熟悉清晰——只差一位女主人,这里就和以前一模一样了。
许宴捂了捂胸口的位置,那种窒闷的感觉就像一个荒废已久的旧房间,终于还有那么一天,被人扣想了积灰的门,即使再近乡怯,却还是克制不住那一念缅怀,一念寂寞,想要再看一眼。
三年了,爱未逝,情未淡,痛徒生。
他只想知道那个女人此刻在哪里?
房门没关,从门口经过的男人只是下意识的往屋里瞥了一眼,随之他脚步一顿,眼神也陡然冷凝了。
温予骞:谁让你进来的?
裹着冰碴的声音迎面劈来,仿佛一柄利刃,猝然将沉浸在回忆里的徐宴强行扯回现实。
他看向来者的那一刻,已经收拾好了眼里的情绪,甚至还绽出一丝笑容以粉饰太平。
许宴:予歌,你的脾气真是越来越糟糕了。是不是咱俩每回见面,都得大动干戈?
因着对方比自己大半岁,许宴称温予骞一声“予哥”,口气也不算差。可温予骞一点不买账。他走到沙发前,直接下了逐客令。
温予骞:请你离开这里。
许宴觉得自己这辈子所有的气都受在温予骞这儿了,他腾的一下从沙发里站起来,当即反唇相讥,可话到嘴边,他又忍了下来。
许宴:你能让我见见她吗?
许宴艰难的放下高贵的身段,嗓音平添一缕晦涩。他用尽了所有方法都找不到那个女人,只因温予骞把她藏的太好了。
温予骞自动屏蔽了他的情绪,语气没有一没有丝毫起伏:
温予骞:你没资格见她。
这样的态度无疑戳了许宴的痛处,他再也克制不住内心的五味杂陈:
许宴:我为什么没资格见她?!她是为了我,才会把这家旅店开在景岚镇的!你别忘了我是她男朋友!
温予骞的眼神幽凉如夜色,深沉如墨染,似穿透了满室阳光,直直落在许宴脸上:
温予骞:应该在男朋友前面加上‘曾经’两个字。
房间里,霎时迸溅起交错时光的战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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