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男人面前,我真的一点底气都没有。
“怎么?这就心虚了?”
燕丰站了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我,长手长脚的男人,如此迫人的气势,实实在在对我造成了绝对性的压迫。
而我怕他,似乎是从第一次见面,就落下的毛病了。
不过,我现在不打算怕他了,硬生生的说,“那个,没有。我只是觉得突然又有点头晕了。可能身体还没完全休息好。”
想要转移话题?
燕丰看着我,冷哼一声,“拿别的男人拍卖身体的钱来还我的欠债,你觉得我有那么傻?丁洋,本少是把你宠坏了是不是?”
这声音有点冷,我咳了声,总觉得自己是惹毛了他。
还没等我再狡辩,燕丰已经将手中的鸡尾酒“啪”的一声话了吧台上,我吓了一跳,硬生生觉得这酒杯是砸在我脑门上似的。再抬眼时,燕丰的眼里冰冷无任何温度。
我咬着唇看着他,不想让自己退缩。
我想自己争取这一局,“燕少,给我个机会……”
看一眼刘姐那边,竞价仍在继续,但因为我们这边的动静过大,那边忍不住的就低调了起来。
“刘姐,”我唤了一声,“快一点。”
闭了眼,我在心中默默的算计着,只要有足够的金钱,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离开他了……然后,从前这种迫切的愿望,却在现在眼看马上就要实现的时候,忽然就觉得那么患得患失了。
不明所以的心涩之感涌上心头,让我敏锐的察觉到眼前这男人的呼吸声更重了。
“洋……洋子,价格已经很高了,还要再继续吗?”
刘姐满脸冷汗的说,她也不敢看燕丰,只是与我低低的说着,可是刘姐你是不是傻啊。我跟燕少离这么近,我能听到的话,他会听不到吗?
我简直都要哭了。
从来没像今日这么尴尬过,想要趁机私下赚点外快,结果还被债主抓了个正着,刘姐你真是坑货啊!
“唔,继续吧……”
事急从权,我硬梆梆说着,眼角余光扫一眼燕丰,后者却已经不再看我,重新拿起鸡尾酒,又晃了起来。
像是完全没把我放在心上一样,我一时间又猜不透他怎么想的,只得硬着头皮不敢再出声。
于是,耳边的竞价声就越来越高,越来越高。
到最后,刘姐声声颤颤的给我报,“燕少,洋子……一共是,一共是,八百五十七万。方太太拍下。”
艹!
我直接暴粗口了。
完全不敢置信啊,“你说什么?八百五十七万?”
一时间飘飘然的觉得整个人都在云端了。
对于我来说,这是多大一笔财富?
可以在还清燕少所有欠账以后,我还会有很多的收入!
……这可真是太好了!
“刘姐,这样好了……”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做梦般的在说,“先拿五百万给……”
“刘姐。”
燕丰突然懒懒的打断我,波光鳞鳞的眼底,忽然就涌现了那么一丝丝的宠,他抬手在我脑门轻轻的弹了一下,直接吩咐刘姐道,“不用这么麻烦的分赃啊。八百五十七万的数字,虽然不小,但是本少也不会看在眼里。不过看在洋洋这以努力为本少赚银子的份上,本少就勉为其难的收了吧。你说是不是,洋洋?你的就是我的,我们之间,不分彼此。”
话说完,这该死的燕丰还特的拿另一只空着的手摸了摸我的头,表示我们之间到底有多恩爱。
多恩爱?
我差点气得吐血。
混蛋!
我辛辛苦苦好不容易赚来的钱,这么眨眨眼的时间,飞了?
“燕少!抢劫你也不带你这样的!”
我气得磨牙,丢钱的心疼让我连害怕他都忘了,气不打一处来道,“说好了,这酒吧是我的了,这里面的人都是我的人。我的人拍出的价钱,也自然是我的财产,可怎么转转眼都成你的了?”
这简直强盗啊!
比强盗还狠。
上下嘴皮子一碰,你还给我点活路不?
五百万的欠款,我只要想想,分分钟就想憋屈死!
“臭丫头,想这么轻松跑出本少的手掌心?”
眼前黑影忽然笼罩了下来,我一怔,燕丰压低的声音已经在我耳边说道,“……别想了。不论是十年,还是二十年,你都只能乖乖待在我燕府了。”
如此威胁感十分强硬的警告,我并没有听多少,整个人已被他第一句冲口而出的“臭丫头”三个字给惊着了。
这算是恼怒,还是昵称?
或者……还有一些其它的不明不白的意思?
心,忽然就乱了起来,以至于他后来说什么我没听清楚。一直到我离开酒吧,木偶人一般坐上了他的车,往别墅走的时候,我才忽然发现。
这一趟,我最最想要得到的东西,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它失去了。
脸色抽了抽,我低下头,燕丰的大手握着我,似乎一直都没有放过,我忽然不知哪里来的一丝恼怒,想要把他甩开,结果他大手一张,握得我更紧。
“放开我!”
不愿意惊动正在开车的李子,我压低声音说,“燕少,你正牌女朋友已经不远万里的回来找你了,你还理我做什么?放了我,对我,对你,对她,都好。”
我脸色臭臭的说,这混蛋男人,张张嘴,就把我的八百多万划拉走了,我最最重重最最想要的金钱梦,就这样……无情的破碎了。
心塞。
“你不是我,又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离了那喧杂之地,燕丰又变得脸色淡漠。我倒是看不明白了,人前对我百般容忍,像是多么纵着我一样,人后……就这么一张脸?
角色转换太快,无法接受,心里犯堵。
但我也同样知道,这个男人是听不进任何人的劝的。
我索性什么都不说。
抬头将视看向窗外,外面又飘起了雪花,一片一片,刹是好看。
“停车。”
燕丰突然说,李子听话的将车子靠边停了下来,我不知道这男人要干什么,莫名其妙的看他问,“这么冷,不回去吗?”
他不说话,从先一侧下了车,然后又绕来我这边,把车门打开。
雪花与寒气一下子同时扑进来,我打了个哆嗦,手腕已经被这男人握住。
“燕少,你干什么?”
高跟鞋踩在地上,差点滑倒。他却一把抓住我,让我跌在他的臂弯里,我下意识抬眼,撞见他来不及撤走的眼神里,即时愣住。
这,是燕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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