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往事

　　楚长龄站起来，说起二十年前。

　　“二十年前，我和长安还有大姐奉父母之命到京城去见一个侯爷之子，父母说，他能帮助我们楚家。”楚长龄说完走到门前看着外面的雪道：“大姐就像这雪是这么美丽，这么的世俗不染，这侯爷之子就像是一盆炭火，碰到他的人不是死就是伤。”

　　“当我们仨人看到小侯爷时。”我还记得的很清楚，他说，只要大姐入候门当妾，可以让我们楚家最起码有个官，经过我这几年的努力，升到了六品，离五品不过是需要个机会而已。

　　楚长安红着眼上前抓住愤怒的抓住楚长龄的衣服，张氏吓了一跳，赶忙喊人，楚长龄摆手道：“谁都别妄动，他不会伤我的。”

楚长安略微带着哭腔道：“你知不知道，大姐下嫁到候门是什么日子，最后怎么死的你不清楚？你要是想对的起大姐对你的一点一滴你就跟我杀到候府，那个贼子。”

　　楚长龄推开楚长安怒道：“你以为我不知道，那候门就是龙潭虎穴，大姐整日被候门的正妻欺压，小侯爷整日的踢打肆虐。最后怀着孩子冻死在偏院。”楚长龄拍着胸口道：“我这痛啊，你知不知道我这几十年日日想为大姐报仇。”

　　楚长安大声道：“那你倒是报啊，现在他还不是在逍遥法外，你报在哪了？”

　　楚长龄突然猛烈咳嗽，跪在门前，众人上前扶着，被楚长龄阻止，苦笑道：“我活的是生不如死啊，内心那种煎熬谁能体会？”

　　眼神无主道：“长安，你知不知道这个乱世地位，权势有多么重要吗？父亲当年把我和大姐叫书房，给我们谈论。”

　　“谈论什么，我怎么不知道，我看见你这座府邸我就觉的恶心，这就是大姐换来的，你竟然还住的理所当然。”

　　楚长龄大声道：“长安，你知道为什么父亲没有叫你吗，因为你的性格，还有你对大姐的那种长姐的亲情。你们都先出去，没有我的命令不准靠近正厅。”

　　众人下去后，楚长龄说道。

　　“父亲当晚道，长莹，爹交给你一件事，爹也不强迫你，其实那个候门之子想要纳你为妾，我给他的条件是扶持你当个文官，我相信你能胜任的。”

　　我极力反对道：“爹，难道你不知道那候门的作风吗？让大姐去犯险，我第一个不答应。”

　　楚长莹疑惑道：“爹为什么非要嫁入候门！”

　　爹叹气道，最底层的人，从来都没有活着的权利，你的生命永远捏在别人手里。当年山恒州发现了制作传说中夜祭剑的材料。你外祖母和外祖父被抓去，就因为上面人的一句话。

　　我当时就问，夜祭剑和你的岳母岳父有什么关系。

　　万人鲜血方可唤醒夜祭锋芒，这只是一个传说而已。陛下年轻时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便抓捕数座村庄，他们当时是城中一个商户人家，去村庄赈灾，我岳母岳父因此被抓，因为这些劳民商户什么的根本没有任何人的关心，每年死的数不胜数。这件事连迈王都不知，你说当时我岳父要是有点地位权利何至于被抓，到现在这件事就是极为保密，我告诉你们俩就是问问长莹嫁入候门可能会遭受很多苦痛，甚至有可能会死。

　　“父亲当时极为苦楚，深知地位的重要，便问大姐道，为父知道这是牺牲你，可是我真的不想看到有朝一日万一长安他死于被迫之中，长龄成熟稳重，可是长安他从小调皮。”

　　“大姐当时，深思熟虑道，爹我同意去，请二弟好好照顾三弟，也不旺我这一去。我极为反对，我第一次顶撞爹爹，怒道，爹你就这么险大姐于为难之中，我母亲在天之灵他会同意这么做吗？大姐却怒道，二弟你别说了，我已经决定了。大姐你……”

　　楚长龄看了眼楚长安道：“爹爹在咱们三个孩子中，最爱的就是你，你的名字有安，示意一辈子平平安安的，大姐走之前盯着你的房间看了许久。”楚长龄说着，一辈子都没流过泪，此时已是泪流满面。

　　“当我做了这么几年文官时，听到了大姐的死讯，你知道我当时什么感受吗？我心，痛的我都喘不过气了，碍于父亲的叮嘱，我只能当做没看见，大姐对我们兄弟俩的好，都刻在骨子里了，大姐死的前几年，我夜夜愧疚伤心，你知道你拽着一个死人换来的官位不放的时候是多么的痛苦。”

　　“你怨我，怪我，我没什么说的，就算是你不认我，我也没什么说的，只要你平平安安的。我也不负大姐的委托。”

　　楚长安泪流满面，抱着楚长龄哭了起来。道：“大哥，我想大姐了。”

　　楚长龄拍着楚长安背后伤心道：“想的话，就跟我去大姐的坟前看看她吧，我想她也想你了。长安。”

任人行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笔尖小说网http://www.bjxsw.cc），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