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不改色的低头听了一晚,凌晨回去的路上才敢放声痛哭,哭到车没油,哭到从不安慰人的铁汉子许林几番落泪,捶胸懊恼道:“自己没有帮小姐分辨好忠奸人,才害得白家危机四伏……”
许林面对根本安抚不好的小姐,只能挽抱着她奋力砸向肚子的双臂,并弱智似得大哭道:“眼泪太咸会淹死孩子的。”
这不说还好,一说白青璃哭的更狠了,哽咽着扬言:“哪怕是搭上命也要毁了这个不该怀的孩子。”
哭闹间,又接到老爷子病危电话。白青璃夺过电话得知父亲被推进了急救室,就再也撑不住了,恨不能即可飞过去替爸爸换命。
车走了一路的海,海碎了一整颗心,心哭痛一片的海……
偏偏祸不单行,车子抛锚急的白青璃羊破了水,已出血有了临盆的反应,许林想飞驰向医院又怕一路颠簸,只能等在原地,祈祷天意慈悲,还小姐重生。
不久,急救电话线上飞跑来的医护人员抬走了血染鬓发,身处炼狱的女人。
幸而父女俩双双获救,但白映驳冒险问世之后不曾得到过妈妈的一丝垂爱,是负心汉程以枯消磨了她对孩子所有的期待。
因为月子里白青璃险些哭瞎了眼,外界的新闻报道舆论打压,不仅催的她产后抑郁,更差点摧毁了白氏一门还有那上上下下几千名员工和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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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四面夹击的记者摄像机,白青璃回想起分娩的阵痛,突袭病房的狗仔队,大报小报各种头条诋毁,和出院后不敢见光的日子……
她颤抖的小臂,躲闪的目光,不知是该捂着自己的脸还是儿子的脸。白映驳见状小手拉着妈妈就往幼儿园里跑。
那些人像食秋麦的蝗虫一样追了上去,还好有门卫爷爷拦着大门。不料他们依旧守在门口着看戏,有的跳回了车里瞄着,有的索性蹲在门口……
“妈妈进来,我们去大象肚子里就没人能拍到我们了。”白映驳嗖嗖一声溜上了滑滑梯。
白青璃虽觉得不妥,但教学楼已锁眼下进退两难,便脱了鞋子也蹲进了滑梯之上的小房子,母子两个就这样完成了第一个亲子活动。
天空阴暗吼着一腔沙哑的凉风,细雨挥下寒意。白青璃抱着儿子蜷缩在大象滑滑梯上,心里说不出的难受,这样落魄的白家大小姐,就连接儿子放学都这么奢侈坎坷,她心疼小白映驳的童年这么封闭单调处处受曝光打击。
“妈妈这是第一次陪我玩耍哦,虽然滑滑梯只能躲不能滑。”儿子兴奋的说。
白映驳至今都记得母亲那发瑟的暖怀,她真的很怕,怕流言蜚语,怕舆论暴力。但最怕的是让年幼的儿子经历她经历过的痛苦,怕他承受不该有的灰暗人生。
便马不停蹄的把他送去了德国学画,至于为什么学画,因为她一直坚信程以枯是爱她的,当初发现怀孕时他无邪的笑道:“不管生男生女一定让他们学画,画出我最爱的女人,他们的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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