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节用泪水中的笑说再见

　　我是一个很向往自由的人，从小活在水边，当小时候能够在水中漂浮着，我便一直在告诉自己有一天能够在空中飘荡。

　　原本以为只要有了好的学习，好的家庭，好看的衣服，好多的朋友，好多开心的事便可以飞了。其实真的到自己经历人生的许多故事之后才开始觉得自己原来还有好多好多的故事没有经历。

　　也许那种无忧无虑的生活过得太久，没有一种懂得去了解别人的欲望，也没有一种去适应这些根本不属于我的生活的社会。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或者说，很早就知道，不过不知道如何明了这种感情。我以为，我们这么大的孩子的泪水，流得都好苍白。以为是为了父母的埋怨，为了朋友的背叛，或者是为了自己所喜爱的人的离去。以前觉得那些会流泪的男孩子让我觉得很瞧不起，很无聊，也很失败。可是我真的忘记，当一切可能发生在我的身边的时刻，我要用黑夜的苍凉遮住那一滴滴碎裂在空气中的水球。

　　……

　　我有一个很好的家，父母都对我很好，也很关心我，平时也特别体谅我。上学的那些日子我住在姥姥家，姥姥姥爷很关心我，待我真的特别特别好。我也以为只要自己能够好好地度过我的中学时代。一个每一个孩子都梦想，都充溢着奇迹的时代。我想，自己的奇迹在一开始过得这般平淡。我也觉得自己什么都不懂，也不愿意去懂什么。

　　当我，开始在着平静的生活中翻滚的那一刻，其实自己已然知道，我无法明了我的未来，那些扑朔迷离的故事，我已经感觉的到，它们已经在和我微笑。

　　……

　　好多很特别的故事发生着。我第一次参加学校篮球比赛，在学校里算得上小有声名，我第一次参加期末考试，成了老师和父母眼中的可育之才，我第一次去过朋友的生日，大家说我很能出众，第一次陪朋友出去喝酒，朋友说他能够和我认识是自己的一种荣幸……我不知道自己究竟如何看待这一切，只是我懂我看不开这些罢了，这些本来已经司空见惯却只是生命中烟花的故事。我想起高中时写的一篇文章，《当烟花失去光彩的时候》，因为我想起一个灰色的画面，画面里的炮仗声很绵延，空中的烟火没有色彩，身边的人匆匆而过，没有话，那个灰色的画面，我知道，自己大概真的梦到过。

　　……

　　初一时我以为自己已经长大，大人是永远不会流泪的。

　　初二因为自己的一个很好的朋友的告别，我躲在自己的被子里静静地感觉泪珠从脸颊划出伤痕般的痛。

　　初三，我第一次觉得自己能够很符合我们这个时段的开始喜欢一个女孩子，喜欢到一种让自己觉得惊讶的程度。原来那么遥远遥远的故事……现在回想着当初第一次红着脸在她教室门口说晚上见的时候，我觉得自己肯定表现得很差，很无聊的人生第一次告白在现在看来让我觉得当初一切是那么简单，我却是这般地留恋和喜爱。我好羡慕当初的自己，能有一种这样温馨的快乐。遗憾的是，我第一次被伤害也是那个时候，在中考的前2个多月。那天我第一次在周末待在我姥姥家，我在外面走了很久，这也是我第一次午夜后回家，想着我喜爱的人说的话，我们最重要的事是学习……初三毕业，我没有再见那个女孩子，当时的我，大概已经很傻得开始想着未来了。

　　我没有去很多地方，也拒绝了许多本来应该是很好的学校。我选择留下，以当时全校第一的身份留着，我知道，我好期望自己能够在开学的时候和那个女孩子分在一个班，因为我很呆地觉得，我能够以自己所有的来感动她，能够陪着她，至少，我能够经常看着她。

　　所以，我一点都没有后悔过当初的决定。我继续在那里读书，因为，我和她分在一个班，而那时的我也许是属于男孩子中比较简单的一类，我根本不懂如何让女孩子开心，也不懂如何去让她懂得很多事。我只是如此简单地每天上课时呆呆地盯着她看，很简单地看，之后每天很老实地和她讲讲话，帮她补习一下功课。我从来没有和其他女孩子说过话，或者，即使有，也从来没有开过玩笑，我觉得，这是一种忠诚。

　　……

　　她第一次近乎彻底地消失在我生命中，也是在高一，那次圣诞节之前，我因为和她生气所以赌气回家，之后回来才知道她已经离开我。我当时很有风度地祝福了她。再来便很没有风度地疏远她。之后，我才觉得自己迷恋上音乐，迷恋那种简单的歌，迷恋那些让我为之神迷的歌，记得当时一直听《THEDAYYOUWENTAWAY》，之后失眠了一个月，我觉得自己会很莫名其妙地在看书的时候突然将头埋在桌子上，然后轻轻地哭，再之后趴在那里睡去。那段时间，我每天都喝一些酒，我觉得，我能够稍微好过一点。

　　再后来，在天天看着她，再看着自己一天天堕落，我成绩下滑很快，我也觉得自己开始放弃了，放弃她，放弃自己，放弃我的梦想。那年，我回昆明，在火车上，看着窗外飞过的风景，我觉得世界那么单调，原来所谓的色彩，只是灰色，我写了《当烟火失去光彩的时候》。

　　……

　　再次感觉生命中开始有她的影子，已经是高二上期结束之时了。那时说的一句话，“你现在过得好吗？”译很陌生地回答我，但是我知道，当时自己心中的冰都开始化了。第二次说话，她向我借的地理书，我回家翻遍所有的书柜，之后我把书拿给她，笑着说，小事一桩。

　　再来的许多事似乎已经在记忆里消逝，或者淡薄很多很多了。

　　……

　　开始记的那年的10月17日，我进城，看到一个前年的娃娃，一个在当初本来想要送给她的瓷娃娃，一点都没有想到这个已经尘封的娃娃刹那间勾起的回忆让自己思想如同绝堤般溃烂。我毫不犹豫地买下它，虽然不贵，可是我却不知道如何面对的玩具。似乎是天意一般的玩笑，还有几日便是译的生日。我天天坐在灯下问自己，是应该如何去面对这个娃娃，或者，这个女孩子。

　　然后我很莫名其妙地在22日打了一个电话：

　　“你猜我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

　　打完电话我觉得自己都没有能够回过神来，可是我知道，已经会有另外的事情在高中的生活中出现。

　　我不想欺骗自己什么，也就是说从那个晚上我把娃娃送给她，祝她生日快乐开始，我就已经懂了一件事，我开始离不开身边的这个女孩子，至少，要永远的去喜欢她。

　　那些日子，我们之间依然不说什么话，但是很奇妙的我能够和她在周末的晚上，抽空能够在我家的后山那边一起散步，说一些事。那里的傍晚和那里许多的故事，静静地躺在日记本中，我翻开看的时候，心中真的觉得好快乐好快乐。记得有一次哭了，不过，是译趴在我的肩上。我很惊讶地察觉，原来她如此地信赖我，也许，是我自己以前太过于粗心……

　　不过在彼此分开接近10个月的日子里，我觉得自己变了太多，我认识好多社会上的人，认识好多本来不应该出现在我生命中的人，喝了好多酒精，甚至抽了很多烟。

　　可是我知道她不喜欢这些，所以我一点点地克制着自己，然而我察觉，自己能够忘记过去，可是我忘不了我的生活理念的改变。

　　高二结束的那个暑假补课，我不知道是自己的幸运还是不幸。高三，我开始呆在马道，周末也依然呆在那里，我开始每天和译一起回家，一起散步，还经常和她一起复习。原本会为之少活十年的高三，我开始觉得，自己感到很幸福。

　　也正是在这个时候我认识了另一个女孩子，一个本来应该是永远陌生人的人。当时有一个朋友在追她，为了帮忙，所以很好奇地打了一声招呼，之后很好奇地成为朋友。我从来未曾察觉，自己原来这般可恶。

　　那是我的生日，一个不知道如何形容的日子。那天很多的朋友，来了很多人，或者说在生日之前，我已经在不知不觉地伤害译，可是原来那么明了的事我却是一直想不明白，因为我觉得自己还是那么爱着译，很简单地和别人在一起，只是社会交往，或者只是很简单地认识朋友。

　　……

　　生日那天，大家喝了很多酒，而我不知道怎么牵了另外一个女孩子的手，遗憾的是，我连自己都不知道，甚至以后译问我，我都一直摇头，我不知道什么原因，大概从那个时候开始，译便一直以为我心中开始有其他人了，可是我并未察觉，直到很久以后，我第一次和译争吵，我明白了许多事，然而我只能如此懊恼着，我没有能够弥补她心中的伤口。

　　高三的除夕，我和译在外面玩到很晚，她问我，我是否真的选择她，我毫不犹豫，因为我知道我早就已经开始爱上她。

　　那晚，译告诉了我，我认为永远都是很神圣的三个字……

　　后来，在高考之前，我和译关系一直很好，不过时而会有些波折就是了。

　　考完试，经历的事开始多了，好多的经历。当我再次明白我原来一直没有能够弥补她的伤口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很懦弱。那一次，我以为是自己最后一次哭了，因为我懂，她会离开我，而且她马上就要说出这句话。但是我觉得自己并不感到恐怖，我从来没有想做过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更没有做过什么。

　　也许，我觉得自己真的如她所说，“真让我恶心”。在这一刻，我觉得自己能够了解她的感受，可是我觉得有些无奈吧。算了，已经是我的评价了……

　　用泪水说再见，好象真的是许多现在情侣的专利了，原来以为会是遥远，没有想到这么近的距离才开始觉得好好笑。

　　我觉得能够哭，心中不知道会好受多少，能够打出“她不会回来了”，我觉得自己好有勇气。安了，我曾经如此爱过的女孩子，祝愿你能够如你所说，找到真正适合自己的生活。

　　安了，那个熟悉的陌生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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