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鲤(年渝小名)说得对。”云清听了年渝的提议后,转头认真地打量着全身上下无一处不胖,活像只圆滚滚汤圆的闺女,暗忖:
这么胖确实不好,再胖下去走路就得用滚的了。
当然尤为重要的是,再胖下去的话,抱的时候累坏了他家莫书怎么办。
减,必须减肥!
打定主意的云清十分同意地颔首,“确实该让阿元多吃点青菜了,她肚子都鼓成球了。”
“我!不!同!意!”当事人阿元见爸爸没有丝毫的犹豫,就决定了她未来苦哈哈啃青菜暗无天日的命运后,立刻就扑向一旁看好戏的年渝,抱住她的纤纤细腰,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控诉着。
年渝被阿元这分量可观地一扑,骨盆差点都给摔碎了。
哪怕阿元长大后再怎么妖娆多姿,也改变不了她小时候是一个杀伤力十足的小胖墩事实。
好在阿元见年渝今天有点反常,也不敢太过用力地扑过去,只用了平时的三分力气,这才避免了年渝被扑倒在地,四脚朝天的命运。
“阿元肚子上可不是单纯的肥肉啊,这里面装的还有……”粉雕玉琢的小姑娘鼓着张包子脸,拧着眉头吭吭哧哧想了一会,才双手叉腰,骄傲地挺着小肚子,道:“还有阿元的智慧呢!”
“看不出我们小阿元这么聪明啊——”年渝被阿元自信的小模样逗得弯起了唇,如画的眉眼染着淡淡的笑意,面色红润宛若三月桃花。
年渝本就生得好,特别是笑起来的时候,就仿佛万千星辉落入眼中,耀眼得叫人挪不开眼,只想溺死其中。
即使家里还有四个美人天天在眼前晃,已经形成了免疫力的阿元,也被年渝这近在咫尺的笑容,晃得下意识咽了口唾沫。
“年年姐,我我我,我能亲亲你吗?”想到就立刻去做,是小色女阿元的座右铭。
见年渝微笑着点头,阿元就撅着嘴巴,跃跃欲试就往她心心念念的红唇凑去。
然而,就在阿元嘴即将碰上年渝时,她就被人拎着衣领提了起来。
“你在做什么!”见年渝迟迟不过来跟他说话的怀安去而复返,就看到自家欠揍的妹妹正占着喜……那人的便宜。
觉得不能纵容妹妹变成色狼的怀安,义正言辞地喝道:“羞不羞!阿元你已经是个大孩子了,怎么还能随便亲人。”
“我知道二哥你是在羡慕我能亲年年姐,嫉妒年年姐不给你亲——”被当场抓包的阿元非但不心虚,反而仗着年渝在她身后,摇头晃脑,有恃无恐地揭穿了怀安的心思。
谁…谁想亲她了!
怀安的面颊,几乎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爬上了红晕。
“不许看乱七八糟的电视剧!”怀安瞪了阿元一眼。
阿元觉得自家二哥真是蠢萌蠢萌的,心上人在眼前,不趁机刷个好感度,还抓着她揩油这点“小事”吃醋,活该年年姐不爱搭理他呢——
阿元仗着有年渝在,怀安不敢对她做些什么,因此便大胆地对着他做了个滑稽的鬼脸。
这个鬼脸其中的嘲笑意味,只要眼睛不瞎的都看得出来了。更何况怀安那一双不仅长得好看,还利得很的眼睛呢?
怀安见阿元将自己的小心思掀了个底朝天,恼羞成怒的同时还不忘偷偷窥了眼面前的年渝,希望从她脸上看出什么波澜来。
然而事实却让怀安失望了,年渝依旧笑得平静,好整以暇地捣着药,就好像没听到阿元那话似的。
这家伙,这家伙根本就没在乎过他。
怀安抿紧了唇,泄气地想道。
否则怎么会连一丝多余的表情都没有。估计还把他当三岁孩子看待呢……
罢了,反正一切都只是他一厢情愿……又怎么能奢求她有回应。
好不容易将自己破碎少男心粘好的怀安,眼睛一转就看到阿元眼里的嘲笑,心头不由恼了起来。
想着年渝的波澜不惊,心乱如麻的怀安索性破罐子破摔,连平时的疼爱妹妹形象都懒得伪装了,扛起还在做着鬼脸的阿元就往屋里跑。
末了,怀安还掩饰性地扔下一句话,“我去教育教育阿元。”
年渝哪能没注意到怀安刚才小心翼翼的眼神呢?
别看她刚才嘴角的弧度都没上扬几分,但心里早就为了怀安的委屈模样乐得满地打滚了。
那个委屈的小眼神儿,真是让人把持不住想把他欺负哭啊哈哈哈。
“是不是很好玩?”一旁围观孩子眉眼官司的云清,看着边捣药边乐的年渝,突然问了声。
“特别好玩!”还在脑中回味怀安羞恼小眼神的年渝,听到云清这么问,一时没反应过来,脱口而出就是一句大实话。
话刚落地,年渝心里就咯噔了一下。虽然怀安的反应是挺好玩的,但当着人家父亲面,她语气这么欢快委实欠妥当了些。
“我说的是阿元。”云清淡淡地看了眼年渝,慢吞吞道:“你以为我说的是谁。”
年渝一愣,舌头一卷圆回来:我说的当然也是阿元,云清叔叔你难不成还想说谁?”
可年渝心虚的小眼神哪里瞒得过门儿清的云清呢?
只见他一边认真分拣着药材,流露出的眼神和语气都带着几分怀念,“有时候我觉得阿鲤你特别像尔雅(怀安妈妈小名),当年我追尔雅时,她的态度就跟你现在对阿潇似的,一模一样。”
这话可不好接啊……
即使实际年龄加起来已经年过半百的年渝,听到长辈的调侃,心里还是会觉得有那么一丢丢不好意思的。
毕竟这么多年来她长的是心理上的成熟度,而不是脸皮的厚度。
“到时你们悠着点,过早运动会长不高的。”云清见年渝脸上微微泛起了尴尬的颜色,也不再揶揄她,只是别有深意地说了句。
过……早……运……动……会……长……不……高……
长!不!高!
原本年渝还以为云清是特地让她劝下怀安,体育中考分数固然重要,但太过剧烈的运动,也会对身体造成伤害。
可出于直觉,年渝将这话在口中咀嚼了下,才琢磨出其中的污力涛涛。
年渝被云清这句隐晦的别有深意的话给惊到了。
“我……我去看看阿元怎么样了。可别被阿潇揉捏得没人形了。”虽然年渝有暗搓搓地想过那啥啥,但这不代表她会面不改色和被幻想对象父亲讨论这个问题。
所以从某种意义来说,纯洁的年渝是被云清的话给吓得丢盔弃甲逃走了。
开黄腔吓到侄女,却没有丝毫愧疚的云清,望着年渝仓促远去的背影。握上不知从什么时候就搭在他肩上的一只毫无瑕疵,肤色白皙的手,叹道:“看到他俩,就就像看到我最初追你的时候。
每天早上醒来,就希望尔雅你能对我多笑一下。牵个手都能高兴大半天,哪里能想象十几年后,我们都有了三个孩子。
那时候即使是做过最美的梦,也没敢梦到这么美的画面。”
莫书唇角微微翘起,低头很快地触碰云清的嘴角,撩拨人心的轻轻一吻,“我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结婚生子。”
“阿鲤今天对阿潇态度有些不同,看样子我们那个傻儿子,会比之前更难放下了。”云清抬头望着眉眼染上点点笑意的妻子,嘴角也随着她的微笑而缓缓翘起,语气带着三分不怀好意,促狭道:“我们以后有好戏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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