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身边有喜欢的人的陪伴,年渝觉得这个学期过得特别地快。
当年渝收到怀安趁她不注意,偷偷摸摸放在她房间桌上的草花梨木盒时,正是桂花飘香的时候,整个小区都笼罩在桂花香中。清晨披着花香出门,夜晚闻着花香入睡,每个人都带着笑容,心情舒畅。
年渝打开盒子,看着里头放着厚厚的信件时,心情更是愉悦。
即使距离她的重生已经过了四个月,可年渝还是不会忘记上辈子怀安在这盒子里放着的信件,全是给她写的情书。
年渝还记得上辈子去世后,变成一抹幽魂跟在怀安身边,每天看到最多的场景就是他写完一封信后,就会放进这只木盒里。
这只盒子面积很大,年渝现在收到的里头装的只有叠得整整齐齐的信。
可年渝分明记得上辈子怀安往里头放的那些五花八门的东西。
有她用过的半截橡皮、小熊贴纸、一个创可贴、还有一个她弄丢的可爱草莓蛋糕形状的发绳、不要的纸巾、珠子、一支怀安雕着两三只活灵活现锦鲤,却没有送出去的玉钗、零零碎碎的一大堆东西,但更多的却是堆得整整齐齐的一撂信。
年渝那个时候没有实体,却不妨碍她看清已经白发苍苍的怀安,颤抖着手摸出信件里夹着的一张小纸片,看着上头稚嫩的笔迹,眼泪夺眶而出。
“阿鲤……”看着那个一生求而不得,却又在她死后,固执地以丈夫自居的怀安,反复摩挲着那张已经泛黄发脆的薄薄纸片,看着他俩小时候还未疏远时的对话,哭得像个失去心爱玩具的孩子,“阿鲤……我想你了。”
在那个时候,对诗词不通的年渝,突然就想起了一句诗——老来多健忘,唯不忘相思。
只不过,当年渝翻开怀安十二岁写的第一封情书时,刚才被前世所引发的伤感,瞬间就被冲散了三四成/七七八八。
——
“没有哪个弟弟会因为姐姐跟别的男同学多说会话,就心里泛酸的;没有哪个弟弟会接受了姐姐追求者的贿赂后,还对他们横挑鼻子竖挑眼;更加没有哪个弟弟会想着姐姐的脸自渎。”
——
这个阿潇,发育还挺早的……
年渝抽搐着嘴角把这封情书仔细地叠好,抽出第二封信,看了起来。
凉爽的微风吹拂而来,泛着微微的冷意。月华如雾,似一层轻纱遮面,朦朦胧胧。
年渝倚着窗,嗅着窗外飘散进来的桂花香,借着窗外淡淡的月光,认真地看着这些溢满少年情窦初开的书信。
——
“喜欢上你后,我才发现即使心里有无数软话想对你说,但见到你的时候,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看着我们的关系从原来的无话不谈,变成现在你看到我,就只是简单的问候一句,我心里不是不难过。
可是我没办法啊,只有在我跟你斗嘴的时候,你才会不把我当成弟弟看待。
久而久之,我也就变得除了口出恶言外,不知道该如何正常跟阿鲤你说话了。”
——
阿潇这个傻瓜,喜欢一个人哪能这么跟他作对呢。
想着以前怀安张牙舞爪跟她吵架时,年渝忍不住眉眼一弯,笑了起来。
虽然才看了两封信,可年渝心已经软得一塌糊涂,就像被一只小奶猫伸出爪子轻轻按了似的。现在她什么都不想做,只想见见怀安,跟他说说话而已。
年渝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发现已经九点半了,遗憾地叹了口气。
这个点有些晚,出去也不太合适。
不过……年渝眼睛转了圈,翻出通话记录,点了点最上头那个写着“傲娇潇”的备注,拨了过去。
阿潇现在肯定还没睡,说不定正在复习呢,给他打个电话,帮他放松放松大脑好了。
手机拨通后,那边是一派寂静,没有一点声息,如同在沉寂的大海中。
“喂?阿潇你在听吗?”年渝听了许久也没见那边有反应,以为是手机坏了,正要关闭开关,忽地那边传来一道呼吸声。
那是男性的呼吸声,在浓浓的夜色中听来有些梦幻,有瞬间年渝甚至以为那是自己的错觉。然而听仔细了才发现,那呼吸声确实持续存在着。
那呼吸先是平稳,之后逐渐有了起伏,音量也增大。
年渝刚开始以为是怀安睡着打的呼噜,然而再听下去却觉出了不对劲——那呼吸的声音里染着渐而清晰的情欲!
那呼吸的声音先是从鼻腔处发出,之后喉部也有了响应,开始传出了阵阵**。
那是阵压抑着情感的**,并不夸张。然而情欲这件事物便是如此,越是压抑,越是神秘,便越能勾起人心深处的欲望。
虽然年渝没有过那方面的经验,但毕竟她是个重活一世的的成年女性,所以很确定,这个声音的主人是在——自渎。
“阿潇你继续……我不打扰你了。”虽然年渝对这事觉得有些不适应,但结合刚才的情书来看,她不难猜出怀安现在的幻想对象是谁。
想想都觉得尴尬……年渝掩饰性地咳了声。
“阿鲤——”就当年渝准备挂电话时,就听到怀安唤了一声她的名字,声音里饱含着半是痛苦半是愉悦的忍耐,“别挂嗯……跟我说说话,让我听听你的声音。”
仿佛全身的血液都涌上脑袋,年渝的皮肤寸寸缩紧。好半天,年渝才涨红着脸,从喉咙深处挤出一个字“哦”。
得到年渝默认的怀安唤年渝的名字越来越频繁,最后突地吼出很大一声,情感如同喷泄出一般。
当然,随着他的情感喷泄出的,还有另外的东西。
【(つД`)】怀安上辈子写给年渝的情书可以戳隔壁的《水给鱼的情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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