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当时他们的身后跟着的可是云湛手底下最为精锐的暗卫,他们最擅长的便是处理尾巴那些事。
“那就好,还有我的腿……多谢。”云湛看着文清,沉沉的道谢,虽然虚谷神医来的时候,他昏迷着,可他的心里却因为那剧烈的疼痛而十分的清醒。
所以,云湛知道自已的命算是文清所救,如今地这一切也都是拜文清的面子才会有。
“不必客气,之前我跟我母亲受你恩惠那般多,如今这样做也算是尽我的一点心意。”
那会儿,就算是面对着的是陌生人,自信也会救治,更何况是救命恩人云湛了。
“现在该怎么做?”云裳有些迫切的想要出手。
“什么都不要做了。”
文清劝阻:“现在什么事情,都没有云世子的腿重要,虽然这腿目前不太要紧,但是,如今看着,日后的后遗症还多着了,必须要安心养着,不宜再去参与那些纷纷扰扰之事。”
什么所谓的权势,都没有命来得值钱,没有命了,便是有再多的其他东西,也并没有什么用。
有命才能享受一切,生活也才有意义。
这只是文清一直以来所秉持的观点,也一直觉得自已只是就事论事,倒是没有多想别的,但是在身旁的云湛却听得心中一热,脸上莫名的燥热起来。
文清这话太容易令人引起误会了,当着一个成年男子的面,说他的命重要。
这样的话,也许对别人来说,算不得什么,但是,文清此时的对象可是自小便没有娘,爹又不疼的云湛,这话令他听着,心里的某个角落越来越柔软。
一旁的云裳看着,文清似乎丝毫未觉,不由得暗暗叹息。
自家姑娘实在是太迟钝了,平日里做生意,处理起不听话的婢女来,那般聪慧灵敏,如今,却愣是没有反应过来。
烛火似乎也害羞了,似乎的跳了几下。
云湛醒了,便要劝着文清去歇息:“我已经无大碍,文小姐辛苦了。”
云裳也在一旁劝着,文清本就是不放心云湛,生怕他醒不过来,此时见他醒了,倒是很好说话,叮嘱了几句云湛,便转身离去。
文清这一被劝走,云湛立马召来了他的人。
依旧是闪烁不定的火苗下,几个侍卫头领各自站成一排,皆都低着头,脸上是羞愧难当。
“此次乃是属下办事不力,还请世子爷责罚。”竹青一直仔细观察云湛,见他眉色一皱,便立马跪下行礼。
云湛眉色深切,面上带着沉稳。
“此事便到此为止,如今,且说说此事的进展。”过去的事情了,又是一场意外,也不是他们这些暗卫的错,云湛并没有迁怒他人的习惯。
“世子爷被救走之后,陛下也逃了出去,其他的人都被抓住了,听说,这一回陛下会亲自审问他们。”
“审不出来的。”那批人行事如此周密,比上次的事情弄得紧密多了,就算是那些刺客都被抓住了又能怎么办了?
“他们被抓了,也许,还能得到一些有用的东西。”没由小声的说着。
大家此时想的都很乐观。
“看看吧。”云湛对于那些杀手们所用的技俩,还有朝廷之中那些负责审问的官员,并不抱任何希望。
事实上也的确如同云湛所料。
承元帝的侍卫们抓到那些杀手,他们在第一夜之时,便已经全都自杀而亡,一个个的尸体躺在空余的营地帐篷里,横七竖八的摆放站在高岗上,尸体早就已经黑得看不出皮肤的颜色,这样的神情,便是连看都不用看,也知道乃是服毒而死。
有侍卫将此事报到了承元帝的王帐,便被骂惨了:“明知道他们是杀手,一抓回来的时候,为什么不处理,还非等到现在,哼……看看他们都成了什么样子,朕想知道些什么,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承元帝大怒,心中一阵大失所望。
“养你们这么多人,竟比不上一个云世子。”承元帝一身明黄常服,脸上怒意闪现,铜目圆瞪,形容吓人。
此时承元帝一想到云湛在救他的时候,那副神勇的模样,直到现在还有些唏嘘不已,也越发的对这群侍卫失望。
“属下该死。”大家都是见过云湛拼了命救承元帝之事,所以一个个在听到云湛名字的时候,倒还算是客气,有些人直接面露崇拜之意,若非云湛以命相搏,承元帝今日只怕凶多吉少,他们这些随侍之人,只有死路一条,甚至严重者还会迁累家族。
伴君如伴虎便是如此。
承元帝一说到云湛,就又免不了想到云湛直到现在还没有消息。
侍卫来报,清理尸体之时,大家并没有找到他的尸体,但是,活人也不见,也不知道他现在到底是死是活。
若是活着,又为什么不回来,若是死了,那么他的尸体又该在何处。
“你们查,快去给朕好生查。”
此地还不过是盛京郊外,居然有人胆敢在天子脚下行凶,他岂能轻饶。
承元帝一身明黄常服,在发了一回脾气之后,身上被拍倒的茶水浸湿,将好好的一件五爪金龙常服给打得完全湿透,一时之间,伺候的内侍跪了一地,自请恕罪。
而此时,深山之中的一座的被废弃的庙里头,云泊看着站在自已面前的矮个子黑衣人,只觉得心头火起。
“你们说说,你们是怎么办事的?”
一开始,找到他们办事的时候,说得好好的,保证给他完成任务。
结果第一次投毒便失败,以至于错毒了云沧,而这一次,他好不容易发动这场暗杀,结果,云湛到现在都不知道结果如何,而他们这群人,倒是一个个全都被抓了,只逃走了几个领头的。
“出了这样的事情,怪谁?”那杀手头领一身全都包在黑色的劲装之中,面上蒙着黑色蒙面布,身子不过才将将齐了云泊的眉角,眼神之中却杀气四溢。
一开始,云泊为了让他们答应,并没有说清楚,狗皇帝的身边到底跟了多少,只说了有禁卫军,哪晓得,那哪里是只有禁卫军,就只差一支巡防军的一半跟在狗皇帝的身边了。
“难道行动失败,不是你们自已办事不力。”云泊心里很不爽,瞪着一双铜铃般的大眼睛,看着蒙面人。
他要的是云湛的人头,可是,现在云湛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若非你不实话实说,我们岂会失败?”
蒙面人却认为是云泊之错。
“闭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未经允许,竟然胆敢刺杀皇帝,真是好大的胆子。”
云泊祭出杀手锏,当时为了避嫌,他并没有靠近,以至于才会错过云湛被文清等人救走之事。
不过,后来一众杀手追着承元帝的身后欲行凶,他却是看得清楚,当时气急之下,还带头上前斩杀了好几个刺客。
“是吗?难道不是你指使的?”蒙面人嘿嘿冷笑,出声质问。
他一脸的淡定,可见是早就计划好了的。
云泊心里头过了一圈儿,想着那些人若是被抓了,里面但凡只有一个人知道是他所指使的,那么他也就跑不了。这般想着,便越想越不由得有些后怕,指责起蒙面人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后来完全噤声。
蒙面人一整张脸都掩在黑布下面,看不清楚他脸上的神情。
不过他露在外面的眼睛却是有些不怀好意的闪了闪。
“那不过是误会一场,你要杀你的亲弟弟,我们自然照做,只是,那跟在他身边的人,我们又不识得,便以为也是他的同伴,自然要一并杀掉,这也没错吧,总不能留着他回去报信。”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云泊想过一回之后,早就已经回过神来了,知道他们这个杀手组织的人,一向都有杀人要斩草除根的规矩,大概真有这个意思在里面,当即没再追究他们向承元帝动手之事。
此时的他只想脱身。
蒙面人看他掩在眼眸深处的害怕之意,早就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了,当下嘿嘿冷笑着伸手:“云世子爷这是在担心什么?”
云泊没好气:“你的人惹出来的麻烦事儿,你倒好意思来问我担心什么。”
还叫云世子,也不知道他的人到底有没有得手。
“如果他们并没有得手,你这声云世子可叫早了。”
他们宣平侯府里一日有老侯爷在,一日便有那云湛,谁也甭想谋夺走他的身份地位。
“你放心,这是我们玄天门应下的事情,若是一计不成,自然再来第二计,迟早让你满意。”
“那是后话。”
云泊听着蒙面人,此时说话,倒还有些许道理,听着稍微舒服一些,不由得精神了一点,看着蒙面人,想要问问他,到底该如何善后。
蒙面人听云泊终于不再以问罪的口气说话了,冷冷哼了一声:“这样说话才对嘛。我的人若是被杀,没有什么好说的,若是被活捉,也不过是一具尸体。”
意思便是,他们玄天门之人,一旦接下主家的生意,就算是没有成功,被活捉了,也照样会自杀,绝对不会给主家留下一点点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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