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子誉抿了抿唇,才说道:“就算不去,我也大概猜到了,只是现在亲眼见到了,震惊罢了!”
从顾靖南的生日开始,两个人的氛围就不对,很不对!在那之后,发生了种种事情,再加上他上次问顾靖南唐浅是不是他的情人,南他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他承认,他还是存在侥幸心理的,他希望不是,希望唐浅能给他一个答案,告诉他她并不是那种不懂得洁身自爱的女人,但,今日所见,由不得他不信!
她,确实是阿南的情.人无疑!
苏沫一听韩子誉这么说,”啪“地一拍手,连忙说道,“以前啊,我看过一本书里说过,真相的存在往往是让人疼痛的,但是,我觉得,疼痛也总比谎言要好,毕竟啊,疼痛是真实的!再者说了,浅浅不过是隐瞒了她感情上的隐私而已,这并不算什么错,毕竟每个人都有隐私不是吗?她一直让我们蒙在鼓里这样做虽然很不厚道,但是她没有说出来,也许是有什么苦衷,也许是我们还不够让她感到信任,如果是后者,的确是让人有点儿小伤心,但这也可能是性格使然吧,她本来就是孤儿,从小到大朋友少,有些事还不太清楚要怎么和朋友分享不是?所以……”
韩子誉这侧头看了眼苏沫,挑眉打断她的话,“等一等,你上我的车目的是什么?”
“我一直视副总你为偶像!只是想和偶像零距离接触一下下!”苏沫笑,笑的有点儿小心虚,毕竟她偶像另有其人,但厚脸皮是要靠后天不断的自我修炼才能练就的,遂,她继续说道:“所以我相信以副总你的人品,是绝对不会因为这些感情上的小事就对浅浅公报私仇的!对吧!”
“嗯?”韩子誉一阵莫名。
公报私仇?
的确,他是生气,嫉妒,但……
难道这个女人是害怕他对唐浅公报私仇才上车说了这一番话的吗?
她脑袋是什么构造?韩子誉脸顿时黑了一截。
苏沫看韩子誉不太高兴,吓了一大跳,沉默了几分钟,才再度开口,“其实我是看副总你走了,浅浅她很伤心的样子,所以,才来替浅浅说几句话的,只是我这个人脑子笨嘴也笨,如果说错了什么,希望副总你不要生气!”
他走了,她很伤心?
韩子誉勾了勾唇角,看了苏沫一眼,“唐浅做了顾靖南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你也照样拿她当朋友?”
“不管她唐浅做了什么,她只要一天是唐浅,就是我苏沫的朋友!”
唐浅整个人沉到浴池里,感觉到水流将她包裹住,暖暖的,心情才不会那么纠结难过。
她想给苏沫打电话,但是却始终没能提起这个勇气,泡完澡,唐浅从浴池里出来,镜子里,满身都是暧昧的吻痕,心中又是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
唐浅擦干头发,然后转身独自出了门。
坐着公交在A城里绕了很多圈子,不知道已经经过多少个终点站,唐浅才从公车上下来,步行着。
骤然,身后一阵汽车“滴滴”两声鸣笛声。
唐浅才回过神来,回头一看,一辆银色轿车的车窗摇下,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她眼前,竟然是皮特?
唐浅就站在原地看着,没有动,Peter的车又驶近了一些,停在她身侧,副驾驶座的门也打开了!
犹豫了一下,唐浅坐了进去,稍稍戒备的看了Peter一眼。
“唐浅,你不用这么防备的对我,我不是坏人!你忘了,我是慕琛的朋友,而且昨晚还帮你包扎手腕止血了吗?”Peter友好的笑了一下,扶了扶鼻梁上的墨镜。
唐浅亦是微笑,“昨晚谢谢你!”
没错,昨晚Peter的确是出现在了慕琛家,帮她止血,还帮她打了些许镇定剂,但,他是慕琛的朋友,不是她的,她和他并不熟悉,她也不清楚他和慕琛究竟有几分熟悉,故而,戒备一些还是对的。
想到昨晚,唐浅不禁想起,昨日种种,和方慕琛,和顾靖南。
她唐浅,活了二十三年,从来没有做过这么出格的事!
“不客气!”
Peter将车开到了马路边上,停了下来。
四周是茂密的树林,看起来更是偏僻了一些。
“你一路跟着我,目的是什么?”
Peter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的?你看到我了?”
唐浅笑了笑,摇了摇头,“没有!”
她坐公交车的时候一直在发呆,况且,她哪有那么好的眼力能看到后面车子里坐着的人,Peter又高大,从公交车的角度根本看不到长相!
她之所以知道,是因为这种地方,几乎是荒无人烟,他Peter怎么能正好遇到出来散心的她!所以极有可能,是从她出了家门之后就一直跟着她,而刚才,又看到这里这么清静,不会有人看到,才将她叫住的吧!
这也是她有所戒备的主要原因。
Peter笑,“慕琛说得没错,你的确是聪慧的女孩!”
唐浅自嘲的笑了笑,聪慧?这话她的确听过很多遍,可她却不觉得,反而觉得,愚蠢,愚蠢至极了!
如果聪明,她怎么还会把自己搞的这么狼狈?
“顾老爷子的寿宴,你也会参加吧!”Peter摘掉墨镜,蓝色的瞳中滑过一抹精光,又极快的消失不见,只是笑眯眯的看向唐浅。“这样的话,我们不如送顾家一份大礼!”
典溯斋
唐浅推开门走了进去。
店员正要打招呼,一看竟然是唐浅,连忙笑道:“原来是唐浅姐,好久好久好久没见你来了,我们家贵老可是想死你了!”
“你就不想我吗?”唐浅在女孩额头上弹了一下。
女孩刚满十八岁,名叫小媛,和她在孤儿院里就很是熟络。
小媛吃痛,笑着揉了揉额头。“想,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你盼来了!”
其他人亦是笑着跟唐浅打了招呼,虽然都是孤儿院的,认识,但都不是怎么熟悉,只能算知道名字,所以也都是点头就算,然后继续手中的工作。擦拭古董的擦拭古董,给客人介绍的就继续介绍着。
唐浅轻车熟路的往里面走去。
曲径通幽,越往里面走,陈列的字画古玩便更加昂贵起来。
这里的店长,贵老,是孤儿院院长多年好友,所以,唐浅从小就经常来这里玩,贵老对她也是十分不错,甚至比孤儿院的院长对她还要好,而且,听院长说,她就是被贵老救了送去孤儿院的,所以她从小就对贵老很亲近,而典溯斋的很多店员,都是她们那个孤儿院的孩子,长大了,便来这里工作,既轻松又熟悉。
如果后来没有遇到慕琛,或许她现在也会是这里的一员吧!
打开最里面的房间,一个约莫七十多岁的老头端坐在桌前,戴着一副老花眼镜,正抱着一个古旧的花瓶小心翼翼地擦拭,听到开门声,头也没抬,“小媛啊,去帮我泡杯茶!”
唐浅抿唇笑开,走过茶具那里,熟稔的泡了一壶茶,然后轻柔地给贵老放了过去。
贵老嗅着茶香,眼睛没一秒离开过花瓶,摸索着端起来讲究地喝了一口,由衷赞叹道:“小媛的茶艺有长进啊,这味道,都要赶上你浅浅姐了!”
“贵老你老当益壮,味觉都不曾退化过啊!竟然还记得我泡茶的味道!”唐浅笑。
贵老听到这声音,一愣,然后惊喜地抬头,就看到一直笑着的唐浅。
“你这丫头,我还以为已经忘了我这个老头了,你已经多久没来了?你自己扪心问问?整整二百二十三天不见你人影了,电话也就偶尔打几个,你个没良心的小丫头,我还以为你得等我出殡的时候才会出现!”贵老这才将花瓶放下,喋喋不休的数落着。
唐浅笑弯了眼,“那我怎么忍得住,看您这么有精神,我想恐怕离您驾鹤西去怎么也得有个五六百年吧!”
“就这张嘴会哄人!”贵老嗤了一声。
“手也会哄人!”唐浅转身从茶具桌上拿起刚才拿来的巧克力铁盒,放到了贵老面前。
贵老撇了撇嘴,“我半年前就不吃酒心巧克力了,大夫说我血脂高,牙齿不好!看吧,半年不来,你都没有小媛了解我!”
“谁说巧克力盒子里一定装的是巧克力?”唐浅笑了笑,伸手将巧克力盒子打开,盒子里芳香扑鼻,不是巧克力,竟是凤梨酥。
贵老愣了愣,这才朗声笑了。这丫头,总是给他意外惊喜,他喜欢上凤梨酥,也是这半年的事儿!
“这一盒凤梨酥,可不能抵消你欠我这半年的时间!”贵老脸上已经有了笑意,却还是沉沉地说了这一句。
“知道了!”唐浅乖乖应下。
这时,小媛从门外走了进来,看了眼唐浅,笑道:“还是浅浅姐有本事,能让贵老这么开心!在外面都能听到贵老的笑声!”
“怎么会,刚才贵老还说我不如你呢!”
小媛笑了笑,然后才说道:“对了,贵老,顾家三太太来了,要挑选顾家老爷子过寿时的礼物!”
顾家三太太?唐浅一怔,顾靖南的三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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