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穿好了外套，外套有些大，连女子的下半身都被遮住了一部分，露出白花花的大腿。
女子穿好以后，道：“好了。”
李皓轩转过身来，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匈奴？”
女子道：“我叫耶律芊芊，我母亲是大周人，十五年前被匈奴人抓来的，后来我母亲因为有些姿色被匈奴的一个首领看上了，再然后就有了我。”
原来女子身上有一半的血液是大周的。
李皓轩道：“既然是在匈奴长大的，为什么你说话还是大周的语言？”
耶律芊芊道：“这是我母亲教我的，她这是让我不要忘记自己是大周人。将来有一天一定要逃回大周。”
李皓轩道：“那你母亲呢？”
耶律芊芊低着头，道：“我八岁的时候我母亲就死了。我是跟我母亲姓的。”
李皓轩道：“他们为什么抓你？”
耶律芊芊道：“我父亲上个月在跟别的部落发生冲突的时候受了重伤，后来被这些畜牲乘虚而入，部落里面的人大部分死了，女的都被抓来了。我们是他们的战利品。”
李皓轩道：“和你一起被抓来的女孩子和你也是一个情况？”
耶律芊芊道：“不是，她们就是匈奴人。平常没少欺负我。我恨他们更恨我父亲。”
李皓轩本来还想着要不要把那些女孩也就出来，听她这么一说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李皓轩走到躺在地上的男子身边，男子还活着，但是说不了话了，嘴里冒着血，怒视着李皓轩。
李皓轩把扎在男子身上的长枪拔出来。男子疼得晕了过去。
李皓轩看着男子，道：“你敢不敢杀了他。”
耶律芊芊点点头，走了过来看着地上的男子。李皓轩把长枪递给耶律芊芊。耶律芊芊握着长枪，虽然很想杀了他，但是她毕竟没有杀过人。
耶律芊芊握着长枪，对着男子的咽喉，但是迟迟没有动手。
耶律芊芊道：“我从未杀过人。我……我不敢杀人。”
李皓轩道：“你刚才都说了，他们都是畜牲。他们不是人。你杀了他我带你回大周。”
耶律芊芊听了，闭上眼睛。狠狠地刺了下去。长枪刺穿了男子的喉咙。耶律芊芊松开了手，长枪就插在男子的尸体上。
李皓轩道：“这个部落算大还是小？”
耶律芊芊道：“这只能算是一个小部落，大的部落在匈奴腹地。”
李皓轩道：“敢不敢带我去？”
耶律芊芊点点头。
李皓轩道：“我们先把这个部落的人杀光。跟我出去。”
耶律芊芊点点头，虽然心里害怕，但是李皓轩是她回到大周的希望。
李皓轩拔出长枪，拉着耶律芊芊从帐篷走了出去。
一队巡夜的人见了李皓轩两人，先是一愣，随后发现李皓轩的打扮不是匈奴人，便冲了过来。
李皓轩一枪刺出，刺穿冲在最前面的那个人的咽喉，其他见了并没有害怕，握着长矛冲了过来。
这里的打斗声惊动了其他的匈奴人，越来越多的匈奴人围了过来。个个目露凶光。
李皓轩左手拉着耶律芊芊，右手挥动长枪杀人。这个部落不过一百多人。李皓轩用了半个时辰不到把男的都杀完了。只剩下一些女子和老人。
李皓轩没有再动手，带着耶律芊芊离开了。白色的里衣上沾满了血。
李皓轩和耶律芊芊到了安全的地方，天已经亮了。
耶律芊芊的脸过了一晚上已经不肿了，现在看起来耶律芊芊长得还不错。有脸蛋儿有身材。
李皓轩从包袱里拿出一些干粮和水递给耶律芊芊，耶律芊芊饿坏了，大口大口的吃起来。
李皓轩两人在一片树林里面。李皓轩找了一个有大石头的地方，不远处还有一条小溪。吃完了东西，李皓轩去小溪边把水囊给装满。
耶律芊芊也走了过来，用水洗了一把脸，虽然脸上的红肿消失了，但是还是有些轻微的痛感，冰凉的溪水敷在脸上，耶律芊芊感觉好多了。
李皓轩装满水后也蹲下来捧着溪水洗了一把脸，李皓轩身上的衣服在昨晚被血弄脏了。李皓轩便把衣服脱下来用水洗干净。
耶律芊芊见到李皓轩**着上身，脸上并没有什么害羞的神色，这在匈奴已经是很平常的事情了。
李皓轩洗好了衣服，捡了一些干树枝生了一堆火，把衣服放在一边烘烤。
耶律芊芊就坐在一边。
李皓轩道：“我得杀了一个部落首领取得他的首级才能回去。你对匈奴了解多少？”
耶律芊芊道：“匈奴大大小小的部落大概有两百个，小部落之间经常有冲突发生，至于大部落一共有三十二个。我只去过一个大部落，我之前所在的部落会拿一些牛羊去这个部落换去粮食。这个大部落的首领叫扎鲁特。”
李皓轩听了点点头，原来匈奴并不像西凉那样是个统一的国家，西凉以前也是游牧民族。但是后来西凉统一了。西凉跟大周和其他国家一样都有着完善的统治机构。但是西凉和匈奴一样好斗用狠。
李皓轩道：“扎鲁特的部落在三十二大部落里面排名第几？”
耶律芊芊道：“按照势力扎鲁特的部落可以排到第十八名。原本可以进前十的，可是在十年前跟北齐的战斗中，扎鲁特在东秦一位女将军手里吃了败仗，他的弟弟也死于那场战斗。回来后声名扫地。地位也就没有以前高了。”
李皓轩得到了一个信息，原来当初败在梦凌雪手里的就是这个扎鲁特。当时扎鲁特的势力在匈奴算得上靠前的。这也说明匈奴并没有动用真正的实力。
李皓轩道：“这些大部落都骚扰过大周或者是北齐么？”
耶律芊芊道：“极北之地的几个大部落没有挑起战争过，他们手里掌握在比较丰富的资源，不需要去掠夺。至于剩下的小部落，没有挑起战争的能力，但是部落之间互相掠夺资源是经常发生的。”
李皓轩道：“扎鲁特的部落是不是靠近北齐？”
耶律芊芊点点头。
李皓轩道：“那靠近大周的大部落有几个？”
耶律芊芊想了想，道：“最近的是挞拔斯的部落，离大周踏雪关有三百里的路程。这个部落的人口在八万上下。”
李皓轩心里一惊，道：“八万上下？”
耶律芊芊点点头，道：“虽然是部落，但是他们这些大部落居住的都是城池。不像小部落那样住在树林里面。”
李皓轩还以为大部落也就几千人呢，没想到居然有八万。
李皓轩道：“那最大的部落有多少人？”
耶律芊芊道：“最大的部落我没有去过，只是听说过，他们住在极北之地，人口在三十万以上。其实匈奴的版图是几个国家中最大的，不过资源没有其他国家丰富罢了。而且大部分资源都是掌握在大部落手里的。”
李皓轩道：“从这里到挞拔斯的部落要多久？”
耶律芊芊道：“走过去的话需要两天，而且路上会碰到小部落的匈奴人。不过匈奴人也并非全部都是坏人。有的部落就从来不掠夺别人的资源，都是用自己养的牛羊去换去资源。”
对于这一点李皓轩认同，就像大周，虽然名声没有匈奴那么臭名昭著，但是坏人也不少。
李皓轩道：“挞拔斯的部落是好是坏？”
耶律芊芊道：“坏，我父亲的部落就经常遭受他们的欺压，小部落的女人在他们眼中只是一种交易品。当年我母亲就差点被他们带走了。”
李皓轩没有去追问她母亲的事情，毕竟那是耶律芊芊心中不愿提起的往事。
李皓轩道：“像你这种情况的女孩子其他部落也有吧？”
耶律芊芊点点头，道：“我所在的部落以前曾有一个北齐抓来的女子，不过十二岁，可是被侮辱了，那女子不堪受辱选择自杀了。我还算比较幸运的了。”
李皓轩道：“你母亲有告诉过你你家在大周什么地方么？或者家里还有什么人？”
耶律芊芊摇摇头，道：“不知道，我在匈奴都已经十四年了。母亲只希望有朝一日能回到大周那片故土。可惜我母亲到死都没能回去。母亲教会了我大周的语言，私底下我和我母亲就用大周语言交谈。为的是让我记住我不是匈奴人我是大周的子民。”
李皓轩道：“我会带你回大周的，虽然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你相信我么？”
耶律芊芊道：“我现在除了相信你也没有其他选择。你要是能带我活着回到大周我便嫁给你。”
李皓轩听了笑道：“真的？”
耶律芊芊点点头。
李皓轩道：“那我可得努力了。为了安全起见，我们晚上赶路，我得去挞拔斯的部落一趟。”
耶律芊芊道：“挞拔斯的部落人有八万上下，你去了不是等于送死么？”
李皓轩叹了口气，站了起来，把烘干的衣服穿上。道：“不这样做我们呆在旷野之中时间长了被匈奴人发现也是死路一条。我打算搏一把。”
耶律芊芊站了起来，道：“我也不想就这样死在匈奴，我带你去。”
李皓轩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