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銮谰看着那碗海鲜粥,脸上浮现出尴尬又无奈的表情。
贾富贵:怎么?难道你吃海鲜过敏?
肖銮谰:有些海鲜吃了是会过敏,虾倒不会……
贾富贵:那就吃,味道还可以的,你尝尝。
肖銮谰:可是……我咳嗽,不能吃腥。
贾鸣人:还有这种说法?
肖銮谰:嗯。
肖銮谰尴尬的在脸上挤着笑容。
贾鸣人:那虾给我吃,你喝粥。
说着贾鸣人就将肖銮谰碗里的虾都夹了过去,肖銮谰看着自己眼前的那碗粥,此时就算不想吃也得吃了。明知道喝了这碗粥之后她的咳嗽会越来越严重,可面对眼前好心办了坏事的二人她实在没有办法再拒绝喝这碗粥了,于是便硬着头皮把粥喝了下去。
贾鸣人:吃完饭我们去我同学那坐一下吧。
肖銮谰:哦,好……好啊!
肖銮谰看了贾鸣人一眼,她没有理由拒绝。
贾富贵:我还得回去再干点活儿,你们到我办公室来坐坐,喝茶聊天也行啊。
贾富贵解释道,肖銮谰又淡淡地笑了笑。
肖銮谰:你做这份工作多长时间了呀?
贾富贵:2014年到现在……三四年了。
肖銮谰:你俩以前都是在一家公司上班?
贾鸣人:没有,一开始是我叫他来我工作的地方面试的,然后他跟一个老板干,我跟另一个老板干,后来我辞职了,他还跟着原来的那个老板。
肖銮谰:哦。
贾富贵:他想自己当老板,后来老板也当不成了,我靠!
肖銮谰:是吗?在老家的时候吗?
贾富贵:他原来在深圳工作,后来回家了就想自己当老板,我靠,连女朋友也找不到,失败了之后只好继续来深圳上班。
贾富贵不顾贾鸣人的颜面,将这些往事带着讽刺意味地进行描述,虽然言词平淡如水,可肖銮谰听到这番话后却在考虑贾鸣人此时的感受。
她看了贾鸣人一眼,贾鸣人只是面无表情地安静的坐在她旁边吃着碗里的饭菜。
肖銮谰不再追问这个话题,她不想再去挖掘贾鸣人伤心或失败的过往,她希望有一天能亲耳听到贾鸣人自己讲述这些往事。
离开餐厅后,三人回到了贾富贵的办公室,那是一间不算大的装饰简单的房间,房间里靠墙的地方放着一只柜子,旁边是一张小型的茶几桌,茶几桌的前面是一张办公桌。
贾富贵坐在办公桌前开始办公,肖銮谰则坐在茶几桌旁边的一张椅子上,这时的她又开始咳嗽不止,看来刚才吃的那碗粥已经起了作用。
贾富贵:你去我车上拿件衣服给小谰穿,我靠,你看她都咳成什么样子了!你还杵在这里。
会来事的贾富贵随即便把车钥匙扔给了贾鸣人,他在暗示贾鸣人要在肖銮谰面前多表现表现。
不一会儿,贾鸣人就拿着一件花外套回来了,肖銮谰看着贾鸣人拿给她的那件外套忍俊不禁,正当她犹豫的时候贾鸣人夺过外套就生硬地往肖銮谰身上套着。
肖銮谰:我真的要穿这样式的衣服吗?
贾鸣人:这件衣服你穿好看。
贾鸣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将外套穿在了肖銮谰的身上,在拉扯的过程中肖銮谰选择了妥协,贾鸣人像照顾自己的亲人一样照顾着肖銮谰,这让肖銮谰感觉到了阵阵温暖,随后他还偷偷地对肖銮谰拍下了一张照片。
贾鸣人:你看,还挺好看的。
贾鸣人忍不住要把手机上刚拍下来的照片拿给肖銮谰看,肖銮谰看着自己的照片抿嘴笑着。
肖銮谰:你们以前在学校就学这些吗?
肖銮谰看着柜子里的一本素描书好奇地问道。
贾鸣人将那本书取了出来,递给了肖銮谰。
贾鸣人:是,这只是一部分,我画的没有小富画的好。
肖銮谰一页页地翻看着,这时贾鸣人未经她的同意就坐到了她的椅子的扶手上,他的身体倾斜过来,肖銮谰甚至还能感受到来自她上方的他的呼吸气流。
肖銮谰不动声色地将身体向另一边倾斜着,她试图拉开与贾鸣人之间的距离,可无论如何,他的肢体还是触碰着她——他靠她太近了。
也许是怕肖銮谰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无聊,贾富贵给贾鸣人和她找了些活儿干。
贾富贵:来,帮我做假。
贾鸣人:搞事情。
肖銮谰看着贾富贵递给贾鸣人的一叠文件,贾富贵马上对她说道:
贾富贵:小谰你也来帮我签几个名吧。我靠,又来做假了。
肖銮谰:哦。
肖銮谰走到了贾鸣人的身边,和他一块蹲在茶几桌边,她并不关心那叠文件的内容,只是听指挥开始在那一叠文件上签字,直到晚上十点钟,贾富贵仍然未有收工的打算,这时贾鸣人便对贾富贵说道:
贾鸣人:我先送小谰回去吧。
贾富贵:好,慢走啊!
肖銮谰:打扰了,我先回去了。
肖銮谰和贾鸣人离开了这间办公室。
贾富贵:你也不用回来了!
贾富贵突然冲着门口喊到,显然这话是在对贾鸣人说的。
离开贾富贵的办公室后,贾鸣人和肖銮谰走到了路口,在等网约车的过程中彼此间显得有些拘束。
肖銮谰靠在一根柱子上抬头看着不远处的居民住宅区,贾鸣人马上明白了肖銮谰此时的心境,于是也看着旁边的建筑物对肖銮谰说道:
贾鸣人:你也可以在这边找房子住,不过这边的房子可能比较贵。
肖銮谰还是没有回答他,她看着那一栋栋高高伫立的楼房,脸上浮起了几丝阴郁,她只能望房兴叹。
昂贵的房租是一码事,真正影响肖銮谰心情的其实是她与贾鸣人之间暧昧不清的关系,就像现在,他们在外人看来是一对毋庸置疑的情侣,可实际上她和他之间一直隔着一堵难以跨越的墙。
贾鸣人看出了肖銮谰内心的无奈,或许他还看出了她灵魂深处的忧伤,可是他目前的能力无法帮助到肖銮谰,最终他也选择了沉默。
嘀嘀车到了之后肖銮谰便一个人坐上车回宿舍去了,贾鸣人会留在贾富贵的出租房里过夜。
肖銮谰:那我就先回去了。
肖銮谰上车时匆匆挥手与贾鸣人告别,她看起来很疲惫,疲惫到刚才曾经有那么一瞬间想靠在贾鸣人的肩膀上哭泣。
贾鸣人回到了宝体,帮助贾富贵完成了一部分的工作。
夜深人静,这二人才回到出租房里,此后他们又吃起了夜宵。
贾富贵:你今晚带她来我这里,这事是八字有一撇了?
贾鸣人:这几次相处下来,你觉得她到底怎么样?
贾富贵:我靠,找老婆的人是你,我才和她见过几次面啊?
贾鸣人:来,喝酒。
贾鸣人给贾富贵的杯子里斟着酒。
贾富贵:我只是担心你以后驾驭不了她,其它倒没什么。
贾鸣人不作声,他闷闷地喝着酒。今晚肖銮谰愿意和他来此地他就已经明白,肖銮谰并不反感他,他若主动追求肖銮谰,成功的希望还是很大的。
贾鸣人一直在无法自控中跃跃欲试,可贾富贵的话多少还是会对他造成影响,他也开始思考着贾富贵担心的问题。
有时候他很讨厌这样的自己,别人的问题他可以看得一清二楚,可当到了自己身上时他却犯了糊涂。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他想放下一切旁观者的看法,却因为经常性与贾富相处而受到他的三观的影响。
餐桌上烟雾缭绕,贾鸣人在吞云吐雾中沉默着、思考着、忧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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