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神帅:宫老师呢?
宫老师:我国庆当然是回家陪孩子啊!
刘神帅:有家真好。
宫老师:你也会找到属于你的另一半的。
刘神帅:唉,茫茫人海,她在哪里?
肖銮谰:国庆一相亲,另一半不就有了吗?
刘神帅:相亲成功的概率是很小的。
贾鸣人:不一定,关键是要介绍适合的人。
肖銮谰在心里默念了一声:老司机。
宫老师:小刘,听说你以前追过高利杨啊,表白成功了吗?
刘神帅:没有成功。
宫老师:后来还追过几位美容师?
刘神帅:也失败了。
宫老师:你在公司里已经成了名人了。
刘神帅:臭名昭著了吧?
宫老师:嘿嘿,反正我也只是有所耳闻。
刘神帅:连你们业务部的人都知道了,可见那些人把我传言得有多可怕了。
肖銮谰:身正不怕影子斜,只是……
贾鸣人:只是他确实撩了不少人。
肖銮谰别过头看了一眼贾鸣人,“撩”这个字眼儿让肖銮谰对贾鸣人的感情经历产生了好奇,但她并未就此追问,而是选择了不去触碰别人的隐私。
9月28日,小型招商会如期举行,企划部的工作并未因为它的小型而减少,招商会结束后已经到了晚上九点钟,每个人都饥肠辘辘。会场里前台正在分发10月4日即将到来的中秋节的员工福利——月饼。发完月饼后又是全员聚餐,这一次的聚餐也可当作是中秋节公司给予员工的另一福利。为节省成本,周老板选择的聚餐地点是附近的“猪肚鸡”餐馆。
肖銮谰有气无力地提着月饼离开公司,一路上有贾鸣人和刘神帅作陪,但这二人很快就走到了肖銮谰的前面,当贾鸣人回头发现肖銮谰有气无力的提着那盒月饼徐徐而走时,他忽然折回来走到了肖銮谰的身边将肖銮谰手里的那盒月饼接了过来。
贾鸣人:来,我帮你拿吧!
还未等肖銮谰反应过来,贾鸣人已经又赶上了刘神帅的步伐。
肖銮谰站在原地愣了几秒,心灵深处瞬间涌起了一股暖意,贾鸣人的举动又仿佛是一滩清泉,让她感到涸泽后被滋润的幸福,但这种幸福感她不能轻易流露出来,因为身后走来了一群好事的美导。
为了不让人传出流言蜚语,她只好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快速向前走着。可这一切早已经被别人看在了眼里,并被别人衍生成了不同版本的精彩的地下恋情故事。
这些爱八卦别人隐私的美导们极度热衷于添枝加叶地去描绘和宣扬他人的私生活,这也是为什么肖銮谰从不和美导走近的原因。
几天后,国庆长假如期而至,虽然这家公司不会按照国家规定的假日天数来执行,但总算也比往常的假期要多几天。
国庆期间,肖銮谰去了深圳公明,那里,有她的亲人二姐,还有她可爱的外甥女。
跟孩子在一起的时光可以让她暂时忘却工作上和学习上的压力,但五六天的假期转瞬即逝,肖銮谰在假期结束的前一天回到了宿舍。
下午,她打开了电脑,发现QQ空间里出现了贾鸣人的动态,那是一组照片,她好奇的点开进行查看,照片中出现了一位五十岁左右的女人,眉宇之间他们二人长得太相像了,由此肖銮谰便推断,那女人是贾鸣人的母亲。
端详着照片中贾母的长相,不知为何,肖銮谰产生了一种畏惧心理,贾母算不上是一个漂亮的女人,但五官还算端正,她有着一张嘴唇较厚的嘴巴,看来贾鸣人是遗传了她母亲的基因。
她的头发有着少数名族该有的特征,盘在头上那长长的头发已经裹挟着不少银丝,肖銮谰又联想到了贾鸣人的头发,二十五岁的贾鸣人也长出了许多的白发,贾鸣人曾经回答过肖銮谰对此好奇的问题。
贾鸣人:我的白头发在我的印象中从小就有。
肖銮谰:也许是你小时候缺少某种维生素导致的,也可能是遗传。
肖銮谰记得贾鸣人曾在工作中忙里偷闲时说过,他小时候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留守儿童。既然是那样,那他在成长的岁月里必然缺少父母的呵护和陪伴,营养不良或许是常态,个子没长高的他是否也有这方面的原因呢?被放养长大的他该吃了多少的苦啊!
贾鸣人:不知道,反正小时候就有了。
那时候,肖銮谰看着贾鸣人的白发,竟感到一阵心疼,之后的日子里,每当肖銮谰抬头看到对面坐着的贾鸣人的脑袋时,注意力都会落在他的头发上,接着又是一阵心疼。
国庆假期结束后肖銮谰和贾鸣人都如期归位,只有刘神帅延长了假期。
企划部的办公室里只有肖銮谰和贾鸣人二人在工作,肖銮谰话变得多了起来,她又开始主动与贾鸣人攀谈了,或许她骨子里就不是一个安分的人,好奇心太强的她总是喜欢在未知的领域里探索。
肖銮谰:老贾,你国庆和你妈去了世界之窗游玩?
贾鸣人:是啊,你怎么知道?
他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肖銮谰。
肖銮谰:你的空间上传的照片我都看到了呀。
贾鸣人:我妈最近身体不好,我让她辞职回家去休养休养,回去之前顺便带她去玩了一下。
肖銮谰:然后呢?
贾鸣人:然后就和她去吃饭呀。老人家就是这样,总是不舍得花钱,带她下馆子她嫌贵,嫌我乱花钱。
肖銮谰:呵呵,下馆子。
肖銮谰笑了起来,现实生活中她还是第一次听到非北方人讲出北方语言“下馆子”三个字,顿时感到新鲜,这让她觉得贾鸣人像是生活在一个与她不同的世界里的人。
“下馆子”这件事让肖銮谰产生了许多推测:也许贾鸣人的家庭情况不容乐观;也许他是一个勤俭节约之人;也许他母亲一辈子都没有对她自己大方过……
贾鸣人:年纪这么大了,还老喜欢往外跑,老想着去打工,一个月又挣不了多少钱。我让她别干了,她还是不听劝。
贾鸣人又爱又恨道,但语气里带着的更多的是对现实的无奈。
肖銮谰:她在哪里上班啊?
贾鸣人:潮汕啊,那里可以说是她的第二个家了。
肖銮谰:她在那里工作了很长时间?
贾鸣人:是啊,一直在那个厂里上班,几十年了。
肖銮谰:啊!
吃惊的肖銮谰瞪大了双眼,在她的工作记录里,还没有哪一份工作时长能超过一年的,对于别人工作的稳定性,她感到自愧不如。
肖銮谰:你妈出来工作了这么多年,那你爸呢?
贾鸣人:我爸在家呀!
肖銮谰:你家就你一个?
贾鸣人:我还有一个哥哥。
肖銮谰:他也在深圳?
贾鸣人:以前在深圳打工,现在在家乡工作。
肖銮谰:干啥?
贾鸣人:在武警部队上班。
肖銮谰心中一动,心想,自己的堂哥也服务于武警部队,是武警部队的军官,这是否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她和贾鸣人有着一部分相同的家世背景呢?
肖銮谰:有编制?
贾鸣人:好像是有的吧,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以前他在深圳工作时总感觉自己怀才不遇,郁郁不得志,于是干脆回家了,后来就进了武警部队。
肖銮谰:协警?
贾鸣人:差不多吧,他还当过卧底呢!
肖銮谰:这么厉害!他结婚了吗?
贾鸣人:没有,现在他眼里只有工作,工作起来很有激情,忘乎所以。
肖銮谰:你爸妈不着急他的人生大事?
贾鸣人:急呀,但是我哥不理他们啊!一年到头他也回不了几次家,我们都很少见到他。
肖銮谰:你爸在家做什么?
贾鸣人:什么都做,他现在这把年纪了,还总想着要大干一番,为此我妈都和他吵过不少架呢。
肖銮谰:呵呵,看来你爸壮志未酬。
肖銮谰又笑了起来,这是她少有的和贾鸣人聊天能聊得如此轻松的一次,今天贾鸣人的情绪很稳定,对于小心翼翼与他聊天的肖銮谰来说是一件难得的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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