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机扫了几眼就索然无味了,开始想着下班。刘一梅坐在那儿修她似乎永远也修不完的指甲。老黄这两天往这屋窜的有点过勤,腻腻糊糊的。空气中味道有点不对,借引子上厕所躲过几回。老黄象极了段子里的黄夏留教授。社经专业毕业的,精验丰富,荤段子讲起来不带重样的。可原来酒桌上的换了景儿搬到俺们办公室来了,一时半会儿俺还真接受不了。还是刘一梅有定力,你不得不佩服,这结婚的,和没结婚的还就是不一样。老黄说的没错,嫩啊,俺们。
想起了小时候放暑假钓螃蟹的趣事,昨夜小楼又东风,“往事”不堪回首月明中,哈哈,钓钓螃蟹去也。马上准备!偷偷将刘一梅养小金鱼的小网抄子塞进公文包(这是必备工具,抄螃蟹用的)。我对着小鱼缸里的四条小鱼运气,呵呵,要是刘一梅不识数,老子早将你们捞上来喂螃蟹了,算了,算了,谁让你们上面有人呢!
星期天,好啊,今天是个好日子。
天高云淡,风平浪静。
“怎么钓啊,怎么钓啊?”琪琪兴奋的象春日回巢的小燕子。“简单,容易”我掏出两根铁丝大约三四十公分长。“没了?”小琪看着我瞪着一双大眼。“拿根铁丝就钓螃蟹?你以为你姜大牙啊!”“罐头瓶一个,横扫千军超级无敌小网抄一把”我拿出了我的战备物资。海风温煦,细腻的海沙熨烫着脚底板舒服的很。小琪抢过小网抄敲了我一下说“这个归我!”,我摘下草帽吹了吹“我家五世单传的这么个古董草帽别让你敲坏喽。”“这个也归我了”小琪跳过来一把抢过草帽戴在头上“你戴着跟胡汉三是的,难看死了,还是我戴合适!”。“是,合适,合适,像个地主婆!”看着小琪戴着我从下房翻箱倒柜折腾出来的老爸八零年代的大草帽象个大黄玉米吐了穗斜插在头上我乐得前仰后合。“鬼子是的,杀光,烧光,抢光啊,一会儿工夫怎么就都是你的了?”“就是我的,我的,我的,来,你叫它,看它答不答应?”——。
浴场的东面有一溜大碎石象河堤一样延伸到海中四五十米。这个位置是一条河的入海口,不知道这块堆这一大溜石头干什么用的。总之我小时候就有了,一直以来是我和小伙伴们钓螃蟹的风水宝地。
我扶着琪琪在棱棱角角的大碎石头上面走,尖锐的突起硌的脚生痛,我要找一块好地方,背风、浪小、水清、最好一眼看见底儿。当然最好有平整的能坐的地儿,不然弓着腰站那么三两小时也够累的,那就不是休闲了,那成遭罪了,呵呵。
选好了地方,我铺了个大塑料袋叫小琪坐下。
“我们拿什么吊啊?”琪琪晃着小网抄子。
“没有吃没有穿敌人给我们送上前,没有枪没有炮敌人给我们造!虫子,咱们用虫子。”
“什么虫子?”
“海潮虫”我翻开一块石头,石头阴面的海潮虫四散奔逃我一把扣住了两个用铁丝穿了给琪琪递过一个说“好了,饵有了,可以钓了”
“啧啧,真恶心”琪琪一推。
我把手放海水里洗了洗,“怕了吧,胆小!”很有些自鸣得意,如见多识广的上海滩许文强。
水波不惊,水里几根绿油油的海藻随波轻漾。
先来的是几条淘气的小黄花鱼,胆子肥的很,象市井的三五顽劣少年形骸放浪的不时冲过来戏弄几口。“小鱼,小鱼”琪琪抓着我的手。“嘘!”我笑眯眯的看她。“小螃蟹会听见”。琪琪不作声了,全神贯注的盯着水里。过了一会一只小螃蟹露出了头,它象个机警的小哨兵从石头缝里横着出来先观察了一会,见小鱼在啄饵好象很安全,就又往前凑了凑。举着大钳子耀武扬威了一会儿见没人搭理它,胆气又壮明知山有虎它是偏向虎山行如李魁举两超大号板斧呀呀的吐着泡泡迅捷的爬上铁丝勾一把夹住海潮虫开始大吃大嚼。琪琪捅捅我附在我耳边“小螃蟹上来了!”她说。“这就是一炮灰,大个儿的在后边呢?”我显得胸有成竹。果不其然十几秒的功夫不知从那儿又涌出来几只螃蟹个头也比第一只李魁或李鬼的家伙大许多,气势汹汹的抢过来这个拽腿那个压头你争我夺的斗的不亦乐乎。几个螃蟹夹住肉就死钳着不放气鼓鼓的劲头象是喝了前些年电视里大肆鼓吹的中华鳖精。“准备——抄”我手一提几只小螃蟹被提了上来,琪琪用小网抄一兜,哈哈无一漏网。几个无耻的家伙落网了还不松手被我一个个弹了下去。
“真傻,早松开不就没事儿了”琪琪指着罐头瓶里的小螃蟹喜滋滋的。“多像你啊!”我说。琪琪飞起一脚踹到我胯上。我一下滑到水里衣服湿了一大片。“兔死狗烹啊,鸟尽弓藏啊,钓上来螃蟹你就不认你的状元郞了”我大喊。“缺德玩意儿!”琪琪撩了我一脸水,又腥又苦。
夏日暖阳,我心里却像喝了蜜是的。
“晚上炸螃蟹酱,不给你吃!”我叫着象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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