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也来了,大家静一静。”阿欢站起来清了清嗓子。“小六儿提议大家结拜为兄弟,我认为是个好事。以后大家兄弟相称相互也有个照应。本来想简单的说一下,排一下长幼之序就可以了,大勇不同意。前两天请了关老爷今天是个黄道吉日约大家来咱按老礼儿义结金兰。看看大家还有什么意见。”
小六儿吃吃地笑轻声说,“老夫子,真能装,大仙儿是的。”我一扬手拍了他一下,“严肃点,有本事儿你上去说去!”小六儿不言语了。张明推了一下眼镜说“大家知道上学的时候大勇就是我哥,我勇哥勇哥的叫了好几年。我的意思,能不能让大勇当老大?”
“你拉倒吧,你以为黑社会呢?谁能打谁老大?咱按传统谁年龄最大谁老大。”阿欢一口否决。“一会儿金兰谱上按长幼写上名字,要对关老爷发誓的。”
大勇一脸痛苦,“我当小三还不行吗?”
“小三是你当的吗?”我接过话茬,“别跟我抢,抢也不给你!”大勇向我挥了挥拳头。
“老大,老二要打我。”我向张明求救。
张明一摆手,笑了,有点不好意思。
“你懂不懂啊,老夫子,今晚上可都看你的了?”我对阿欢说。
“不懂不会问,不懂不会学?真是的,相信我,没错的。”阿欢很自负。只见阿欢向小麦点点头,小麦把供品端了上来。阿欢取出几份早已打印好的金兰谱用毛笔依次写下名字。我们屏气静神围着看,我心想阿欢这厮整得还挺正规,从那学的?还整来根儿毛笔,也不嫌麻烦,找根碳素笔一写不就完了吗,多省事儿。“好了,”阿欢显然对自己的毛笔字很满意,我一看正楷小字写了张明、李大勇、贾世杰、赵欢、唐六甲。“一人一份啊,一会按手印,按完了自己留一份。”阿欢说着拿出了印泥。还要按手印儿,不是吧,怎么感觉像卖身契是的?我笑不出来了。大家伙神色凝重各自按了手印儿。
小麦又从厨房拿了一个大碗出来,把早已起好的红酒倒了进去。“好大家站好”阿欢说道。我很自觉的站在了大勇的右首,抬头看看关老爷,心中不觉有些寒意。阿欢又不知从那儿拎了只大公鸡出来,刷的一刀,鸡扑扑愣愣地血就下来了,阿欢就着红酒碗接了接又把鸡交给小麦。小麦竟一点不怕径直丢到了厨房。“好,我一会给各位一人一根针,大家将左手中指刺破,将血滴入碗中”阿欢说道。大家默不作声,房间里静悄悄的,我竟感觉阿欢的鸭公嗓异常洪亮。
针刺的时候,手有些麻。偷眼一看张明站在那儿脸竟变得刷白。
众人滴血完毕阿欢搅了搅以手沾酒,往地上弹了三弹,然后将酒先端给张明示意他喝下。张明喝了一口,阿欢又递给大勇。大勇咕噜一口下去一大半,阿欢就笑。轮到我了,我泯了一口,腥,不是味,海水是的。眼瞅着小六儿喝完了,阿欢将酒放到了关老爷前面的供桌上。“上香——”阿欢喊,我一激灵。
小麦将香点了发给我们,香烟缭绕我有些目眩神离。
阿欢打开金兰谱大声念起来,“盖闻室满琴书,乐知心之交集;床联风雨,常把臂以言欢。是以席地班荆,衷肠宜吐,他山攻玉,声气相通,每观有序之雁行,时切附光于骥尾。今有张明、李大勇、贾世杰、赵欢、唐六甲编开砚北,烛剪窗西,或笔下纵横,或理窥堂奥。青年握手,雷陈之高谊共钦;白水旌心,管鲍之芳尘宜步。停云落月,隔河山而不爽斯盟,旧雨春风,历岁月而各坚其志。毋以名利相倾轧,毋以才德而骄矜。义结金兰,在今日既神明对誓,辉生竹林,愿他年当休戚相关。”........
直到所有仪式完毕,我都迷迷糊糊的如同做梦。屋里气氛又欢快起来。“你神神叨叨地都念得什么呀,没听懂几句,就光见念我名字了。你整个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就完了?”我问阿欢。阿欢就笑“你不学武术,还不许别人学点?金兰谱你自己有,回家好好查查字典去!”
“夫子,为什么叫义结金兰哪?”小六儿问。
阿欢挠挠脑袋,“这个嘛,凡是字典里有的你就别问我”
大勇嘿嘿乐,“他要知道早告诉你了,还真把他当大师了?脑袋长的跟地球是的,那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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