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钱!哈哈,我赚了五毛五。这钱赚得太直接了,从来没尝试过这样挣钱,看来上班熬点等开支是体会不了这样的幸福的。
有无限的动力。
我开始扫街。“要报纸吗,要报纸吗,街边卖冰棍的老太太我也不放过。不就多一句话的事儿吗?多说一句能死?嘿嘿,人要过了面子这一关,做起事儿来特别雷厉风行。
看路边有个织补的阿姨我走过去说,“没事儿看会儿报纸吧,阿姨,一块一份。”“额还能看哈子报纸哦——”我一听没戏啊那不能耽误时间往下继续,刚走两步。阿姨喊我“来一份嘎。”,我有点激动谁说劳动人民不读书不看报,污蔑,纯粹污蔑。我们也有更高的精神追求。从袋子里抽出一份干干净净的报纸恭恭敬敬的给阿姨递了过去。织补阿姨掏出了一个大钢崩,我笑得比钢崩上的大 菊 花还灿烂。
有一溜卖手机和手机配件的店铺,我是逢店就进一网打尽。“老板,来份报纸看吧?”这一圈收获不错,又出手四份。有两老板装蒜没个好脸,我没空搭理他,时间就是金钱,下一家!
我最恨瞧不起人的,尤其是瞧不起我这样儿的劳动人民的。有些人总有着高人一等的优越感总以为自己是“贵族”,特讨厌。也不知道他贵在那儿了,其实真要上称吆吆也不比注水猪肉贵几毛。 不信?不信,你丢他一地儿,嘛也没有,让他卖卖报纸试试,不见得比我贾世杰强!
忙和到了中午,饿了也渴了。一翻兜22块,有点愁。今天报不卖完明天就不值钱了。还点加油啊!吃点什么中午?在市中心最繁华的大商场后面我找着了一家小饺子馆儿。
饺子馆墙上贴了一大红纸,我一看猪肉白菜的便宜,4块。“来盘猪肉白菜的!”我一挥手。“好嘞!稍等啊您呐。”伙计打量了我一眼愣了一下。我心想,看哥帅吧,这身儿行头没见过吧。怎么了,卖报纸的就不能下馆子吃饺子了?“来份报纸吧,老板!”我冲那小伙子说。“不要,不要,不要——”那伙记一个劲儿地摇手,好像我的报纸有禽流感是的。
我笑了笑,桌上有个奶粉桶装着餐巾纸,我抽了一张擦了擦桌子。“有蒜吗,老板!”我喊。老板铁青着脸给我放桌子上两瓣儿。我一瞧,超级袖珍,比黄豆粒大不了多少两个。“那儿淘换来的这宝贝。这么小啊,这还没发育呢!”我笑。“将就一下吧,蒜比肉都贵了!”老板说。
很实惠,我数了一下二十个,二十个大饺子外加一大碗饺子汤四块。好啊,这地儿不错,下次还来。顺便喝水的问题也解决了。
吃饱了,喝足了,接着扫街。逛街的,摆摊的,开店的,修鞋的,烤肠的,等公交的,抱孩子的,一通地毯式轰炸战果彼丰。在福茂商场门口,有一老大爷心很好,他告诉我说,“小伙子,你怎么不去长途汽车站试试,那应该好卖”。一语惊醒梦中人,我开始沿着街向长途车站移动,见人就点头,广告语精简成了三个字“都市报,都市报。都市报哎,都市报。”
长途车站还真是个宝地,我看有辆车基本上人坐满了厚着脸皮挤了上去。“都市报,都市报。都市报哎,都市报。”,没吆喝两遍卖出去六七份。我狂喜,下了车又奔下一辆车走去。没走两步,一个秃子把我拦住了,“妈了个巴子的,你那儿的,跑这儿卖报纸来了?”我气不打一处来,“关你屁事儿,长途汽车站你们家开的?”
“哟,我靠,也不打听打听这片儿还就是我大梆子的。”
“大梆子,大棒子我也不怕你啊!新鲜啊,卖报纸还碍人事儿了。”
大梆子把嘴里的烟头一吐,“赶紧滚蛋别找不自在!”
真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啊,卖报纸卖出毛病来了。我把手里的报纸往包里一塞,“我今儿还就不走了,怎么着吧?”大梆子上来就一飞腿,我一瞅还真 他 妈流 氓。好,哥正想打人呢,拿你练练桩。我一侧身照大梆子脑袋就是一拳。那大梆子纯一绣花枕头一拳就倒。我拍拍手,“靠,就这儿也敢出来混社会?拉大旗做虎皮光吓唬小粑粑孩儿了吧?”刚说完忽然觉得脑后呼的一下,我一闪,啪的一声一块红砖掉地下摔成了两瓣。我一摸,后脑出血了淌了一脖子血。一个十六七岁的小毛孩站在我后面,穿了条破牛仔裤都不知道什么色儿了。
“你打的我?”我指着他。那小孩点点头。
“真 他 妈背!”我眼前一黑,咕咚一声栽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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