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无双的琴音先起,冷虚飘渺,好似风中柳絮难以捕捉,洛倾城踏古而来,风华绝代下,她扭动风华绝代的身子,慢慢舞起惊鸿,在舞衣下就象一个坠落凡尘的天使般轻轻扣动观者的心弦,琴音突然如高山流水般,仿佛破空而出,而洛倾城也舒展开身躯,如一只高傲的彩碟,当琴音柔美如弱水般,於柔和优美,洛倾城如狐中仙一般勾人眼球,罗帕半遮面容,兰指勾引着,古上之舞如赵飞燕般倾国倾城。
另一个金字包间,司徒未央看的有些如痴如醉,似乎,这熟悉的舞蹈,这惊鸿的一舞,在他记忆深处,好熟悉,好熟悉。
狐无双琴声嘎然而止,一舞即停,只余下古上还喘息稍显急促的洛倾城,精致五官上明显的薄薄一层细汗,妩媚得笑容,光华璀璨,。
狐无双也被这一舞惊撼,目光凝视著这洛倾城,突然,放下手中的琴,直接抱起刚刚舞完的洛倾城,走进内阁。
“放开我,放开,无双公子,倾鸾还在等你,你放开我。”一面挣扎,一面呐喊,可谁又敢上前去拦下狐无双?
“放开她。”风玄武拦下狐无双,意外的让狐无双止住脚步,“玄武?”
“你没见,这倾城姑娘不喜欢你?什么时候,你也会强上了?”从狐无双手里放开了洛倾城,一笑,“倾城姑娘,他醉了,别怕,跟我走。”
那个时候,风玄武不知道洛倾城为什么那么呆呆的看着自己,或许他以为是自己救了她,所以芳心暗许,却不知道,这份情,来自多远的时间。
“西圣哥哥,你不记得倾城了。”心中默默的说了多少遍,而一句西圣哥哥最终没能说出口。
“来,把手给我。”风玄武的手就在眼前,此刻洛倾城的心,犹豫不定,她没想到,司徒未央口中的风玄武,就是她一直苦苦寻找的西圣哥哥。
“恩。”洛倾城将手伸了过去,风玄武带着她飞于天地之间,伴随着夜晚的星星,草从惊起大片的萤火虫,那是一个多么美好的夜晚。
看着怀里姑娘的笑容,这样的笑容,他曾在风若瑶的面容上见到过,一直未能忘记,“你跟一个人,很像,这样的笑容,不应该带着眼泪。”
“那个人是谁?”心中有的一点点期待,他,还会不会想着自己,他曾经答应过自己的,要回来找她的,可惜,却一直没有他的消息。
“是一个,我永远都不能爱,也得不到的女子。”都说黎国太子玄武风流倜傥,姬妾成群,却从没看出来,他究竟宠着哪一个,因为他对待女人,都是一样的好。
“黎国太子,你带兵围绕我碧海阁,伤我碧海阁的人,你该当何罪?”凤九已经跟了风玄武三天,在他的酒里已经凝香醉,十里飘香,是凤九的独门绝技。
风玄武内力全然使不出来,眼看着,这凤九的刀,就已经快到脖子了,没想到,替他裆下的,竟然是洛倾城。
“怎么,你不要命了?”凤九以为,她才是这天底下最烈的女子,可以为了爱什么都不顾,先下眼前竟然也出现一个,不免的有点惺惺相惜。
“倾城,此事与你无关,你还是离开吧,相比碧海阁的凤九姑娘,也不会为难你一个全然不会武功的女人。”
洛倾城的一挡,其实让风玄武很感动的,他这一辈子,也曾经有人一个帮他挡过刀,那是黎国的公主风若瑶。
“姑娘既然收住了手中的剑,必是有情有义之人,这个男人,是我唯一的男人,姑娘若是真的要他死,那么,姑娘可以一剑杀死我们两个。”洛倾城将脖子扬起,凤九的剑在洛倾城的脖子上。
“你当真不怕死。”凤九是风骨的杀手,她这一辈子,唯一不杀的,就是有情有义的女人,伸手点住了风玄武的穴道,“凝香醉,需要处子之血合欢交缠,才能解了,你自己决定吧。”
都说凤九变化无常,果然不假,明明是来杀风玄武的,竟然可以放手,“你放了他?为什么?”
风骨派出的任务,凤九没有失败过几次,每一次都是事出有因,“因为我希望,日后有人可以这样放过你。”
洛倾城想过与风玄武结为连理,却没想过在这样的情况下,风玄武甚至没有给她一个名分,两个人就结为一体。
“为什么这样对我?”第一次见面,风玄武相信,不会因为一见钟情就让一个姑娘不顾性命。
“八年前,或许,你都不记得了,但是你永远都是西圣哥哥。”
“跟我回宫吧,倾城,我会照顾你一辈子,宠你一辈子的。”风玄武的话里,只有宠爱,只有责任,没有爱。
“好。”洛倾城答应的,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答应的她多年爱意,还是答应的司徒未央的任务。
塞北沙漠,是一个可以大声哭,大声笑,忘却一切烦恼的地方,凤九,是这塞北大漠的公主,是狼一样的女人,勇敢坚强,却有着猫一样的勾人,她是风骨的女人,风骨给了她生命,风骨给了她心,却没有给她爱。
凤九,也是风骨给她起的名字,凤凰重生,九歌取天,在碧海阁,在风骨这里,她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女人,温文尔雅,知书达理,与风骨,看似是人间绝配,风骨常常的一个人在院子里看书,她常常的一个人在兰庭不远处观望,望着风骨的一切,哪怕是一个小细微的动作,一个手势,一个微笑,她都铭记于心。
在碧海阁,风骨教会了凤九以琴杀人,凤九的每一个绝妙琴音,每一个柔弱微笑,都可以成为致命的杀机,每一次的练琴,她都是极其认真,一个指尖,一个眼神,一个弹奏,一个微笑,她都珍惜若宝。
“风骨,我给你做的,尝尝看?”凤九知道,风骨喜欢梅花糕,极其喜欢,学了好久好久,才学会这个梅花糕,端了出来,递给正在练剑的风骨,拽着他坐下来。
风骨练剑,不容许任何人打扰,这是风骨的规矩,可这些,对于凤九,似乎没有一丝的作用,全部都作废,风骨看着凤九,眼睛里都是笑意,一脸的面粉,手里还端着一盘子又大又难看的梅花糕,扑哧一笑,“我教你武艺,教你琴技,教你书法,教你画工,可没教你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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