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命偿命

秦佩佩：你在学校又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话题女王，我好奇易瑶这个谜究竟是什么解。

秦佩佩：如果有人够格阻止我继续这场杀戮，那个人只能是你。

秦佩佩：如果有人够格跟我一决高下，那个人只能是你。

秦佩佩：如果有人够格和我谈心聊天，就像现在这样，那个人也只能是你。

易遥：你是个自信的人。

秦佩佩：你的意思其实是我很自负。

秦佩佩冷笑一声。

秦佩佩：你应该直言不讳，我讨厌虚伪。

秦佩佩：我确实自负，天才都自负。

秦佩佩：易瑶你不够自负，甚至不够自信，所以比我还差了一截呢。

秦佩佩：你得承认，现在你揪出了我，一切都已于事无补，该死的都已经死得差不多了。

易遥：你说得对，我不够自信，其实也不够聪明，起初你高看了我。

易遥：我想不通你为什么要杀李之还有祸害其他人。

易遥：以什么标准认定他该死？难道也是为了和他一决高下？

秦佩佩：李之不具备那个资格。

秦佩佩：我为什么选择杀他而不是别的人，你自己去找答案，我才不会告诉你。

秦佩佩：只要你一天困惑不解，对我而言有趣的游戏就一天不会结束。

秦佩佩：现在你知道凶手是我了，你向警方举报了我吗？

易遥：没有。我知道你是针对我的。

易遥：你刻意留下很多线索给我，无所谓落不落网。

易遥：你一直把这定义为你我之间心智上的较量，现在我就在你身边，把我灭口你就彻底输了。

易遥：既然我赢了，死又何妨。

易遥：你自视甚高，苟且不是你的作风，要不要自首是你的事与我无关。

易遥：你反复说谁够格谁不够格，把自己的水准抬到一个那么高的位置。

易遥：想做懦夫也不能自圆其说了。

易遥：一个有资格目空一切的人，首先得是一个对自己行为负得起责的人吧？

秦佩佩缓缓地起身，隔着几步距离回头笑对易遥，这瞬间轨道区灌进一阵强风，使她的身影显出平静又阴郁的单薄。

易遥想象不出此前她的疯狂。

秦佩佩：易遥你有句话说对了，‘既然我赢了，死又何妨’。

秦佩佩：你还没有赢我呢。

秦佩佩：我是不会去自首的，我当然会对我的所作所为负责。

秦佩佩：你知道我对负责的定义是什么吗？

易遥微怔一秒，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秦佩佩就在疾风中唇齿张合笑着说着转身在进站的地铁前跳下了站台。

易遥震惊地站起身，却迈不开步。

整个车站喧嚣起来，人群从四面八方朝事发点涌来围观，周遭很快被堵了个水泄不通。

像置身一个密闭容器，不仅氧气越来越稀薄，而且声音那么丰富却全被隔绝在外。

耳畔只剩下她最后的言语在反复重放——

“你知道我对负责的定义是什么吗？”

“是以命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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