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为武将,上阵杀敌从来没说过怕,可现在,在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后,他却怕了,怕失去蓝沫,这一个让他动心的女子……
“好啦,不要再愁眉苦脸了,笑一笑嘛,又不是什么大事,感情要经历挫折才能永久,现在这些事情说不定正是老天给我们的考验呢!”蓝沫嫣然笑着,娇美的脸上尽显俏皮,并用小手揪了揪韩予洛苦着的俊脸。
她甜甜的笑映入他的眸间,让他心中也跟着一甜,终于不再烦闷,而是挤出一抹笑来,宠溺地将一个吻轻轻落在她的额头,那么一瞬间,他突然下了一个大逆不道的决定,如果皇上真的下旨让他娶希瑶,他一定会抗旨!
一簇簇野生的小花从绿草间探了出来,点缀在高低不平的山坡上,分外淡雅、妖娆。
韩予洛和蓝沫坐在马上,静静地依偎在一起,不管未来的路将是如何,只要此刻他们彼此还在身旁,就好!
御北山庄似锦阁内。
屋子里的气氛骤然凝聚,夜珲冷着俊脸,双眼射着锐利的寒冰,紧紧地锁在希瑶的身上。
“太子殿下若是无事,就请离开吧,我累了,想要休息!”希瑶将他杀人般的眸光视若无睹,悠闲地坐在镜前,梳理着长及腰部的秀发。
“本以为,以本宫在你心里的位置,会让你除了本宫外,不会嫁于他人,竟没想到原来你对我的爱,也不过如此,本宫真是低估你了!”夜珲咬着牙狠狠地说道,他愤怒地走到希瑶身边,扬手拍掉了她手中的木梳,然后用手紧紧地捏住她的下颚!
“别以为你嫁给了韩予洛,本宫就得不到御北山庄的财势,告诉你,这天底下只要是我想要的,我就一定能得到!” 他目空一切,语气更是盛气凌人。
见他如此生气,希瑶不恼反笑,妖艳美丽的脸蛋被他捏得有些变形,她却愣是没哼出一声,仍是镇定自若,淡然地回道:“你怎么就不想想,我嫁给韩予洛后,说不定对你有利无害呢。”
她不动声色地拍开了他的手,站起身来,婀娜的身姿在摇曳的烛火下尽显娉婷,又道:“韩予洛年少多才,被皇上重用,他手中握着整个朝兴国的兵权,又与恒王交情甚好,若是以后争起皇位,他定会帮恒王,从而与你做对。就算你得到了我御北山庄的财产,也未必能敌得过他!”
希瑶漫不经心地说着利害关系,她的心思,真的是十分慎密,别说没有心计的蓝沫不是她的对手,就连那玩些小诡计的希若,也差她许多。
“你的意思,是会帮助本宫吗?”夜珲自是听明白了希瑶的言外之意,只是心里却有些不相信这个让他捉摸不透的女人。
希瑶却不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缓缓开口道:“想让韩予洛和齐泽奕以后不会统一战线,那么关键之处就在于蓝沫,所以我才略施小计,只要我能顺利嫁进将军府,就不会说韩予洛成为你日后夺位的绊脚石,而你就可以一门心思地对付恒王了!”
“希瑶,你真的会帮我?”夜珲仍是有些难以置信,眼里闪烁着希冀,那是对皇位势在必得地一种渴望。
“现在,我还爱着你,自会帮你,但是以后就难说了!”她如实回答,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定,不管自己现在的心里多么深爱眼前这个冷血的男人,当时间久到冲淡了一些东西的时候,她就不敢保证自己还会像如今这般,死了心地不顾一切去帮他争夺皇位!
“希瑶!”夜珲沉着嗓音唤着她,既然让她爱着他,才能得到她的帮助,那么,他只有让她的心里一直、只爱他!
他伸出手臂,卷过她纤细的柳腰,紧贴在自己健硕的胸膛,然后垂首,霸道地吻住了她的双唇。
夜,那么深,月光如华,空中寥寥几颗星辰,似疲倦地眨动着。
齐泽奕看了看韩予洛的房间,里面仍是一片黑暗,从下午他带着蓝沫出去后,到现在都没有回来。
心里说不出是担心还是其它的什么感觉,齐泽奕只觉得心里闷得慌,踩着失落的步子,慢慢地踱到了落英阁的院门外,来到了那颗大树之下。
柔和的月光透过树叶,倾泻了一地的细碎的光华,晚风微拂,带来丝丝凉意。
突然,借着幽白的月光,齐泽奕似看到了有什么东西在树下熠熠发光,他疑惑地走了过去,俯身从泥土里将那发光的东西拾了起来,定睛一看,顿时整颗心都沉入了谷底。
那支银白的桃花发簪此刻沾满了泥土,看得齐泽奕的的双眼深深地收在了一起,犹记得那晚在密室的时候,她靠在他的怀里,说这支发簪将是他们唯一的记念和回忆,既然她如此看重,为什么又要把它丢弃在这里?
难道她的心里有了予洛之后,连他送的发簪也没有容身之地了吗?点点凄凉的忧伤在眼底蔓延,他明明是咎由自取,伤害沫沫在先,她丢了他送的东西,也实属正常,还伤心个什么劲呢!
拂开唇角自嘲地一笑,他收紧手掌,紧紧地抓住那支簪子,然后转身,走进了落英阁。
“奕哥哥……”恰在这时,身后传来了蓝沫的声音,齐泽奕心中一震,忙回过头去。只见韩予洛拉着蓝沫的小手,两人之间尽显亲密。
他下意识地将发簪收进了袖中,动听如天籁的声音从他嘴里缱绻发出:“你们回来了……”
“奕,这么晚了,怎么还不休息?”韩予洛松开蓝沫的手,走到他的跟前问道。
“好兄弟出了事,本王哪有心思睡觉!”他粲然一笑,很自然地道出阵了心中的担忧和关心,俊美的轮廓在如水的月华下,散发出妖娆的魅力。
“我已经没事了,只不过……”韩予洛说到一办,若有所思地看了眼蓝沫,似有心事般难以言语,却终是坚定地说了出来:“若是初庄主真的像皇上请旨赐婚,为了沫沫,我会抗旨!”
此言一出,顿时惊煞了蓝沫,同时也让她心里充满了感动,自己此生能得到予洛哥哥如此真心,她亦是知足了!可抗旨乃是大罪,她怎么忍心看着予洛哥哥为了她而犯下杀头大罪。
“予洛,这件事你还要慎重,你我都清楚皇上的脾性,以及他对御北山庄的重视,若是因为此事而得罪了初庄主,皇上定会大怒,到时可就不好办了!”齐泽奕严肃地道出了其中的利害关系,眸光不经意间地看向蓝沫,她正愣着神色,痴痴地凝望着韩予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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