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是第几次从梦魇中惊醒了?从来都不记得了,已经许久未曾有梦魇了…
宁初沫费力抬起头,看着阴暗的地牢忍不住苦笑,自己居然大意了,在这不见天日的地牢关了多久,也不知道墨染怎么样了。
看着另外一边和她一样被关的洛菲菲,她没什么力气的喊道:“菲菲……”
关在地牢许久也从未与人说话的宁初沫,此刻声音沙哑无比。
洛菲菲没有什么动静,怕是昏死过去了。
自从那一战之后,她从了见过几次衙役之外便再无见过其他人,都快要忘记他们是什么样子了,唯独北堂墨染的模样她此生此世都忘不了……
忘不了当初那一剑之后他惊恐害怕的模样依旧印在她的脑海里……
[9427,你当初实在是太掉以轻心了,才导致自己落到这个下场。]
看着系统训斥她的嘴脸让宁初沫觉得异常恶心,当初她命悬一线的时候它从未出现。从她被关入地牢的时候它又突然出现,义正言辞的训斥她做事太过鲁莽,真是可笑?
见宁初沫不说话,系统越发觉得她是理亏了,于是继续说教道:
[如果当初那一剑在偏一点,你就再也见不到太阳了,若不是我及时护住你的心脉,只怕你也活不到现在了。]
哼,说的真好听,你当初那个任务让我替北堂弈挡箭,就是存着这样的目的吧?
菲菲狂化,让她身上的狂化之气引入我的身体,在催动我体内的蛊毒让我入魔,为的就是除掉北堂弈他们,对吗?
我中蛊毒之后,你用了障眼法让太医和墨染他们看不出我身中蛊毒,这样你才好进行你下一步的任务,那一战前夕我唤你你并未出现,你是身在空间,却装作没有听见我的呼唤,为的就是让我在那之前心慌意乱,没有心思思考这中间的疑点,这样才好更让我进入你设计好的圈套里面,对不对?
系统没有说话,宁初沫就知道自己猜测不错,嗤笑一番:自己当初也是傻,居然听信了它的谎言,才导致于自己落到如此境地,令墨染为难痛心。
[不管怎么说,你所想的一切都是真的,替北堂弈挡箭只是一个幌子,让你中蛊毒才是真。]
呵…
宁初沫闻言冷笑,闭上眼睛不去理会它。
系统见他们已经撕破了脸皮,它也不好在呆在这里了,留下一句话后就消失不见了。
[小心主神大人。]
待它的气息不见之后,宁初沫才缓缓睁眼,眸中闪过妖艳的光芒。
小心主神大人?
这中间到底有着多少的阴谋诡计?她不知道这个主神大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又为何要设计于她,唯一知道的是他想除了自己。
想罢,宁初沫已经没有心思思考了,那一剑她的伤并未痊愈,又未曾好好休息,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她不知道自己能撑多久。
她视线模糊,隐约之间看到一群衙役带着自己和洛菲菲进了马车,颠簸途中,隐约听见他们说压往刑场。
宁初沫微微勾唇,这老妖婆终于按耐不住要除掉她们了。
在她昏迷的时候她不是没有察觉到太皇太后曾到来,多次她都想杀了自己,却一直没有机会罢了,这一次有些光明正大没有任何的顾忌的理由处死自己和洛菲菲了。
冰冷的锁链犹如寒冷刺骨的蛇一样缠绕在她的手腕上,隐约间看到皇太后痛恨的目光。
“几十年前,前蛇夫座星主意图叛乱,祸我黄道国,亦是被我黄道国处之,如今蛇夫座星主洛菲菲狂化意图杀害皇上,我奉星懿之命,如今处死蛇夫座星主洛菲菲。”目光转移到宁初沫身上,“另外有着谋逆之心的宁初沫意图杀害皇帝,罪大恶极与蛇夫座星主洛菲菲一同处死。”
皇太后接过令牌一声令下,“行刑。”
弓箭手已经蓄力待发,正准备放箭赐死洛菲菲和宁初沫时,宸王北堂墨染赶到阻止。
“箭下留人。”
北堂墨染看着脸色苍白的宁初沫心疼不已,却不忘自己现在该做什么。
太皇太后看着北堂墨染神情不悦道:“宸王,你这是什么意思?”
“母后,你不能杀了此女。”
旁边的侍卫见北堂墨染赶来刑场,四下议论,“听闻宸王殿下喜欢这个妖女。”
“果然是妖女,连宸王殿下都被迷住了,这妖女要是一直在的话,黄道国迟早要灭亡。”
“杀了这妖女,杀了这妖女!”
太皇太后起身朝着北堂墨染走去,冷冷道:“宸王,事到如今你还要护着这妖女吗?”
“儿臣自有救她的理由。”
“哼,”太皇太后闻言冷哼一声,“哀家倒要听听,究竟是何理由,能让你忘记十年前你兄长的死?”
“宁初沫与儿臣有媒妁之言,是儿臣之妻,并非外邦异族,乃黄道国之人,皇上有旨大赦天下。”
太皇太后闻言拂袖坐了回去,冷声道:“宸王被这妖女迷惑,言辞不足以让人信服。”伸出手来,“行刑!”
“母后!”北堂墨染闻言只身挡在宁初沫面前,“您要杀就先杀我。”
“宸王,你这是要造反吗!”
“儿臣不敢。”
蓦得,北堂墨染掀袍而跪,他的眼楮犹如在黑暗中的星星一样,有着细碎的光,微微的,像是反映到湖面的倒影,是潋滟,却又十分的坚定。
“母后,宁初沫与儿臣已有肌肤之亲,是儿臣未过门的妻子。夫妻之间必当荣辱与共,不管她是何身份,本王必当生死不离!”
“混账!你居然做出如此不知羞耻之事。”太皇太后大怒,“哀家必须处死这妖女!如若不然,你还得做出多少糊涂之事!”
“皇上驾到!”
北堂弈匆匆而来,望了眼刑台上的洛菲菲和宁初沫,见她们安然无恙顿时松了口气,还好自己赶上了。
“孙儿见过皇祖母。”
“皇上你来的正好,宸王偏袒这妖女,用婚姻儿戏来蒙骗哀家,你说这事当如何处置?”
北堂弈望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北堂墨染,知道他是为了救初沫所说的谎言,转头看着太皇太后道:“此事朕已知晓,订婚当日,朕就在场。”
刑台上的洛菲菲听着他们的话有些乱,初沫什么时候和王爷订婚了?自己怎么都不知道?难道是…
她望了望跪着笔直的北堂墨染和宁初沫顿时觉悟了,原来他们是为了救她…
“真是好样的。”太皇太后被他们气的说不出话来,直接甩袖走人。
“孙儿恭送皇祖母。”
太皇太后走后,北堂墨染起身快速走到宁初沫身侧,替她解开锁链,将她抱在怀里,大步的往下走去。
北堂弈挡在北堂墨染身前,望着他怀中的昏迷的宁初沫,对北堂墨染说道:“皇叔,照顾好她。”
“初沫已是本王的王妃,本王自会护她周全。”
说完,抱着宁初沫离开了。
北堂墨染离去后,北堂弈大步向前刑台走去,替洛菲菲解开锁链抱起了她离开了刑场,北堂棠自然跟在他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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