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敦艮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清晨,晨曦透过窗洒在他的身上,眼里被细碎的光芒覆盖。他动了动身子惊讶的发现自己已经不再惧怕阳光。
看来,是小隐成功为自己塑造了身体。
想到叶隐时,田敦艮心里流过一阵柔软。微微侧头,他便看见叶隐趴在床沿边浅眠,她似乎累了,可依旧拉着他的手,紧紧地不放开。
田敦艮轻轻翻了个身,看着叶隐近在咫尺的脸庞,淡淡地笑了。
就这样,田敦艮静静看着叶隐,时光都似乎变慢了,他这么多年以来的身不由己与伤痛,都被慢慢抚平。
终于,叶隐的手指动了动,她眨了眨眼,还处在初醒的迷茫状态中。
“小田田~”叶隐伸出手捏了捏田敦艮的脸,开心地笑了,“我成功了呢!”
田敦艮摸了摸叶隐的头,“是啊,谢谢你让我再一次活过来。”
“什么活不活的,你本来就没死。”叶隐一嘟嘴,她十分不赞成田敦艮说的话。那日田敦艮消逝在阳光下的痛苦与不舍,她打心底地不愿意再提起,也不愿意承认。
只是.......
“小田田......我......”叶隐一开口,眼里已经蓄满了泪。
田敦艮一惊,“怎么了?”
“你之前变成瑞默尔消逝,其实还剩下部分阳寿未过完,所以我才能帮你再次塑造肉身。”
“可是......你那剩下的阳寿,也只有一个多月......”
即使我已经帮你塑了肉身,你也只有一个多月的寿命了......
叶隐说完,眼泪就顺着脸颊流了下来。这是自古以来的定的规矩,没办法改,她根本不可能帮小田田逆天改命,从别处借阳寿来。
“没关系,能再次存活于这世间,我已经很满足了。”田敦艮替叶隐抹去她脸上的泪痕。
能再次遇见你,就已经用光了我此生最大的运气,我又怎能再奢求长久的寿命。
“人各有命,现在,我只想完成我们那个未完成的约定。”田敦艮充满笑意的眸中似乎有万丈星海,看得叶隐失了心神。
“我答应过你,要带你去京城赏月,不知现在你还愿不愿意。”
“当然愿意啦,小田田带我去哪,我就去哪。”叶隐抱着田敦艮的胳膊没形象地擦了擦鼻涕。
其它有的没的她已经不想再想,既然没能力改变什么,还不如珍惜好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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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敦艮和叶隐去集市上买了些东西,然后便跟着一个商队的马车一起去京城。
一路上经过打听,叶隐才知道,现在离之前那个混乱的时期已经过了好几年,现在东厂势力被除,锦衣卫也不像以前那样令人闻风丧胆了。
得知这个消息的叶隐心情大好,又一口气啃了两个鸡腿。但是就在叶隐开心地啃着第三个鸡腿时,马车突然一个急刹车,差点没让叶隐把自己噎住。
“想活命就快滚!”车外一个恶狠狠的声音响起,听起来挺吓人,但美中不足的是,那声音着实娘了点。
可能是对方人比较多吧,车队商人一下子全吓跑了,就留下叶隐和田敦艮还在马车里。
“喂!车上的,下来!”前来抢劫的人踹了踹马车。
田敦艮帮噎住的叶隐顺了顺气,然后拿起一旁的剑挑开了车帘。看见外面的人时,田敦艮脸上浮起一层惊讶。
没想到,居然是东厂的余孽,他们竟然还敢出来打劫?
“怎么了?外面的人你认识?”叶隐见田敦艮表情不对,立马问道。
田敦艮眉头轻皱,冷笑一声,“是东厂余孽,都是老相识了。”
那群东厂人的头头似乎认出了田敦艮,“你是田敦艮?!”
“是我。”田敦艮也不掩饰,直接下了马车,将叶隐护在身后,和那群人对峙着。
“没想到,失踪这么久,你还没死。”那头头惊诧万分。
“不,我已经死过了。”田敦艮笑得冰冷,一点温度也没有,“只是死而复生而已。”
东厂头头被田敦艮的眼神吓得打了个颤,只是不一会儿他的注意力便移到了田敦艮身后的叶隐身上。
“这个小娘子长得不错啊,田敦艮,若你能割爱,今日我便放你走。”
叶隐朝那头头翻了个大白眼,“夸我漂亮我接受了,但是......”
叶隐话锋突然一转,“小田田,这个老头欺负我,你快点揍他!”
“正有此意。”田敦艮冷哼一声,他的剑在说话间脱鞘而出。稳稳接住剑柄,田敦艮挽了个剑花就向那群人攻去。
很快,田敦艮和那群东厂的人厮杀在一起,只是东厂人多,田敦艮一人明显微微占了下风。
“不愧是锦衣卫统领。”东厂头头抹了把嘴角的血迹,“只是,你的剑,应该许久未练了吧?”
就在那东厂头头说话间,他的剑柄敲上田敦艮的手腕,打掉了田敦艮手上的剑。
“即使许久未练,但对付你们还是绰绰有余!”
田敦艮见手上的剑被打落,顺势用扫堂腿将东厂头头踢倒,然后一个空翻捡起自己的剑,踏着他的背飞身回到叶隐身边。
叶隐乐得自在,为田敦艮鼓起了掌,“我就说咱小田田最棒了,一打一群都不是问题。”
田敦艮换了副身体,之前的肺病也就没了,现在一打一群当然轻而易举。
田敦艮轻笑一声,“看来小隐你为我做的这副身体还是蛮合适的。”
“那当然。”叶隐得意地一撩刘海。
刚刚田敦艮并未下杀手,只是将那群余孽击倒,现在他们喘息了一会儿,一个一个又爬了起来,将叶隐和田敦艮包围。
叶隐挑眉一笑,“刚刚热身结束,杀他们脏了咱们的手,就交给别人给去吧。”
“好。”田敦艮也笑了笑,他知道小隐自有办法,也不过多追问。
叶隐低声念了个咒,一瞬间,在那群东厂余孽的后方又出现一群黑衣士兵,出现地无声无息,东厂的人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的逼近。
当然,他们就算意识到了,也于事无补。
只是一阵白烟飘过,之前东厂的人所站的地方便空无一人,刚刚的黑衣士兵也都消失不见。最后一个黑衣士兵消失之前冲叶隐抱了个拳行礼,之后也就在眨眼的工夫间不见了。
恶人自有天收,她叶隐才不要脏了自己和小田田的手,
那群东厂余孽去哪了呢?当然就是“快快乐乐”地去冥界待着了,接受无聊N年的冥帝冥后的亲自折磨。
田敦艮对于叶隐这种本事也不过多追问,只是幽幽地飘来一句,“小隐,他们把我们商队的人吓跑了,我们该怎么去京城呢?”
“这个啊......”叶隐摸摸下巴,认真思索起来,她其实想用法术直接瞬移到那里去的,可惜她的瞬移术一向不准,就御风术好点,可是如果再带上小田田一起飞,那肯定是要坠机的。
所以,这倒真是个问题。
在叶隐发呆之际,田敦艮不知何时已经将马车上的马牵了出来,自己一个飞身就坐上了马。
叶隐突然感觉自己腰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揽住,然后脚下一轻,眼前的事物模糊一片,刚想尖叫出声,下一秒,她就稳稳坐在了马上,被田敦艮圈在怀里。
风景刚好,又有佳人相伴,不如策马而行。
真是不知道小隐那个傻瓜,为什么要思考那么久。
“驾!”
随着田敦艮马鞭挥下,马儿嘶鸣一声离弦而去,只留下尘土还在原地翻飞。叶隐爽朗的笑声也伴着夕阳余晖的洒下渐渐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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