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返场,也是下面观众最活跃的时候。“《拆西厢》,唱一个《拆西厢》……”不停有观众起哄要听《拆西厢》,按着岳云鹏,只要不是特别为难的要求一般都会满足。
岳云鹏:后台来一个打板儿的。
他转身朝后台喊了一句。
走上来一个穿着暗红色大褂长相十分讨喜的少年,像极了十几年前的他。
岳云鹏:怎么又是你,没别人了吗?
他语气好似十分嫌弃,却慈爱的帮少年抚平肩上因匆忙跑上来弄出的褶皱。
那少年仰起头,调皮的眨了眨眼睛:“谁叫后台就我一个人会呢。”
他被逗笑了,伸手拍了一下少年的脑袋,像极了一个师父的样子。
人们猛然发现,这个角儿成熟了,他已不是当初那个怯怯的少年,诚惶诚恐,硬着头皮要在台上唱一段儿没有伴奏的竹板书。
“我要是给他贴板儿我就是xx”师叔说这句话的语气带着嘲讽和不屑,就那么大喇喇的在后台说出来,也不怕他岳云鹏听到,或许听到更好呢。
他确实听到了,正走进后台打算换衣服的功夫。
“瞧他那样儿,还要唱竹板书……”
师哥们都等着看笑话呢,没有板儿,怎么唱。
那时他刚登台没多久,也就靠唱段儿竹板书博观众一声喝彩,不像如今,他可以理直气壮的说来段快板清唱,也没有观众会不买他的帐。那时他没有那个魄力,也没有那个底气,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受,只记得眼眶一红,心里多少有点委屈的。他本就是个爱哭的男孩,遇到过不去的事会找个没人的地方偷偷抹眼泪,小师妹还说过他是个哭包。
站在台上迟迟张不开嘴,台下的观众也有等的不耐烦的,有几个带头“吁”他,他只得硬着头皮开口唱。本以为这场就砸了,谁知他音一起,板儿也跟上了。回头一瞧,发现贴板儿的是个**岁的小姑娘。
观众也称奇。那小姑娘站在上场门靠外一点,不抢光,不怯场,进的平,铺的稳,板儿贴的是又快又好。
后台的没看成笑话,却也敢怒不敢言。
莺莺闷坐,手儿托腮
叫声红娘,你快过来
你姑娘有件,这个不明的事
一一从头你要讲个明白
……
一层高,一层低的音调,和着清脆的竹板,仿佛看到台上的角儿从青涩到成熟,从紧张到大气的蜕变。
观众不知道,台下坐着岳云鹏曾经最骄傲的板儿师。
岳云鹏想起,他曾接受过一个采访,主持人问他如果有一天出名了,会离开单飞吗?
问题很犀利。那时德云社正被几起退社事件推在风口浪尖,记者也很会抓人的痛处踩。他没有发火,很平静,干脆利索的回应:“没有,不会,没想过。”
“我不想有人失望。”他是这么解释。记者都只当他说的是他师父,他当然不想再看到师父失望,难过,但他更不愿看到一双清澈明亮的眸子暗淡下去。他不忍那个从小拽着他衣角长大的小姑娘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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