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吧,这门婚事,门不当户不对,谈不来,没得谈!”
已经到楼下,霍禹廷停下脚步,转身看向霍津梁:“所以,现在去秋家,赔礼道歉是其次,主要目的,正式把这婚事推掉,回绝!”
“原来如此!”霍津梁终于心里踏实了,还以为爷爷会责怪他。
霍禹廷转身,继续向前走,又说:“说我们霍家没管教好孩子,在公司欺负他们家宝贝女儿,我就不信!好端端的上着班,我孙子欺负她女儿做什么!这八字还没一撇的刚要谈婚事,就这样闹腾,以后真结了婚,那我们不得天天看人脸色过日子!这门亲,我们霍家高攀不起!霍家的男人,可以什么都没有,就是不能没有骨气!”
秋家,在F市,门庭显赫。家族的人,有的经商,有的做官,有钱有权。
到秋家的独门大院外,下车之后,霍老爷子还说着:“经常上电新闻视那个,秋天罡,原来的市领导,后来才升的省级干部。”
按了门铃,姜义谦在可视对讲门铃前,跟里边问话的佣人说明来意,把儿子拉来给初晨小姐道个歉。
站在外面等了好一会,迟迟不见大院门开。
姜义谦暗自叹了一口气:大户人家,架子就是大!
又过一会,才有一个年纪过四旬的女佣,开门出来,把他们爷孙三人领进屋。
三人在会客厅坐着,等女佣上了茶,才等到唐佳媛从楼上不紧不慢的下来。
“真不好意思,我在家穿得随随便便,看你们来了,得收拾一下才能见人,让你们就等了。”唐佳媛在主人位的单体沙发上坐下,扬起一脸的笑。再看到摆在茶几上的果篮,又用很客气的语气说:“哎哟,你们来就来嘛,还带什么水果,太客气了。”
接着,大声吩咐女佣:“莲姨,快把这水果洗了切好,端上来给客人吃。还有那盒他们刚从法国带回来的点心,也拿过来给客人尝尝。”
叫莲姨的女佣,应声过来,把果篮拿了去。
客套的礼仪,客套的话完毕,是该切入正题。
姜义谦先开口,代表不听话的儿子,向初晨小姐道歉,同时也向秋太太说句歉意的话,最后还想替儿子挽回点面子:“年轻人嘛,闹闹别扭,怄怄气,也正常。”
唐佳媛先表示,这点小事,等她女儿消气了,也就过去了,他们不必这么郑重过来道歉,紧接着又数落起霍津梁的不是:“津梁,不是我说你,晨晨从小大家都宠着她,不让她受一点委屈。她是娇生惯养,任性了点,你比她懂事,什么事你让她一点。这还没结婚,就让她受委屈,那结婚以后还得了。”
想她今天早上,前脚刚回到家,茶没喝上一口,宝贝女儿就哭着回来。一回来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砸东西,大骂霍津梁,她在房间外敲门也不开,急得心疼。问女儿怎么了,半天也问不出什么来,唐佳媛又心急又生气,打电话到霍家,把气撒出去。
霍津梁说很抱歉,不得不再解释重申,大家都误会了,他和秋初晨并没有交往,也没有要交往的意思,更别说结婚。之前都是误会,他早跟秋初晨说清楚,只把当妹妹一样,没有男女非分之想。
“你说误会,就是误会了?我们家晨晨可不是这么说的!”唐佳媛不依不挠,硬是要把霍津梁说成占了她女儿便宜不承认的负心汉。
她也弄明白了,霍津梁一口一个误会,压根就不喜欢她女儿,没有想跟她女儿结婚的意思。
这么婚事,没法谈下去,正合她意!
她看霍津梁人还可以,但打心底就看不上小门小户的霍家。
她这么急着去霍家谈婚事,也就做做样子给女儿看,目的不是想把婚事谈成,而是想把婚事谈砸了,好让女儿死心。
既是误会一场,霍津梁和她女儿清清白白,最好不过!
“妈咪,你别说了!”秋初晨从楼上下来,还红着眼睛,哑着嗓子说,“是我没跟你说清楚,就像津梁哥说的那样,其实都是误会,我和津梁哥,什么都没发生过。我喜欢津梁哥,那样说,就希望是真的嘛……”
“你这孩子,早不说清楚,看把我这当妈的给急得团团转!”唐佳媛骂她一句,顺着台阶就下,转对爷孙三人,尴尬的说,“那个,津梁,真的是误会,我错怪你了。”
半天不说一句话的霍禹廷,终于开口:“既然是误会,说明白,大家都清楚就好了。这婚事嘛,因为误会而起,误会说清楚了,两家门不当户不对的,也就算了嘛!秋家高门大户,财大气粗,我们小户人家,实在高攀不起。”
唐佳媛一副不敢当的样子,忙说:“哎哟,可别这么说。现在都什么时代了,哪还讲什么门当户对,只要年轻人互相喜欢,做父母的都不反对。”
问题是,霍津梁和秋初晨,既门不当户不对,也不互相喜欢!
看秋初晨一脸伤心的样子,霍津梁对她说:“初晨小姐,你对我的心意,我只能心领了。祝你早日找到良人佳婿。”
这爷孙二人,一前一后的话,算是这把门亲事,彻底回绝。
秋初晨不吭声,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
唐佳媛见状,假惺惺的劝:“感情嘛,不是说来就来的,要时间慢慢培养。津梁,你和晨晨,两个人试着交往一段时间,感情就培养出来了嘛!”
“伯母,实不相瞒,我心中另有佳人。”霍津梁一句话,把和秋初晨试着交往的建议也回绝了。
说说到这个份上,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霍家爷孙三个,起身告辞。
出了秋家大院,霍津梁大松一口气。
“爷爷,爸,谢谢你们,真帮我解决了一个大麻烦。”
他们出面,来秋家把他和秋初晨的事情回绝,免了他和秋初晨的误会越滚越大,最后不好收场。
霍禹廷鼻子“哼”了一声,直接上车。
后边,姜义谦跟霍津梁说:“你是我儿子,我是你爸,说什么谢!”
说了这句话,姜义谦忽然脸上暗了下来,想起来,他们今天来秋家,开始的时候受了怠慢。老爷子和霍津梁嘴上不说,心里一定也不舒服。
叹了口气,他拉住霍津梁,试探的说:“津梁,你要是肯认回你生父,今天都秋家来,可就是不一样的光景,不至于像今天这样,让人瞧不上眼,被人轻视。我没有能力,给不了你什么……”
如果他肯认他生父穆成允,背靠穆家,有穆成允给他撑腰铺路,他以后的路,会走得顺风顺水,他也能出人头地,不会再被人看低瞧不起。
“爸!我是你儿子,只认你是我父亲!”霍津梁不爱听这些话,不想提这个,“别说这些,上车吧!”
什么亲生父亲,对他而言,并不重要。
而看着他出生、牙牙学语、蹒跚学步,把他举起抛高高的爸爸,是姜义谦。
教他识字,陪他写作业,犯错误时教育他,生病时半夜抱他去医院,难过时开导他,偷偷给他零花钱的爸爸,是姜义谦。
辛苦赚钱养家,爱他母亲疼他母亲,现在又照顾他爷爷的爸爸,是姜义谦。
除了妈妈和爷爷,姜义谦是他最亲的人,他只认这个爸爸。
以为这样终于可以摆脱秋初晨,霍津梁又想错了。
秋初晨就是不甘心,得不到的越想要,不到黄河不死心。
她和母亲唐佳媛大吵一架之后,上楼又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把床上被揉的变形的玩偶娃娃捏成一团,咬牙说:“我不甘心,我不会放弃!”
第二天早上,秋初晨一如既往来上班,红肿的眼睛,遮挡在深色的眼镜片后面。
“津梁哥,这是我给你泡的咖啡。”
好像昨天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秋初晨继续泡咖啡往总监办公室送去,放在他的台面上。
看到她端着咖啡进来,霍津梁非常头疼,继续对她视而不见。
她站在旁边,好像要看他把咖啡喝了,才肯出去。
霍津梁眉毛一挑,终于看向她,表情严肃,冷声说:“秋小姐,你来YAD公司实习,不是来泡咖啡,而是来工作的,请你以工作为主!不管是正是职员,还是实习生,YAD公司都不需要怠慢工作的人,你回去工作吧!”
“是,霍总监!”秋初晨低低应了一声,垂着头出去。
“站住!”他叫了一声。
她停下脚步,转身看他,目光有些许期待。
他指了指桌面上的杯子,面无表情的说:“把你的咖啡拿走。”
眼神黯淡下来,秋初晨没有回来拿走咖啡,而是转过身,头也不回的走出去。
看着她走出去的背影,霍津梁靠在座椅上,又头疼的揉起太阳穴。
还好,一整天时间,除了泡来一杯咖啡,秋初晨没有再来纠缠他,乖乖呆在建筑设计组办公室,组长给她分派了什么工作,她就做什么。
下班时,霍津梁到两边大办公室,了解一下今天各组的工作进展情况如何。
到了室内组,看到陶筠风一边打电话,一边收拾东西准备走人的样子,听她说话的意思,像是要去和王玮约会?
眉毛一挑,霍津梁开口,大声说:“圣廷酒店室内装修设计施工图明天要全部交稿过审,负责这个case的相关人员留下,一会到会议室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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