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持最后的理智,叶唯欢打开张艺兴留下的瓶子,把药粉一点点倒在伤口处。药粉接触到伤口,叶唯欢倒吸一口冷气,好疼。
大喘了两口气,两手撑地,艰难的坐起来,掀开裙摆,扯下内衬里干净的一块,在腰间缠了一圈,包扎好。
环视一周,月光照着树林,更填几分惨淡,连掠过的风都有些寒冷刺骨之感。叶唯欢暗叹一声,拿起身旁的幻微剑,颤巍巍地支撑着站起来,却手脚发软,差点倒下,慢慢移到最近的树旁。
背靠着树,身体慢慢滑下,坐在树下不再移动。她想,就这样慢慢等着张艺兴回来吧。
伤口还在作痛,周围寂静,静到连自己的呼吸声都听得清清楚楚。这样的环境正适合思考,本来压在心里的一些事涌现出来,叶唯欢揉揉头,她有些事情始终想不通。
她一直存有疑惑,为什么雪云罗一定要对她们赶尽杀绝?师尊仙逝当日,雪云罗突然发难,说自己勾结魔教,还带人从自己的房间搜出了不知从何而来的‘证据’,打了自己一个措手不及。甚至,没有给自己辩解的机会,雪云罗直接下命把自己关入地牢。更奇怪的是,雪域众弟子都十分顺从她,好像她已经是雪域之主了。
自己也曾想过反抗,可雪云罗不知何时对自己用了药物,让自己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那日之事,好似排练过千万遍,顺利的异常,仿佛只有自己和云裳她们是局外人。所有的一切像是一张早已铺好的网,只等着自己入局。结果自己被押去地牢,而云裳她们则被囚禁。
在地牢,雪云罗对自己用尽酷刑,逼问飞雪令和五行心法的所在。那眼神和气派,简直就是变了一个人,竟像是从未真正认识过她。难道仅仅,就是为了那神主的位子吗?
那个位子对你,真的,就那么重要吗,云罗?重要到连多年的情分都不顾,不惜把自己变成一个双手染满姐妹鲜血的魔鬼吗?叶唯欢闭上沉重的双眼。
嘴角蔓延着苦笑,犹记当年,有一日,师尊在教习课上心血来潮提出了一个问题,大家讨论的场景。
“修行之路,虽苦也甜。我们虽被世人看做仙人,可究其本质,我们也不过是会些法术的普通人而已。人这一生,总有年少轻狂的时侯,你们正值青春年少,今日,为师想听听你们的今后的志向所在。”
雪云莹最活泼,抢着举手:“我我我,我要吃遍天下美食。”“哈哈哈。”众人哄笑声一片,师尊无奈地摇头。
“你们笑什么?”雪云莹不服气道。
“你呀,真是个小馋猫。我以后呀,要下山去行走江湖,惩恶扬善。”雪云裳挑眉洋洋自喜道。
“我要努力修行法术,博览群书,保护雪域。”师尊看着雪云霓,满意的点点头。然后看着没发言的雪云欢和雪云罗:“你们两个呢?”
雪云罗一脸憧憬的说:“嗯,我要修行的像师尊一样厉害,站在众人敬仰的位置,保护我要保护的人。”阳光照在少女神采飞扬的脸上,师尊微微蹙眉,笑而不语,又看着低头的雪云欢问:“云欢,你呢?”
雪云欢抬头,被突然点名,眼神有些错愕,对上师尊询问的眼神,犹豫着,低下头回道:“这,师尊,我不知道。”
“这有不知道的,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
雪云欢咬咬唇,“我只想,留在雪域,陪着师尊和师妹师弟们,好好守着雪域,安安稳稳的就满足了。我,没什么大志向。”声音越来越小,十分忐忑,师尊会觉得自己没志气吧。
师尊看了她良久,眼神复杂难辨,喟叹一声:“唉,世间之事,十之**不如意。欢儿,你此生注定,与安稳二字,无缘啊。”那时的自己不解,只是对未知的前路多了几分担忧。
想起那时的人和事,现在看来却像是做的一个安稳祥和的美梦,姐妹和睦的场面竟是如此的遥不可及。
一个人的改变真的会这么大吗?
雪云罗,那个会在自己面前撒娇,又傲娇的妹妹;那个说要保护所要保护之人,满身正气的人儿,为什么会变成一个六亲不认的魔鬼。这其中,究竟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叶唯欢睁开眼睛,思考太久没理出头绪,头隐隐作痛。身上恢复了些力气,张艺兴还没有回来,叶唯欢有些担心。自己还是尽快赶回去吧。
扶着树身站起来,颤巍巍地一步步向树林外移动。月光洒下来,比刚来的时候亮了许多,显得道路十分空旷。
走着走着,叶唯欢感觉身体越来越不适,从体内传来的寒冷冻的她直打颤,好似血液结冰一般,四肢渐渐僵硬,连幻微剑都快拿不住了。
眼前的景象也开始模糊,叶唯欢使劲摇摇头,想让自己清醒点。 该死,不会这个时候要反噬吧。像是印证叶唯欢所想的一般,指尖开始凝结出冰霜,还有扩大的趋势。还真的是怕什么来什么。
不行,得赶紧找个暖和的地方缓解反噬,不然非得冻成冰块不可。四处望了望,瞥见不远处的破庙里好像有亮光。叶唯欢拖着沉重的身躯向那处走去。
在踏上最后一层台阶时,叶唯欢最后的意识也被淹没了,身体向前倾,重重的倒在地上不停的发抖,眼睛里最后看到的是一个模糊的影子。
“帮,帮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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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来猜猜这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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