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沿着原路返回,慢慢走出了墓室,到了雪地上。
远远的我就看着外面有光了,不是手电的,倒像是自然光。
我关掉手电,爬了出去,就看到陈皮他们站在外面,身边还有顺子,坐在一块大石头上,不知道在干什么。
我喊到:“陈皮!”见他们都看了过来,招了招手。
顺子有些惊喜道:“小老板,你怎么出来了?”
我迈开步子走过去,边走边道:“那里面太危险了,我可一点儿都不想成为他们的累赘啊。”
陈皮看见我笑了笑,但是这笑意却貌似是不达眼底的,好像他看见我并不是很开心的样子。
顺子问道:“那其他几位老板什么时候出来啊?”
我摇了摇头:“不知道。”然后又道,“但是我知道我们该去哪儿等他们。”
叶成接话道:“哪儿?”
“我们之前休息过的那个裂缝,你们还记得吗?”
华和尚点了点头:“当然记得。”
“到那边去。”我说道,“我算到了,他们,会从那边出来的,应该也就这两天时间吧,很快的。”
几个人都点了点头。
叶成问道:“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吗?”
我摆了摆手,坐到了雪地上:“等等吧,让我先休息休息,反正,也不急于这一时的,我有些累了,还有点儿饿,你们有吃的吗?”
华和尚点了点头,从背包里拿出一包压缩饼干递给我。
我结果来,打开就咬了一口,然后看着并不刺眼,反而很温和的阳光撒在雪山上,这实在是一种很美妙的感觉呢。
不过同样的,我又觉得欣慰急了,毕竟,我救了三个人的命啊,郎风我救不了,是因为他必须死,但是现在,我救了有三个人呢。
原本叶成的脖子都是会被那种怪鸟给咬断的。
我突然就觉得我是如此的伟大。
吃完了饼干,我又坐了一会儿,见没人说话,气氛略微有些许尴尬,就决定启程了。
由陈皮带路,毕竟在我们这儿,也只有陈皮能够带路过去了。
一路上,陈皮都没有说话,我也不知道如果我找他聊天的话,该说什么,都说会有代沟,那我和他之间的代沟未免也太大了。
一路上,我几乎只有和顺子说话,叶成倒是时不时地来插几句嘴,而华和尚也和陈皮一样保持着沉默。
也不算是无聊吧,毕竟我还听着顺子给我讲故事呢,还挺有趣的,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故事,还有神话传说。
总想说一句话,尽管说出来的感觉有点奇怪,又热血又中二,不过我还是想说:我在一次又一次的冒险中,逐渐加深经验,也逐渐领悟到了,生命真正的意义。
啊哈,果然中二到爆炸啊。
走了不知道多长时间,毕竟我没有带表,不过看太阳的样子,时间应该还蛮长的,我们回到了那条缝隙里。
走进去,走到那个我们休息的地方,再停下来,收整收整,等待着吴邪他们出来。
我知道吴邪出来还要一会儿呢,就不会像顺子那样眼巴巴地看着缝隙口。
我独自靠在岩壁上,望着斑驳的石头,不知道该想些什么,等待——这还真是无聊透顶的事情啊。
我感觉到了我身体各处传来的痛感,其实我的脚踝仍然隐隐作痛着,可能是肌肉拉伤了,事实上我的大腿,小臂等各个部位,都有不同的痛感。
动起来的时候,没有多大的感觉,但是现在,我坐了下来,放松了下来,神经也不是那么紧绷了,先前被我所忽略的痛感,就一下子都传了上来,这滋味,真是不好受啊,又酸又麻的,还伴随着阵阵疼痛。
眼皮子也有些打架了,实在是太累了,睡眠时间又不多,没机会好好调整身体的状态。
我不知道我现在是应该睡觉,还是就睁着眼睛等着吴邪出来。
但是很显然,我已经不需要再做任何选择了,毕竟,我的眼睛已经闭上了,然后……意识逐渐涣散,想聚集,却又聚集不起来。
接着,我想我是睡着了,还是深度睡眠的那种,因为我没有做梦,一点儿都没有,几乎就是,一闭眼,一睁眼,我就睡完了。
我还没睁开眼睛,我就感觉自己已经醒了,身体逐渐恢复控制,接着就是更加巨大的酸痛,难受地我皱起了眉头。
我能够感觉到我正在移动着,一上一下,像是被背在了背上似得,而且感觉还蛮熟悉的。
我慢慢睁开眼睛,首先看见了满眼的白色,壮丽的雪山,然后是一个熟悉的后脑勺——这是吴邪的后脑勺。
“吴邪……”我一开口,我自己都吓了一跳,我发现我的声音异常的沙哑,而且还带着浓重的鼻音,而且还感觉湿漉漉的,说不上来什么感觉,就好像是……一个临死的人又卡了一口浓痰说话时候的声音。
虽说描写的有些恶心,但是也差不多吧。
我正要再说什么,就感觉到一阵头晕目眩,像是要晕过去的感觉,而且胃里难受的不行,喉咙里也是,像是有什么东西要涌出来似得,我又闭上眼睛,把头靠到了吴邪肩膀上,这样的话,对我来说会好很多。
“嗯?”吴邪发现我醒了,“小念你醒了?”
“嗯。”我低低地应了一声。
“感觉怎么样?”
“头晕,想吐……好难受……”我光是说这句话,就感觉有什么东西要从我嘴里喷薄而出了。
吴邪道:“没关系,你只是发烧了而已,马上就下雪线了,到时候就会有人来接我们了,你就不会难受了。”
我没有回答,因为我没有力气回答了,而且我怕我再开口,胃里的什么东西就会突然涌上来,我可不想吴邪把我给扔出去。
不过,吴邪这时候,由于我的介入,虽然没有受太重的伤,但是竟然还能有精力来背我吗?
其他人呢,都出来了吧?
我想睁开眼睛,抬头看看,但是我做不到,我一点儿力气也使不上了,又或者说,是我自己不想使力气的,实在是难受的紧了。
有种晚上凌晨两点钟睡觉,然后凌晨五点就要起床的感觉,再加上坐在车上晕车想吐的感觉,另外再加上感冒时候鼻塞的感觉。
就这几种感觉,组合起来在我身上体现。
很快我就又回到了意识涣散的状态下,但是很明显和睡着时候不大一样,因为我能够听到外面的声音,感受到外面的一切。
但是,很奇怪,我要用很长时间去接受。
比如说,吴邪问了阿宁一句:“还要多久才到雪线?”这句话,会进到我脑子里,但是它会在我脑子里回荡,而我始终弄不清楚它表示什么意思,大概要好久,我才会忽然恍然大悟,原来说的是这个意思啊!
这就好像,把一句话给剪碎了,放进我的脑子里,我要自己把这句话给拼清楚了,然后理解它的意思。
我又听见了声音,好像已经下了雪线了,有人来接应了,我被放到了什么东西上面,可能是担架吧,果然比趴在吴邪背上要舒服很多了,而且软很多。
担架也不颠簸,很平稳,后来好像上了车,我感觉到有人握住了我的手,好像是吴邪的手,我记得,触感就是这样的。
再后来,担架停了下来,我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贴到了我的额头上,冰冰凉凉的,十分舒服,应该是散热的东西吧,毕竟我发烧了呢。
我又听见了吴邪在叫我,只有两个字,那就是我的名字,但是我却花了足足有十秒钟的时间去考虑。我想回应一下他,但是做不到,我连眼睛都睁不开,又或许是懒得睁开吧,管他呢,反正我现在只想好好休息了。
啊,我听明白吴邪的意思了,他想让我张嘴,喂药啊,但是我张不开嘴。
后来,我感觉我的嘴被撬开了,然后灌进了什么东西,都灌出去了,流到我脖子上了,黏腻腻的,很难受。
那应该是药吧,还挺苦的,真难喝。
我又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了,舌尖的苦味还没有消散呢,额头上的东西又换了一个,然后,我被抱了起来,不知道是谁,不过,应该还是吴邪吧。
接着,上了车,我听见了汽车的声音,我又感觉到我的脑袋越来越晕乎了,好像又要睡着了,可是我还不想睡觉,就只好硬撑着了。
我听着吴邪和胖子聊天,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胖子叫吴邪好好抱着我,然后就是谈论出去以后吃哪家饭店,然后吴邪说要听我的。
再只好,他们说的太快了,我的脑子无法转过来弯,所以,我便不再接着听下去了。
我有些怀疑我聪慧无比,智勇双全的大脑瓦特了,烧坏了,等等,大脑能有智勇双全这个词吗?唉,算了。
好像真的烧坏了……
算了,好困啊,我想我还是睡觉吧,会去到医院里的,再醒过来就能看见吴邪和胖子了,然后我们一块儿出去撸串,哈哈,真好……
我又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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