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子在旁边喝茶,看到这个情景就疯了,然后就被郎风一稿子打晕过去了。
我默默走到闷油瓶旁边。
我用手肘撞了撞他的腰,说道:“你等一下照看着我点昂?”别问为什么是腰,因为也就只能撞到那里了,高了上不去。
闷油瓶看了看我,应了一声,然后问道:“怎么了?”
然后我就把我刚才对吴邪说的告诉了闷油瓶,意外的是,闷油瓶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叫我等一下抓紧他了。
郎风的表现及其专业,几乎就没让我们插手,他自己一个人干活。雷管根据一种受力结构的模型排列好,他挥手让所有人都爬到裸岩上去,以防等一下连锁反应把我们一起裹下去。
郎风一按起爆器,什么声音都没有,就看到平整的雪面一下子开裂了,然后大片大片的雪花开始像瀑布一样向坡下倾泻下去,坡度也一下子变的更加陡峭,我们脚下一下子空空如也。
不过这样的倾泻并没有持续多久,滚下去的雪片就停止了,雪坡下露出了一大片浑浊的、凹凸不平的白色冰雪混合层,这就是课本上说的第四纪古冰川表面。
胖子在边上闭着眼睛,一直还以为没有爆破,吴邪摇了摇他,他睁开眼睛一看,惊讶道:“呦嗬,还真没什么声音,神了。”接着马上忐忑不安的看了看头顶。
什么事儿也没有,吴邪十分忐忑地看向了我,我就紧紧抓住了闷油瓶的手,向吴邪比了个手势,喊他自己小心,然后我就接收到了他鄙视的眼神。
潘子正在夸郎风呢,一大块雪就“吧唧”一下,掉到了他的脑袋上。
几个人脸色都一变,胖子忙对我们挥了挥手,低声道:“嘘!”
我们下意识的就全安静了下来,几个人又抬头一看,只见我们头顶上一百多米的高处,雪坡上逐渐出现了一条不起眼,但是让人心寒的黑色裂缝,正在缓慢的爆裂,无数细小的裂缝在雪层上蔓延,随着裂缝蔓延,细小的雪块滚落下来,打在我们的四周。
闷油瓶握紧了我的手,把我往他那边带了带。
“所有人不准说话,连屁也不准放。”胖子用极其轻的声音对我们说道,“大家找找附近有没有什么突出的岩石或者冰缝,我们要倒霉了。”
“不可能啊。”郎风在那里傻了眼,“我算准了分量……”
华和尚捂住了郎风的嘴,示意他有话以后再说,几个人都是一头冷汗,一边看着头顶,一边蹑手蹑脚的背上自己的装备,四处寻找可以避难的地方。这上面的雪层并不厚,就算雪崩了,也是小范围的坍塌,但是我们站的地方实在太不妙了,离断裂面太近,雪潮冲下来,我们很容易就会被裹下去,下面又是高度极高的陡坡,连逃的地方都没有。
此时最好的办法就是如胖子说的,找一块凸起的山岩,躲到山岩底下,或者找一块冰裂隙。
我们所在的这一块裸岩太平缓,躲在下面还是会给雪直接冲击到。胖子指了指边上那一块巨大的核桃型石头,那下面和山岩有一个夹角,应该比较合适。
我们离那块山岩之间的雪坡已经全没了,剩下的是冰川的冰面,滑得要命,这时候也没有时间换冰鞋了,硬着头皮上吧,胖子把绳子系在自己腰上,一头给我们,自己就咬着牙踩到冰层上。
胖子真的厉害,看着胖,但是身体敏捷的很,每次迈步都像是踩在鸡蛋上一样,但就是听不到那蛋黄飞溅的声音,三步之后,他就稳稳当当地到了对面的石头上了,拽着腰里的绳子,看了看头顶,招手让我们过去。
我们几个拉着绳子,先是潘子,然后是闷油瓶和我,我一直很注意不要拖他们后腿,现在也是,我很小心地拉着闷油瓶,但是又不会成为他的累赘,最终,还是平安地过去了。
接着是背着陈皮的郎风,再就是背着顺子的叶成,吴邪是最后。此时,上面已经有大如西瓜的雪块砸下来,那条雪缝已经支持不住,胖子挥手让吴邪快走。
吴邪的平衡能力差的一批,在那里晃来晃去,十分危险。
突然想起胖子要让吴邪跳过来,但是因为那块冰已经被太多人踩过了,一个用力就碎了,吴邪差点就要掉下去了。
我赶在胖子前面对吴邪轻声说道:“吴邪!你稳一定走过来,千万别跳!那块冰已经承受不住太大的重力了!”
吴邪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开始小心翼翼地走过来。
“加油,就差一点点了,稳住!”我给吴邪打着气,感觉就好像那个在冰面上走的人是我似得。
不过吴邪最终还是稳稳当当地过来了,并且并没有引起什么雪崩,这一点还是让我十分欣慰滴。
见吴邪过来了,所有人都是松了一口气。
胖子喘了一口气,突然想到什么似得,问我道:“我说,小念啊,你该不会是一开始就知道结果是这个样子吧?”
我笑了笑,点了点头道:“对啊,不过还必须要有这么个经历才行呢,你们往冰川下面找找,能看到意想不到的东西。”
“好吧,姑奶奶,下次你还是先和我们商量商量吧。”叶成哭丧着一张脸,看来刚才他是吓的不轻啊。
胖子眼睛很毒,我一说他就发现了,指着那个地方对我们说道:“快看!那是什么!”
我们吃力地顺着他的手电光看去,在微弱手电光线的穿透下,我看到胖子照的方向下面,呈现暗青色的半透明的冰川深处,有一个若隐若现的巨大影子,几乎占了半壁冰川,看形状像是一个蜷缩的大头婴儿。
说真的,近距离这么看着,还真是诡异的很啊,只看一眼,我就开始觉得浑身难受,好像起了鸡皮疙瘩了。
叶成张大嘴巴问吴邪道:“他娘的,出来没拜菩萨,老是撞邪,这是什么东西?”
吴邪和胖子摇了摇头,我就开口道:“莫非是昆仑胎?”
“昆仑胎?”胖子好奇道。
我点了点头:“对,我们先下去吧,陈皮他应该也快醒了,叫他来看一看。”
我们使用冰锥在冰川上打上立足的地方,套上绳子,穿上冰鞋,下到冰川的表面,仔细去看冰川内冻的诡异黑影。
此时陈皮恢复了意识,华和尚和叶成扶着他也从上面下来,我们小心翼翼的搀扶他到了跟前。
陈皮反应还是不快,揉了揉眼睛,蹲了下去,盯着那冰盖里的影子看了半天,突然“嗯”了一声:“这影子……难道是‘昆仑胎’?”随即又摇了摇头。
胖子道:“什么是昆仑胎?刚才小念也这么说。”
“昆仑胎是一种奇怪的自然现象,只在龙脉的源头,也就是俗话说的‘集天地之灵气’的地方,往往在岩石、冰川、树木之内,会自己孕育出一些奇怪的婴儿状的东西出来,这些在古籍里就叫做‘地生胎’。传说经过万年的演化,有些地生胎就会成精,比如说《西游记》里的孙悟空。”华和尚给我们解释,“我记得在唐朝的一本笔记里提到过,传说西汉末年,在昆仑山的巨型冰斗底下,当地藏民发现过一个巨型冰胎,大如山斗,五官已经具备,还是一个女婴,栩栩如生,于是地生胎就被叫做昆仑胎,后来还在那女婴的肚脐眼上修了个庙,叫做’昆仑童子庙’。风水中,昆仑胎是天定的宝穴,和人为推断出来的风水穴位是不同的,要找到一条龙脉中可能生成昆仑胎的地方,是不可能的,只有等到昆仑胎开始成型,偶然给人发现,然后将台型挖出,再把陵墓修建其中,这样的宝穴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传说只有通天的人才有资格,历史唯一记载埋在昆仑胎被里的人,只有一个人,那就是皇帝。”
“还有这么邪门的事情?”胖子蹲下来看着那个影子,“不过,这个昆仑胎也不像是人的胎啊!”
陈皮也似乎并不能肯定,点头道:“我也是猜测,昆轮胎是神定胎位,地生神物。如果这个是昆仑胎,那陪葬陵必然会修建在‘昆仑胎位’内,不过,这样一来的话……”他看着远处的三圣雪山,眼睛里现出极端的迷惑。
吴邪接道:“这里是天生的宝穴‘昆仑胎位’,但是这里只是一座陪葬陵啊。那这样,云顶天空主陵所在的三圣山风水要好到什么程度才算完,再怎么样,也不能比昆仑胎差啊。”
“是啊,没有比昆仑胎更好的风水了,昆仑胎是天地灵气汇聚的地方,如果要比这里更好,那只有一个可能。”陈皮很疑惑,叹气道,“天宫,真的是修建在天上。”
修建在天上上不可能的,所以说啊,这个昆仑胎,就是个假滴,不然看着这么阴森森的,这么恐怖的样子,不过现在他们也不知道,我也不打算说出来,总是要经历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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