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强也不是这样啊。”吴邪带着点责备的意思说道,“以后别这么不小心了,躲在我后面就好了。”
我歪头看着他,吴邪说的很认真,就像之前说着一直要保护我的话一样,心里感觉到了一股暖意。
我笑了笑,说道:“好啊,那以后,你就要保护好我了。”
吴邪淡淡地笑了笑,正要点头,就听见胖子的声音:“天真小念!我们找着了!”
胖子急吼吼地跑向我们,我就扶着吴邪的手要站起来。
吴邪忙按下我,说道:“你别站起来,我背你过去。”
好的吧,不用走路,有人背,那多爽。
于是我点了点头,让吴邪蹲下来,然后毫不客气地趴到他背上。
吴邪站起来的时候趔趄了一下。
“吴邪。”我在他耳边小声说道,“你要是表现出来我胖的样子,我就让你当场去世。”
我听见吴邪轻笑了一声,然后点了点头,背着我朝胖子走过去。
胖子带着我们去到了那个地方,我趴在吴邪背上使劲抬头往那边看,那个凹陷下去的地方,是一条沟渠,远看是一大片一大片交错的影子,像是有很多人在那边似得,有那么一丝诡异。
走近了看,那些影子也就清晰起来。那条沟渠大概有一米深,二十米宽,无数黑色的真人高的古代人俑和马俑,夹杂着青铜的马车残骸排列在沟渠之内,连绵一片。凑近其中几个可以发现人俑的表面被严重腐蚀,面目模糊,五官都无法分辨,很多人俑还拿着铜器,更是烂的一片绿色斑斓。
这些人俑大部分都站立着,靠的极密,也有很多已经倒塌碎裂,东倒西歪地堆在一起。从我这里看去,目力加上手电的光线所及的地方,似乎全是这些东西,一大片黑蒙蒙的影子,在阴森的皇陵底部,看上去真是让人毛骨悚然。
但是不得不说,雕刻的真的是蛮逼真的,如果是还没有毁坏时候的样子的话,恐怕和真人无异吧,古代劳动人民的双手还真是神奇呢。
我看着那片兵马俑,有些兴奋地对吴邪道:“这就是渠了!”
胖子拿手电往里面照了照,对我和吴邪说道:“看它们服饰是元服,是少数民族的衣服。”
我决定率先提示一下他们。
“你们看那些人的动作。”我抬手指了指渠里面的人俑面对的方向,“像不像在行军?”
陈皮赞同道:“没错,它们都朝着同一个地方走,这就对了,那个地方,也是我们要去的。”
“没错。”我点了点头,表示肯定,“那么我们是这就出发吗?”
华和尚摆了摆手,道:“不急于这一时,先休息休息吧。”
陈皮也点头道:“你现在还没有养好伤,再说我们都累了,等休整好了,准备完毕,如果进去遇到不测,还能有抵抗之力。”
其他人也纷纷表示赞同,胖子就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从背包里拿出了点干粮来,潘子从背包里拿出风灯,点燃了给我们取暖。
我们几个人就围成一团,吃着干粮取暖休息。
吃着这个硬邦邦的干粮,我就想念起了我的罐头,想着想着,突然喉咙一硬,有点疼,突然鼻尖一酸,热泪盈眶。
吴邪看到我突然流泪,有些惊恐地问道:“小念?你怎么了?”
我咳嗽了一声,说道:“被……呛着……了……”
然后就开始剧烈地咳嗽,把卡在喉咙里的干粮给咳出来。
吴邪一边帮我拍背,一边递给我水壶:“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我喝了一口水,有些哀伤道:“我想吃肉……”
胖子摆了摆手,说道:“没问题,等出去了胖爷请你吃。”
我擦了擦眼角的泪珠,点了点头。
“太夸张了吧,你想吃肉都想哭啦?”
我撇了撇嘴,看向叶成:“我TMD是被呛到了好吗!”
陈皮摆手叫我们别吵了,还是想想怎么过去吧。
我就一摆手,淡定道:“放心好了,没什么危险的,三叔他现在也好的很呢,不是——只是,没死——”
吴邪有些担忧道:“没死?那他是就要死了吗?”
我拍了拍吴邪的肩,说道:“放心呢吧,他没那么容易死的。”
看吴邪还是很担忧的样子,我刚想说些什么来安慰一下他,胖子就忽然道:“天真啊?你是干这一行的,这些玩意儿值不值钱?”
吴邪看了看那些俑,点了点头:“这东西有点花头,不说整个,就是局部也有人要。我知道一个兵马俑的头就值两百万元,还是美元,那些马头比人头少,更珍贵,价格就不好说了。”
胖子惋惜地看了眼四周,露出痛心疾首的表情,道:“可惜可惜,这东西不好带——”
我有些无语道:“胖子啊,你怎么就一个劲儿的想着钱钱钱的啊,你又存不住。”
胖子咬了一口干粮,嚼了几下,就道:“有钱就要去享受啊,存着干什么?这种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胖爷我又没个继承家产的人,我可不想便宜了别人。”
华和尚有些感慨道:“你的思想倒是挺好的啊。”
胖子十分骄傲道:“那是,胖爷我最大的优点就是看得开。”
又休息了一会儿之后,我们都有了睡意,于是几个人开始搭帐篷,忘记就坐在一边看着,谁叫我是伤员呢,嘿嘿,这种感觉还挺好的。
我仍旧是自己一个小帐篷在旁边,在我打了一个哈欠之后,吴邪就把我抱进了我的帐篷里面。
我自己翘着一只脚,扭动身体把自己给套进了睡袋里面,然后看着帐篷顶,睡意立马就来了,眼皮像是要打架一样。
隔壁帐篷里面还有说话声音呢,现在在我听来就都好像是隔着很远传过来的一样,朦朦胧胧的,听不真切,好像是在说那些兵马俑?还是说三叔的情况?
算了,听不清楚就不听了。迷迷糊糊的,我就好像睡着了,又好像没有睡着,因为我做梦了,一般这样,我都是睡的比较浅的。
而且这个梦,我貌似还是可以控制的,也就是俗称的清醒梦,也就是说,我还随时都可以醒过来呢。
梦里的情况啊,怎么说呢,挺奇怪的,像是在墓里面,就好像是在一间布置的像墓室的房间里面,因为总觉得周围的情况不像是在墓里,石壁带给我的感觉很假,像是画上去的。
梦里只有我自己,不知道为什么在这里,也不知道要干什么,像是世界上,就只剩下了我似得,这般空旷。
但是,并不幽寂,我仍然能够听见声音,能够听见很多声音,女人的声音,男人的声音,小孩的声音,动物的声音,水滴的声音,敲锣的声音……各种声音糅杂在了一起,让人心烦意乱。
梦里的我,以我自己的意愿,在这个房间里走来走去,去触摸石壁,却发现我摸不到,好像那个石壁是投影上去的似得,但是往前走,却又发现走不过去,像是被什么东西挡住了。
我能够明显感觉到,我自己都身体,梦之外的身体,动弹不得,我甚至能够感觉到睡袋压在我身上,能够感受到我的手指触摸着睡袋的触感,但是,我却动不了,思维却仍然活跃。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戴着VR眼镜,控制着里面的自己活动,而之外自己的身体,却动不了。
这种感觉,让我感受到了没来由的恐惧,对于这片虚无的恐惧,对于我失去对身体控制权的恐惧。
什么都没有,诡异的气氛,令人毛骨悚然。
我的背上爬满了冷汗,我就好像身处危险的沼泽之地,背后有一条吐着芯子的巨大毒蛇,正在等待着我力竭的那一刻,把我一口吞下,而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什么都做不了。
这种情况不知道持续了多久,我就觉察到恢复了身体的控制,慢慢睁开眼睛,还是那样的帐篷顶,坐起身,朝外面看过去,他们都已经醒了。
这个梦奇怪的不行,也诡异的不行,我从没有这样过,但是我也没有心思再去追究了,只当做是我自己太累了,动了动脚,那种疼痛感已经近乎没有了,看来昨晚休息的还算不错。
背上的汗都已经干了,有些凉嗖嗖的感觉,不过也并不碍事。
穿好衣服出去之后,吃了点干粮,又小小的休息了一下子,我们,就准备好出发了。
胖子有过为什么护城河没有水的疑问,吴邪就解释说三叔当时还没进皇陵,他说的这句话应该也只是他从其他什么地方得到的提示,有可能是什么古籍或者地图,而当时制作这种地图或者古籍的人,大概也想不到,有朝一日,护城河里会一点水也没有。
这里河壁堆砌的岩石上有被腐蚀的痕迹,这条河里原来肯定也有水。但是经过千年的岁月,引入河水的源头,或是地下河,或者温泉,可能干涸了,河水得不到补充,就会逐渐渗入地下,最后一点也没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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