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病房区脱去了白日里装模作样的关心,一副冷寂萧条的景象最终被**的呈现出来。
这个习惯了生死的地方,张以安无法对它下一个定义,罪恶?至少它拯救了成千上万的命;纯洁?那它送走的生命自然也不少。
张以安在一间病房门口站定,她几次抬起手掌抚上把手,又颓然末了。
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一个星期,明天一早,就是她与张艺兴约定的最后期限,而在这段对于张以安来说煎熬无比的日子当中,朴灿烈却是安然入睡,并没有苏醒的迹象。
她抱着见最后一面的打算推开了门,她没有开灯,顺着这几天走惯了的路径毫无磕绊的停步在病床旁。
眼前已经适应了黑暗,借着今夜明亮的月光,张以安勉强的看清了床上男人的轮廓。
她在他的床边坐下,继而小心翼翼的拉住他的手,张以安.:“你究竟,还想睡到什么时候?”
回答她的,果然是那熟悉的沉默。
张以安忍着心口的绞痛俯下身,脸上的温度触碰到了朴灿烈手背上的冰冷,让她有一阵后怕。
张以安.:“傻瓜,能不能不要再睡了?你知不知道…我其实…最害怕珍惜的人离开了。”
是啊,那一天,他的温度也是慢慢的消失在了自己指缝当中,不过与朴灿烈不同,白…被判决了死亡。
细微的泪珠从紧闭的细缝流出,张以安咬了咬牙,加大了声量,张以安.:“朴灿烈,如果你再不醒,明天…我就真的马不停蹄的离开中国,到时候,你就真的抓不到L了,你…甘心吗?”
双手间的大手毫无反应的人任由她握着,张以安仰起头企图憋回眼眶中的液体,却发现,这种方法不过是加快眼泪出眶的速度。
她慢慢的站起身,表盘上的指针在提醒着她她该离开,张以安不舍得俯身靠近朴灿烈沉睡的五官。
黑暗之中,她细细的描绘着他的眉眼,新的视觉的打造下,她在他的心底愈发的深刻,张以安的双唇慢慢上移,轻轻的吻上了朴灿烈的鼻尖。
对不起,但请你…一定要好好的。
半晌,她睁开眼的同时也抬起了身体,张以安抬手小心的抹掉掉在他两颊的泪水,最后看了朴灿烈一眼,转身离开。
还未走出一步,毫无防备的手腕猛的一紧,张以安的身体在刹那间紧绷,她僵硬的定在原地,手腕的热量在那双冰冷大手的紧握下刹那间失了温度。
朴灿烈:“你准备把我的孩子拐到哪里去?”
男人的声音低沉、虚弱,却是满怀笑意,张以安没出息的让眼泪迷了眼,她分不清视线里的模糊。
手腕上的重心慢慢偏转,张以安顺着力道缓缓转身,男人并不清晰的五官照进她的眼底,她只知道,那双她看惯了的紧闭的双眸,此时正从昏暗恢复了光泽。
张以安.:“你…”
她不由自主的哽咽开口,张以安.:“你怎么…”
朴灿烈:“我怎么知道的?”
朴灿烈笑着,他自动理解了她话里的意思,朴灿烈:“沈馨那家伙天天在我的耳边指责我没有良心,只顾一个睡觉,不管母子死活,你说…我该不该罚她的年终奖。”
白月光照在他没有血色的脸上,而无疑的是,那一刻,带着氧气罩的朴灿烈成了张以安心中的白月光。
见朴灿烈挣扎着想要起来,张以安立即担忧的走上前,搀扶着他的身体,在他的身后放了一个枕头,再让朴灿烈以一个更加舒服的姿势支撑着身体。
手心忽的被人拽住,张以安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是满手冷汗,她心虚的转过头,两人四目相对,之间的距离之近,甚至能让张以安感受到朴灿烈迎面扑来的温热气息。
朴灿烈:“你要走?”
朴灿烈眼底少了些笑意,坚决的视线在直直射在张以安彷徨的脸上。
张以安.:“是…”
张以安慌张的移开了视线,她点了点头,张以安.:“我已经决定了,和艺兴善文回纽约。”
朴灿烈:“可以啊,什么时候回来?”
朴灿烈语气中的轻松至极,可当张以安重新看向他的时候,她才发现他的眼里笑意全无。
或许朴灿烈只是无法醒来,其实他能够听见所有的一切。
答案他清楚至极,不过是想要听到张以安亲口说出。
张以安.:“不回来。”
张以安轻易挣脱开了他的手,她退后一步,偏头躲开了朴灿烈炽热的视线。
朴灿烈:“那我不会放你走。”
朴灿烈的语气冷漠坚决,张以安早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她紧握住身后的双手,重新看向朴灿烈的视线中,已经恢复了镇静。
张以安.:“我有一件事要和你说。”
朴灿烈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等待着她的下话。
张以安蹙了蹙眉,她紧抿着双唇,在他睁开双眼的那一刻,张以安便发现她已经想通,这个秘密有多么沉重,她感同身受,她宁愿恢复以前的过街老鼠的身份,而不愿自欺欺人的展现在他的面前。
张以安将双拳合并,弯曲手肘摆于面前,她上前走了一步,将双手以戴镣铐的姿势送到朴灿烈的面前,张以安.:“我自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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