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七章
梁泉江没有表示异议,两个人开着车去了医院,到医院里他们先询问了那个主刀医生,医生说没有苏醒的征兆,看护的人员也对他们说还是老样子,两个人呆了一会,只好离开了医院,刚出医院门,刘建辉就对梁泉江说,“走,去石书记长家看看。”
梁泉江不解地问刘建辉;“石书记长的家眷在长春吗?怎么以前一点都不知道呢”
刘建辉回答说;“这是个秘密,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的。”
梁泉江没有再问什么,而是跟着刘建辉开车去了石书记长家。
刘建辉心里不仅仅惦记着那两个女人,还惦记着在相机里的胶卷,因为,上午他出来的时候忘了相机和胶卷的事情了。
刘建辉让梁泉江跟着他去见那两个女人,除了他对于梁泉江没有秘密而言外,还想让他给自己当保镖,顺道要回胶卷,他虽然觉得这两个女人已经没有能力和自己作对了,石书记长能不能醒来还很难说,因此,胶卷在她们手上也无所谓了,但是,他担心的是夜长梦多,毕竟他还有两房媳妇,所以,这件事情还是儿戏不得。
梁泉江虽然不知道刘建辉在想什么,也不知道他早上干了什么,但是,从他给刘建辉家里打电话他没回家这件事上分析,就说明刘建辉离开市党部没有马上回家,至少在外面耽搁了好长时间,那么这么长时间他去了哪里,难道他一个人先去了石书记长家里,这样的分析在梁泉江的脑子里只是一闪而过,他对于刘建辉的隐私从来不去猜想。
到了石书记长家,他看到刘建辉没有敲门,而是下车示意他站到自己身旁,然后从大衣兜里掏出一串钥匙,自己打开了院门。刘建辉怎么有石书记长家的钥匙,梁泉江还没来得及细想,就和刘建辉进了院子里,钥匙还在刘建辉手上,来到外屋门前,刘建辉上前又去开门,他把钥匙伸进锁孔里,拧了一下,发现门没有上锁,这不符合石书记长对**桂她们母女的要求,刘建辉心里立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他迟疑了一会,还是推开门走了进去。
客厅里好像没什么变化,收拾得依然很干净,东西和摆设也都不少,但是,刘建辉就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他和梁泉江站在客厅里没有接着往里走,屋子里传来了钟摆转动时发出的声音,越发显得屋子里很静。梁泉江的第一感觉是屋子里没有人,刘建辉的第一感觉好像不对劲,他看了眼梁泉江,把手伸进了大衣兜里,拿出了手枪,对梁泉江小声说;“走,跟我到别的房间去看看。”
刘建辉拿着手枪,让梁泉江跟着他先去了**桂的卧室,卧室的门紧闭着,刘建辉本想问一句有人吗,可是,转念一想不对,就用脚踢开了门,和梁泉江分别闪身在墙边上。屋子里没有动静,过了一会儿,刘建辉探头朝屋子里看了一眼,发现屋子里空荡荡的,他们二人这才进到了屋子里面,最先进入他们视线的是床上蒙着床大被,被子下面虽然不鼓,却好像有什么东西,两个人都很紧张,在屋子里四下张望了几眼,他们都感到了哪儿有不对劲的地方,这时候,梁泉江闻到了一股血腥味,他不自觉的说了句;“不好,出事了,快掀开被子看看。”
刘建辉咋着胆子用另一只手猛地掀开了被子,一副惨相让他惊呆了,就见**桂茫然地睁着双眼,脸色煞白,胸口上插着一把尖刀,鲜血刺眼地凝固在她的前胸,被子,褥子上。
眼前的一切让刘建辉不敢相信,早晨还是好好的一个大活人,给他斟酒,拿着照相机偷偷地给他和丁玉春拍照,刚想到这里,刘建辉一个激灵,他看了眼梁泉江说;“快,上楼看看,应该还有一个人。”
两个人飞奔上楼,楼上有三个房间,第一个房间的门开着,里面是一张双人床,床上铺着浅蓝色带白点的床照,对面是一张沙发和茶几,墙壁上刮着一副美人出浴图,屋子很整洁,不象有人动过的样子。他们又来到第二个房间,房门开着,正对着窗户,在门口虽然什么也看不见,刘建辉和梁泉江两个人几乎还是摒着呼吸来到了屋子里,进到屋子里面,他们先是看见一床红色的被堆在地上,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觉随之袭了上来,他们不自觉地朝床上看去,床上的景象立刻让他们惊呆了,好半天他们都没有说出话来,就见丁玉春赤身裸体躺在血泊中,床上那堆血好像还没干,她平日里俊俏的脸庞被痛苦和惊吓扭曲得变了形,脸色发青,脖子上有一道掐痕,眼睛死死地闭着,右边脸颊上被刀划了个很长的口子,下腹部也被深深地刺进去一刀。
过了好长时间,刘建辉和梁泉江两个人才醒过神来,他们二人把被子盖到了丁玉春身上,互相看了一眼,刘建辉在想,多亏让梁泉江来,不然还真不好办。梁泉江在想应当怎么办,两人肯定都已经死去了,送到医院已经毫无意义了,石书记长还在昏迷中,告诉他也没有用,经过暂短的思考,梁泉江把目光投向刘建辉的脸上,问他;“想好了吗,该如何处理?”
刘建辉说;“这兵荒马乱的年月,能怎样处理,抓凶手吧一点线索没有,石书记长还在昏迷中,只能是我们二人商量着来处理,我觉得先不要惊动市党部的人,以免对石书记长造成影响,还有,我们应当照相存档,以备万一石书记长醒过来要求调查此事。”
梁泉江觉得刘建辉想得非常周到,就问了句;“回市党部取照相机吗?”
刘建辉说;“不用,我想他们家应该有。”
刘建辉的话让梁泉江感到他好像有了准备,就没有急着找照相机,而是让刘建辉去找,果然,一会儿的功夫刘建辉就在**桂卧室里的床下找到了照相机,刘建辉拿起照相机,先是检查了一番,又把里面的胶卷拿出来,把前面的胶卷对着窗户全部曝了光,直到什么也没有了他才又装了回去,按了几次快门,才对梁泉江说;“好像应该能用,”
梁泉江说,“我们边照相边寻找证据和线索。”
两个人走进**桂的尸体旁边准备进行拍照时才发现,凶手不但侮辱了丁玉春也对赵月桂进行了**,她的下身被烟头烫了个梅花,前胸上用鲜血写着;“石秋明你知道是谁干的。”
看到这行血字,两个人似乎都明白了凶手很可能是在报复杀人,看样子只要石书记长醒过来,找到凶手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刘建辉和梁泉江顾不上细想,只好先对**桂的尸体从不同角度进行了拍照,又对**桂前胸上的血字反复进行了拍照,直到他们认为准确无误以后,才把那把尖刀从**桂的前胸拔了下来,用一块破布包裹好以后,被刘建辉揣进了大衣兜里,然后又对卧室进行了拍照,并且对卧室里进行了仔细搜查。然后,他们又到楼上对丁玉春的尸体进行了拍照,接着又给她穿上衣服,蒙上被子。走下楼后,梁泉江提醒刘建辉说;“不能就这样走,我们还应该对整栋房子进行搜查,看看能找到什么线索,或者能发现什么。”
刘建辉点头又和梁泉江对这栋房子进行了仔细搜查,虽然没有查出什么来,但是,却在楼上的第一间屋子里发现了一个暗格,他们打开暗格,见到里面是个不大的保险箱,刘建辉一犹豫,还是对梁泉江说;“我们把它带回市党部,然后再看看还有什么东西需要我们带回去。”
再一次搜查后,他们在**桂的床头柜里发现了首饰盒,里面竟然装满了金镏子和金项链,两人这才想起来应该看看她们身上的贵重物品还在不在,结果刘建辉发现早上还戴在她们脖子上和手上的的金项链和金戒指都不见了,肯定是被凶手掳走了。
刘建辉感到一阵阵恶心,他强忍着才没有吐出来,等他们把保险箱和首饰盒都装进车里以后,梁泉江又对刘建辉说;“我开车把这些东西送回市党部我的保险柜里,明天再交给你,你还要在这里等我回来,我回来后,我们在一起报警,让他们来处理,”
刘建辉问;“向哪儿报警?”
梁泉江说;“市公安总队,让他们来处理这两具尸体,是最好的办法。”
刘建辉说;“好吧,我就在车里等你。”
梁泉江开车刚走远,刘建辉就急忙跑上楼去,来到发现保险箱的暗格前面,打开暗格,伸手又拿出了一个比刚才拿走那个要大一些的保险箱,然后关好暗格,消除了痕迹,这才放心的离开了屋子。
其实,发现暗格后,梁泉江已经发现里面绝不是一个保险箱,但是,他见刘建辉只拿出了一只保险箱,也没说什么,他觉得这应该是刘建辉的秘密,他不应该知道,如果想让他知道刘建辉会告诉他的,所以,他才什么也没说,而且还给刘建辉创造了一个机会,把他一个人留下来,让他把善后工作做好,省的公安总队的人来了以后发现什么,或者有什么对刘建辉不利的东西。
梁泉江车开得并不快,他到了市党部自己的办公室,把那个小保险箱锁进自己的保险柜里以后,故意磨蹭了一会,又去了趟机要室,这才开车回到了石书记长家,到了门前,他见刘建辉等在车里,就问他;“通没通知公安总队呢?”
刘建辉说;“没有,我始终在寻思是谁和石书记长有如此深仇大恨?”
梁泉江说;“从表面上看,应该和刺杀石书记长的是同一个凶手,而且这个凶手早就谋划好了,先刺杀石书记长,然后再杀这两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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