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天空飘来几片乌云,惴惴不安地浮动着,云端隐隐发着亮光。
今日的长安似乎黑的比平日早了。
林谨言:怎么又要下雨了?
杜秋娘眸色暗下几分,低声喃喃道:
杜秋娘:怕是不会有圆月了……也好,此事古难全,今也难全,谁又能全呢……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
此事古难全。
李纯心里忽而有种一闪而逝的怅惘,可又被什么东西覆盖、渐渐远去了……像雪一样纷纷扬扬,却又温暖的……
林谨言:他是谁?
循着林谨言食指指向的地方望去,黑压压的长安街上人迹罕见,却有一穿着破旧、左手抱着一杆旗子,右手握着一个酒葫芦的男子,摇摇晃晃走在路中间,分外显眼。
他踉跄走两步,便又举起葫芦狂往肚子里灌酒,一边嘴里神神叨叨地念着什么。
杜秋娘:没事,他常这样,一个无家可归的可怜算命先生,叫什么沈溪的。不过靠着给人家算命卜卦也赚了两个钱,整日却嗜酒如命。阁主好几次意图收留他,可被他拒绝了。
正谈话间,沈溪突然丢下手中的旗子,仰起头朝上叉开五指,说醉话似的道:
沈溪:乌云……蔽月……不祥之兆……
这类街头神棍以前林谨言他们是忌讳的,可今天看着这个人竟有种说不出的奇异感觉,像是一种莫名而来的淡淡哀伤,兴许是错觉,也许是直觉。
杜秋娘拿过酒壶往三个酒杯里各倒了一杯。
她弯弯眼睛,道:
杜秋娘:今晚过后不知还有没有机会与二位公子再聚了……
杜秋娘:秋娘敬二位侠肝义胆,畅饮此杯,我们便出发吧!
林谨言爽朗一笑,毫不犹豫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见李纯迟迟没有动作,秋娘微微侧头开玩笑似的说:
杜秋娘:怎么,还怕这个时候我会给你们下毒不成?
李纯:不是。我素不饮酒,便以茶代酒如何?
杜秋娘:那便……
林谨言:等等,素不饮酒?这年头还有人不会喝酒的嘛!酒可是个好东西,我的纯公子,你真不打算试试?
林谨言: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杜秋娘:酒的确是个好东西……
酒能解忧,亦能寄托其他的百般感情。
悲伤,喜悦,痛苦,感动,爱与恨,诀别和失落。
李纯轻笑,眼神像在自嘲。
李纯:起码今日不打算,还有大事要做呢,先从重要的做起好吗?
林谨言点点头,似乎已经习惯了他这种好像天下存亡系于他一身自己怎样无所谓的态度。
事实上他总是喜欢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他这肩也没比海还宽啊?
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不是人人都可以做到的,但偏偏林谨言他遇上的人都能如此。
他们万万没想到,杜秋娘所说的智取是无计之计。
青衣门想要以一门之力抵抗众多势力是不可能的,不如直接避免这场腥风血雨的掀起。其大部分弟子已随门主撤离,江北尘率剩余数人留下上演一场“空城计”,造成真玉已被发现并转移的假象。
林谨言:万一他们不中计呢?
杜秋娘:那么……我会和北尘哥哥坚守到最后一刻,你们找到真玉后直接离开,千万不要管我们,记住了吗?
李纯:其实到现今尚未发觉真玉的下落?
杜秋娘:是……可今晚它势必会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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