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有一瞬间的凝结,耳畔是瑟瑟的,秋风卷残叶的莎莎声,我半蹲在灌木丛中,听着那飘忽的男声由远及近,顿时觉得自己头顶黑线三千丈。
本小姐虽然不算是甚么慈善家,但在现代时也绝对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啊!我还经常爱心爆棚的给老弱病残让座来着,这是……谁能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我华丽丽的赶上了前所未有的穿越流,却没有把好运随身携带啊?我心下沉闷的思索着,眼前飘忽灵动的白影瞬间快如鬼魅。
我趴在灌木丛的参差下大气也不敢出,不用说,这又是开打的节奏。
我的手指死死的抓住身下的突兀,有些疼,可是,眼前的人敌友不明,我决定首先保命。
出了贼窝饥肠辘辘的我没有如愿找到溪流果树,却遇上了一个来路不明天外冷角,眼下看来,刀光剑影是躲不开了。我心下低叹:佛祖啊,才出贼窝又遇歹人,难道嫌本小姐活的命长?
我愤愤的嘟着嘴,打算指天誓日的朝着上天抱怨两句,可是,还没等我开口,耳边咻的一声脆响。
我微微侧首,却未见半个人影,鼻腔顿然嗅到了一股幽香,一股带着淡淡血腥味的幽香。
我蓦地一个转身,思绪顿然回到那个月黑风高的晚上……
我被那双嗜血的眼睛邪魅的盯着,身体的每一处神经都不自觉的紧绷着,他手里的长剑也距离我的喉头越来越近,却在下一秒,在一阵带血幽香溢入我鼻腔的刹那之间,那双嗜血的眼睛失去的焦距,空洞望天。
让我转危为安的,正是一条带着血腥幽香的白丝带。
我心下一个澈灵,难道,是他出现了?那个清冷的声音是那条救我白丝带么?
我不确定,也不敢确定。
听那清傲的语气,似乎不是中原人,又或者,他是中原还未曾露面的客人?那么,为什么对于中原人他的语气里又为什么会……
就在我为了白丝带冥思苦想之际,那根带着血腥幽香的白丝带蓦地出现在我眼前。
我的耳畔一声卡擦,身子不住的颤抖起来。
一个身材精瘦的黑衣人,散着一头凌乱不堪的长发,身子吊在那根白色的丝带上,以一种荡秋千的姿势,冷冷的甩出两米开外。
这一气呵成的动作,简直要多帅有多帅。
我静静的趴在灌木丛,正要为白丝带的转危为安悠长的叹口气,却被接下来的一幕再一次的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白丝带是在半空断裂的。
我看不清那张脸,鼻尖嗅到那叫不出名字的莫名的幽香。
那种味道我并不熟悉,却在那个夜晚让我心安
我没有看见血,一切,还来得及。
我记得老尚说过,练习跆拳道的人,最重要的,就是保护好视线范围内可以触及的人。
于是,我在强烈的正义感的驱使下,终于决定,路见不平,出手相助。
然,当我用一种半蹲半匐的姿势向着那白色丝带的方向靠近的时候,我的额角突然溅起些许的温热。
我看着那白色的丝带零星的四散开来,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轻轻的拖着,那张冷若冰霜的脸上无喜无怒,甚至看不到酣战之后的疲惫之色,轻薄的唇角微微勾起,男子长叹一声:“看来,你们打算放我走?
四下寂静无声,空气中有一股肉眼看不到的东西正在氤氲开来。
白丝带没有等到回答,仿佛早有防备是的,轻巧地转身,躲开了近在咫尺的黑色箭羽。
鼻腔是一股强烈的血腥味道,抬眼在看那俊逸的白丝带,他仍然白衣飘飘,俊朗出尘。
天幕的风,越发的肆意起来。
我悠然起身,竟然人家不用我帮忙,我还是赶快让自己安身吧!
白色丝带的残片在那骨节分明的手掌心中犹如绵软的雪花一般,转瞬间,遮蔽了黑衣人的视线。
那孤傲的男子的唇角勾起一个似有若无得弧度,抬眼看向阴沉的天,脸色突然变得苍白。
雨如期而至。
我庆幸在这之前我很好运气的找到了一个可以藏身的地方。我瞪着眼睛看着洞外暴雨如注的天,眼角的余光落在我身旁湿哒哒的白丝带上。
指尖柔滑而熟悉的触感告诉我,在那个暗夜救我的人,就是这白丝带的主人。
我很想看看那银色面具下遮盖的那张脸,可是,每当我试图靠近的瞬间,我都会被一股莫名的内力推回来,仿佛一堵看不了的光墙,声声把我断隔在他的一臂之外。
湿冷的气息在空气中一点点蔓延着,我的视线始终呈现出那张带着银色面具,身材俊逸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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