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在银色的面具下面,一定是一张朗眉星目的容颜。
我在距离一臂之遥的地方静静的捧着脸,即便是在这个时候,那个俊逸的动如脱兔的男子,沉静的就像是不具有任何感情的雕塑一般。我看着他,被银色的面具遮蔽的那张脸,偶尔传来微不可闻的轻轻的鼾声。
我真的很想悄悄的靠近他,看看面具下的那张脸,亲口和他说一声谢谢。
女人的第六感告诉我,眼前的这个男子,就是那一日在黑衣人的剑锋下面救了我性命的人。
我想他是睡着了,挪移着身子一次次的试图靠近他,却被他面前那道看不见的光墙一次次的挡回来。
那肉眼看不见的光墙,虽然不至于让我受伤,却让我的五脏六腑为此翻江倒海个遍。
我终于选择放弃了,眼前的这个男子,让我望而却步,即使我是那么想靠近他,也只能无奈的摇头,只能哽着喉头现在距离光墙的一米开外。
雨还在下。
天空蓦地闪过几道亮闪闪的光,我抬起头,耳畔突然传来一声沉闷的异响。打雷了。
仿佛一瞬间的错觉一般,视线中那个清朗的身影蓦地起身,隔着银色面具的那双冷眸微微眯着,却透着一股子腥冷的杀意。
我看着他,邪魅的嘴角微微扬起,沙哑着嗓子问了我一句话:“你是什么人?”
我眼角的余光注视着窗外如注的暴雨,语气闲淡的开口道:“过客而已。”
他微微抬眸,眸中的腥冷没有褪去半分:“那么说,你也是来娶我性命的中原人?”
我顿时黑线三千丈。
大哥,且不说你很有可能是本小姐的救命恩人,就算不是这样,见到脱力的人生生倒在自己面前,是个人都会明白人命大于天,我顿了顿,心下悠悠道:“更何况本小姐习武出身,天生一副好心肠。”
见我许久不说话,那男子蓦地起身,用剑气划开了光的结界冷冷道:“如若想活的更久,最好离我远些。”
我听着那低沉暗哑的声音响在耳边,我有些木愣的抬头,心下低叹道:“上官雨儿,你这慈悲的性子……”
暗器是从另外一个山头飞过来的。
仿佛极度的寂静,又仿佛极度的喧嚣。夹杂着雨声,仿佛只有一眨眼的功夫,我看到那只骨节分明的手准确无误的抓住了距离他的心口只有零点几厘米的危机。
瞳孔蓦地紧缩了下,我看着他,手指慢慢的抚摸着遮挡着容颜银色面具,而后,喃喃低语:“难道,真的要命丧中原了下么?”
我听了他这样一声低叹,心下愤愤道:“怎么可以,本姑娘好不容易路见不平出手相助,难道我救下的是一个意志薄弱的“将死之人?””
可是,看着不像啊,一个将死之人怎么可能这等飘逸敏捷,还徒手抓住攻击他的暗器呢?
我心下越发不解,努力回忆起在灌木丛中他的清冷……
“这,就是中原人的待客之道?”
也就是说,他不是中原人,更准确的,他遭遇了中原人氐的暗杀。
看样子,我这一次的路见不平还是成功的。可是我心下却越发不安起来。
我担心,自己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救下的这个陌生人,会不会是中原皇帝正在缉拿的逃犯,亦或者……
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只是当时,强烈的正义感驱使了我,如今看来……
我心下暗囧,脑袋一热果然容易坏事。
仿佛感受到我神色中流露出的些许的不自在,白衣男子蓦地一抬手,轻轻落在我的额头上:“你和他们,是不一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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