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界之地甚广,锦觅早有体会,毕竟她在这已迷过许多次路不是?唉,这天怎么就黑了呢。(注:本文中锦觅并没有在栖梧宫呆了百年小书童,原因可见前文。)扑哧扑哧的锦觅看了看前面,又看了看后面,整个脸色垮了下来,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问个路的人都没有,她怎么去找美人恩公啊?而且,她好像…也…找不到,回洛湘府的路了诶!看着漫天星辰,不管了,随便找个方向直走吧,闭上眼睛,随便一指,便往那方向蹦蹦跳跳的走了。
夜微凉,也让人越发清醒,此时的天界,无疑是静谧的,不复白日喧嚣。往北行,越走越荒凉,甚至隐隐透着萧瑟的透骨的冷。天界之北,是为璇玑。这里,他似乎是,第四次踏进?第一次是引润玉前往省经阁为他启蒙?第二次好似是将婚书交给润玉?第三次……第三次是润玉受三万道天雷电火之刑时他来这……愰忽昨日,无一例外的都是在前生发生的事,前生啊?可真真是太过久远了吗?久到,眼前,物已非昔。璇玑宫曾用来招待曦华少君,自是一番大整改,好歹,也是有了天界皇**殿的样子,不似,前生,那番薄凉。这份薄凉,可是像透了润玉。润玉,他的好儿子啊?这个时辰,他应该在休息吧?敛住气息,悄悄地遁入寝殿,却发现屋内并无半丝烟火气,殿中物什倒也齐全。尽管润玉回天界后他并未吩咐下去让人整理璇玑宫,但曦华少君那时刚刚回去留下了这番布置,也算是润玉的运气了?可心里却不知怎地仿佛添上了一层又一层郁气凝结的霾,眼前可见的,好像还是上次来这时的样子,一衾薄被、一桌、两小凳罢了。愣了愣,嗤笑一声,不知笑的是自己,还是什么。又看了一眼殿内,润玉不在。又像是突然想起,润玉是夜神,此时,应在,布星台才是。收拾眼底神色,施施然便往布星台去了。
一如既往,润玉是享受布星挂夜这份职务的。他本就是个欢喜静谧的人,但若父君也在,就更好了。轻轻呼出一口气,星眸一点淡淡的难过轻划,最深处却有着浓浓的怨与殇,显而易见地那怨与殇并不是针对那人的,而是……方方布好星图,便一个人,加只兽,怔怔地看着夜空,天际本无穷、大道之音渺渺,也最勾人思绪,却忽觉有人至,这气息,父帝!他来做什么?装作并未察觉的样子,这个时候,父帝来做什么?若父帝并不打算现身,他还是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为好,但,若父帝前来是有事寻他?亦或是……自他回天界,父帝还未找他说过话呢。指尖忍不住微缩,正思㤔着,不想几息过后,那气息却越来越远了。待确切感觉到那气息已经离开后,润玉徐徐转身,看着那气息方才所在的方向,愣了许久。润玉自己没有发现,他眼中有一滴泪被,风,拂远了。
三千多年前,太微心中的大石随着润玉的“死讯”乍然落地,听见仙侍的禀告,他心中生不起半分波澜,也从没想过验证消息的准确性。三千多年后,润玉以上神之姿卷土重来,是他始料不及的。但他也无甚在意,润玉,注定是要被牺牲的不是?润玉的出生自始至终就并不是他所愿,甚至可以说是他虚伪弄权留下的污点。不是吗?更何况,前生他可以说是死在了润玉手上!他这么对润玉,完全是润玉咎由自取!他是对的,对的!脸上却无半分笑意,布星台上那形单影只的单薄身影,却笼罩在他心中久久不去。九霄云殿,从来是高处,太微似是安抚自己的心一般,坐在帝椅上,握紧了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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