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就这么急着想嫁给王爷吗?真是可惜了那位赠送玉笛的公子,痴心一片啊!”宁萱芷扬起嘴角跨进院门。
“你说什么?”
“那日湖心亭,独木小舟,吹笛人!”
“你都看到了?”
“我是没有看到,不过我知道谁看到了,所以一会姐姐说话可要小心了,爹爹要是发起脾气来,指不定这次就算我把姐姐送入牢里咯。奸夫**的罪名可比窃贼大的多了。”
“宁萱芷,你敢威胁我!”
“威胁姐姐又不是第一次,你何必这么惊讶。”
宁萱芷用肩头顶开宁雅娴,她大大方方从她面前走过,被她一把扣住手臂。
“妹妹昨晚根本没有与爹爹在一起,你就不怕一会谎言呗揭穿吗?”
“姐姐既然这么说,一定是有法子替我脱困咯!”宁萱芷眨眨眼。“这样,我替姐姐守住这吹笛人的秘密,你助我脱困。”
“好啊!宁萱芷,你怎么可以让我替你说谎呢?”宁雅娴忽然大叫起来,她佯装出一副生气的模样,把宁萱芷推开。
“姐姐,你说什么?”
“妹妹,王爷就在这里,难道你要我为你帮着欺骗王爷吗?你昨晚到底去了哪里?为什么爹爹说你们在一起,那么王爷呢?”
宁萱芷盯着激动的宁雅娴,看着她自导自演的丑陋模样,浅笑出声。
“你们两个在那边做什么?什么欺骗?”林馨婉听到宁雅娴的叫声,大声喝问道。
宁萱芷悄悄走上前,在宁雅娴的耳边说道:“我真同情你!说谎的人是爹爹,这个祸,姐姐自己圆吧!大娘的脸色看起来可不怎么好啊!有需要的话,我不介意为姐姐加点料,以此感谢姐姐曾经对我的关照!”
卫煜盯着款款走来的宁萱芷,他按下清风手里的龟壳。“萱芷妹妹怎么才回来?我可是等了很久,还以为你迷了路。”
“王爷还怪我不是了,从您那出来,爹爹本想与您再去喝茶去去酒气的,谁知一回头,您就不见了,害得爹爹担心,让书童到处找你呢,原来是先来了这里。”宁萱芷熟络的走道宁恒远身边,先发制人的把话说透了。
卫煜一脸笑容,他看看宁恒远,再看看一边的林馨婉,故作茫然。“请我喝茶?”
“是啊!”宁萱芷偷偷瞪了卫煜一眼,按着宁恒远的手说道:“王爷一定是喝多了,不记得我们相约一起早茶,去了酒劲再找姐姐议事,您昨晚不是还说上次姐姐论将领的言词有意思吗?”
卫煜指着自己的鼻子反问道:“我当真有说过此话?”
宁雅娴站在边上,听到王爷这么反问,心里顿时不是滋味了。
“是啊!王爷再好好想想,爹,昨晚王爷是不是说过这话? ”
宁恒远在边上干笑着,他搓着双手轻声呵斥道:“越来越没规矩了,王爷都说不记得了,你还问。”
宁萱芷吐了吐舌头,躲到了宁恒远的身后。“我就是替姐姐抱不平啊,王爷答应的事哪能不做嘞,昨晚姐姐要是一同去了,那岂不是更热闹,是不是姐姐?”
宁雅娴嘴角抽搐了几下,硬是挤出笑容走上前。“王爷!”
“好好好,都是本王的失误,没能第一时间联络夫人,还望夫人多多包涵。”
“王爷严重了!芷儿毕竟还是个女孩子,深夜不归,怕落人口舌。”
卫煜哈哈笑起来。“夫人所言甚是,我刚好请清风道士替本王算姻缘,不如两位妹妹一同?”
“卦象的事哪能作数?”
“萱芷妹妹说的事,不过天地之间却有奇妙,之前破煞不也是天地奇观,本王固有不信,但算算也无伤大雅是不?除非,萱芷妹妹没有这个胆量看结果罢了。”
“哼,谁说我没胆子了?姐姐一起来,我们就陪王爷算算,要是成了,你可得娶姐姐。”宁萱芷拉过宁雅娴,把她推到王爷的跟前,大声说道。
宁雅娴害羞的低下头,站在一旁的林馨婉始终盯着宁萱芷,猜不透她到底在想什么。
“那这卦象万一指向萱芷妹妹呢?”一双黑眸专注的盯着宁萱芷,卫煜认真的表情伤到了被无视的宁雅娴。
“不可能!就算是,王爷也不能娶我!我是庶出,论身份地位您都不能娶我,这样有伤王爷的尊荣。”
宁萱芷回避了卫煜的黑眸,天知道被这爽黑眸注视有多压力,都快喘不上起来了。
“哈哈哈,萱芷妹妹真有意思,做一个庶出,有一个低贱,本王的娘亲也非正宫,难道我也是身份卑微之人了吗?”
“臣该死!”
“王爷饶恕!”
卫煜言辞一出,所有的人都跪倒在地上磕头认罪。
“起来吧!无心之语何罪之有。”卫煜把宁恒远搀扶起来。“本王,希望你们明白,人的出生不分贵贱。大人,夫人一同坐下,看看清风道长的卦术,本王是佩服的很啊!”
清风在卫煜的暗示下,手摇龟壳,在两张纸上写下宁萱芷与宁雅娴的生辰八字,乾币而出,清风两指推移,掐指一算,一双小眼眸落在了宁萱芷身上。
收起乾闭入龟壳,再次摇摆洒出,清风凝气双眉。
“清风师父卦象怎么说?”林馨婉紧张的问道。
清风摇摇头,他背着双手仰望着天,露出一副难解神情。
“清风道长,有话直说。”
“大人,我为两位小姐各算了一卦,只是这命数,贫道不好说啊!”
“道长的意思是我与两位妹妹无缘吗?”
清风摇摇头,他停滞片刻后,长叹一口气说道:“天机不可泄,不过从卦象来看,大小姐命里有凤,可惜的是运数单薄了些。”
命里有凤,既是天命啊!
林馨婉鹰鹫的双眸一下子亮闪起来,这卦象岂不是暗示着娴儿有做太子妃的寓意,真是这样这区区王妃又何足挂齿。
“二小姐的命数就差了不少,地蛟出土化尘做茧,倘若能大灾大过后,必定与君修得同船渡!”
林馨婉呼出一口气,听这卦象的意思,这宁萱芷与瑞王也是不缘分的人。“清风道长,小女这卦象可有破解之法?”
“夫人,二小姐的卦确为奇特,以贫道的能力,恐怕无能为力,不过夫人不用太过担心,卦象只是一个警示,不能一概论之。”
一声叹息扬起,卫煜露出惋惜的表情。“看来本王与两位妹妹无缘,一位将成人中凤,岂是我能爱慕的!另一位地蛟出土,非成即败,命数破折,哎!”
“王爷,小师父也说了这卦象只是预示,不可信!”林馨婉一反常态的安慰起瑞王,她绝口不提想把宁雅娴嫁入王府的事,甚至连撮合的意思都没有,与之前的态度截然相反起来。
宁恒远皱着眉头,不知他在想什么。
此时,陆陆续续有人端着菜肴进入院子,林馨婉招呼着王爷落座。
“夫人有心了,不过本王看来是无福消受,昨晚应诺了国公大人,过府一叙,您也知道昨晚柳街的盛宴,这才过晌午,国公大人一定是迫不及待了!”
果然,话音刚落,武修已经从院子外进入,带来了安国公的口信。
林馨婉笑容凝固在嘴角,她望着卫煜离开的方向挑起眉。
奴婢还在不断从外面把菜肴端上桌,只是这林馨婉没有落座,其他人也都站着。
宁恒远撩起长袍坐上圆桌,他仿若无人的给自己斟酒小酌起来。
“老爷还有心思喝酒?这人都被国公府的请过去了,你难道还看不明白这安国公的心思?”
“夫人在担心什么?王爷笼络安国公有何惧意?只要太子殿下对国公大人不满意,区区一个王爷又算得了什么?”
“老爷说的轻松,这安国公手里掌握着兵权,要是瑞王与之为伍,这日后谁能坐上龙椅可都不好说了。”
啪!宁恒远重重放下筷子,他声色俱厉的喝道:“夫人!”
深知自己食言的林馨婉干咳了几声,她挑起双眉忍下心里的气焰说道:“老爷要是喜欢在这里用膳,那就留着,娴儿我们走。”
宁雅娴跺跺脚,跟着林馨婉离开了‘落月阁’。
宁萱芷站在边上,她遣退了院子里的奴婢,替宁恒远斟满酒杯!
“爹,大娘说的没错,太子只要一天没登基,他都可能被人取代,瑞王在众朝臣中颇有威力,倘若他与安国公联手,虽不说他有没有这二心,单单他与国公大人走的那么近,也难免不让人说三道四,落入圣上的耳里,对爹也不利。”
“别人我不敢说,对这瑞王我还是有几成把握,他不是这样的人。”宁恒远喝下清酒,他混沌的双眸望向远处。
“我看这王爷对你有意思,你不让趁此机会把他拽在手里,倘若以后太子当朝,你也好有一个依靠!”
“爹,孩儿不想靠任何人,太子要是有天登基,瑞王定是他第一个要灭掉的人,孩儿若是跟着他,岂不是命数已尽!”
宁恒远低笑出声,他活到这么大把年纪,尽然还没有一个女人看得通透。
“伴君如伴虎,你大娘是个女人,她不懂这个道理,太子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清楚!”
“但是孩儿看,大娘今日有心想把姐姐送入宫中,卦象上也说了姐姐能当上太子妃,要是这样,爹爹还怕什么,有了皇族做靠山加上林家背后支持,一个安国公又算得了什么。”
“小小年纪懂什么?你当林家是真心为辅助太子而马首是瞻?哼,林家就是一条蛇,一条贪婪的蛇!”宁恒远眯起眼,几杯清酒下肚,他有了微微醉意。
“趁着瑞王对你还有意,你就抓着这跟木头离开尚书府,这才是你存活之道。”
“那么爹和聂倩姑娘呢?”
“哼,我的事不用你管,管好你自己。”
“爹!保护聂倩最好的方式,就是把她娶进门!”
宁恒远回过身,深深注视了宁萱芷一眼,不发一语的跨出了‘落月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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